第64章 暴怒的宗政玄墨
諸葛卿落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衣衫後,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我給你的藥,每天喝一副,喝完之後,毒便會發作,發作的威力隻有十分之一,這個時候給你紮針放毒是最好的時候,今天剛好是你斷藥的第一天,是毒發作的日子,你現在還要趕我走嗎?把我趕走可沒有人給你放毒了呦。”
宗政玄墨的身子一晃,暗夜連忙出現扶住了他。
“主子,我們先進府吧。”暗夜掃了眼四周,雖說四周無人,但這裏並不是個可以說話的地方。
比起暗夜,諸葛卿落下手就狠多了,直接半管麻醉劑給他注射了進去,“還問什麽,趕緊把人拉進去,等會他失控發狂了就不好控製了。”
“主子,得罪了。”暗夜說完,強行拉著宗政玄墨進了王府。
到了屋子裏,暗夜要去那玄鐵鏈,被諸葛卿落給攔住了,“誒誒誒,今天不用綁,把人丟到床上就行了,我給他紮針。”
這毒是被諸葛卿落催發出來的,發作起來威力是沒有正常發作起來的時候強的,所以不需要玄鐵鏈綁人。
諸葛卿落往後退了退,把主位給讓了出來,“來,上,把你家主子給扒了。”
“暗夜,你敢動手試試!”這話一出,宗政玄墨的眼神突然就變了,這回是真的帶上了怒意,眼神也越發的危險。
長這麽大,還沒有人敢扒過他的衣衫。
“諸葛姑娘,這……我不敢下手。”暗夜一臉為難的看向諸葛卿落。
之前扒主子衣衫的時候,主子是昏迷著的,什麽都不知道,主子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將衣衫給主穿好了,他們都沒敢和主子說,所以主子一直不知道自己被扒光過。
諸葛卿落已經開始擼袖口準備動手了,邊擼袖口邊開口道:“皇叔,你淡定,別氣,這一氣毒發作的更快,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嗎?我要給你身上紮滿銀針,跟刺蝟一樣,這不把衣衫脫了,紮錯了,你就會死。”
“滾!”宗政玄墨中了麻醉針動不了,隻能用眼神怒瞪諸葛卿落。
這一刻,宗政玄墨真的有種想要弄死諸葛卿落的念頭。
“哎呀,大男人的害什麽羞,都已經扒過一次了,該看到的我都看到了,再來一次還是這樣。
“諸葛卿落!”咬牙切齒的聲音,宗政玄墨竟然撐著自己的身子站了起來。
“快,快按住他。”諸葛卿落見狀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
完了失手了少打了一些,藥效不夠,沒能再撐個一兩秒。
暗夜雙手合十,緩緩開口道:“主子,得罪了。”
說完上前,雙手按住了宗政玄墨的肩膀,將他給按到了床上。
宗政玄墨掙紮了幾次,都沒有掙紮的起來。
“暗夜,放開本王。”宗政玄墨的話音剛落,諸葛卿落上前就是一銀針,宗政玄墨瞬間動彈不動了。
諸葛卿落指了指宗政玄墨身上的衣衫,看向屋裏的眾人,“你們誰來動手搞一下?”
暗夜瞬間閃身離開了床榻,屋子裏剩下的幾個準備出事過來支援的暗衛也離床榻遠遠的。
諸葛卿落瞥了眼四周,離床榻最近的隻有她了。
諸葛卿落嘴角微抽,聲音裏帶著詢問,“你們不會讓我來吧?”
暗夜默默摸到點了點頭,主子的眼神也太可怕了,他不敢上前。
她的目光緩緩看向了宗政玄墨,“你的手下好像都挺抗拒的樣子,那就隻能我來了。”
諸葛卿落深吸了一口氣,吐出胸口的濁氣,看著床上的宗政玄墨,有點無處下手。
“諸葛卿落,你要是敢……敢……本王殺了你!”宗政玄墨怒瞪諸葛卿落,眼神裏充滿了危險。
諸葛卿落學著暗夜的模樣,雙手合十,“抱歉,得罪了。”
諸葛卿落說完便開始動手了,但她太緊張了,搞了好一會,腰帶都沒有解開。
宗政玄墨的身子一直繃直著,額頭有汗冒出,一張臉成功的黑了。
暗夜一直在一旁看著,直到看到諸葛卿落將宗政玄墨的腰帶給解打結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諸葛姑娘,你解錯了,不是這麽解的……”
“你行你來?”諸葛卿落瞥了眼暗夜。
“姑娘,還是你來吧。”他可不敢和諸葛姑娘比,他要敢當著王爺的麵脫他的的衣裳,他怕是活不過明天的太陽,但諸葛姑娘不同,別看王爺現在這般惱怒,其實他舍不得動諸葛姑娘的。
“哎,怎麽越打越嚴重了,算了,割了吧。”諸葛卿落從懷取出匕首,直接將打結的腰帶給割成了兩段。
因為兩人靠的極其近,宗政玄墨能夠聞到諸葛卿落身上的香味,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在無人看到的地方,耳畔也逐漸的紅了起來。
此刻的宗政玄墨像極了等著被寵幸的小娘子。
諸葛卿落費了些功夫才把衣衫都給弄掉,這次紮針的速度比上次快,針也比上次少。
諸葛卿落在同樣的地方劃了一刀,毒血流出,被諸葛卿落小心翼翼的收集了起來。
諸葛卿落看了眼躺在床上,冷眼怒瞪她的宗政玄墨,心裏有點怵怵的,“這針一個時辰後再拔,直接拔,不會有事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回見,拜拜。”
溜了,溜了,感覺溜,再不溜,就溜不了。
諸葛卿落走後,宗政玄墨看向了暗夜,陰惻惻道:“暗夜,給我拔針。”
他要起來,弄死這幾個蠢貨!
這幾個蠢貨,竟然在一旁看完了全部,愣是沒有一個上前來幫忙的!
“主子,諸葛姑娘說了要一個時辰,拔完針之後三天內,不能動用內力,一點動用就會前功盡棄,主子不想白挨這麽多次紮吧?”暗夜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語氣越發的卑微和惶恐。
“你們幾個人,以為不動手,就能置身事外的嗎?本王告訴你們,被你們拔了都比被一個女人拔了好,你們給本王等著,等本王能動了,你們就等死吧。”宗政玄墨死死盯著在場的幾個暗衛,那眼神裏迸發的冷意,讓幾個人心生寒意。
有一個暗衛小心翼翼的說道:“主子,您不能這麽偏心的,我們幾個什麽都沒做,是諸葛姑娘動手的跟我們沒關係,我們是想主子的毒快點解完,這才沒插手。”
“懂什麽叫遷怒嗎?”宗政玄墨朝他們幾個人咧嘴笑了笑,那笑容無比的滲人。
動諸葛卿落?他肯定是不會動的,但他心底這股火總得有個地方出吧,麵前的這幾個人剛剛好。
暗夜……
完了,完了,怎麽忘記這一茬了,他現在跑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