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別怕,等嫁到王府,您就是王府的人了,看誰敢再不將您放在眼裏,您有什麽委屈就和王爺說,王爺定會替您出氣的。”替諸葛卿落梳妝的那個嬤嬤緩緩開口道。
“我沒受委屈,他們還沒有那個本事讓我受委屈。”諸葛卿落並不覺得自己受了委屈。
一個覺得受委屈,那是將他們當成了家人,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將他們當成家人,自然也就沒覺得受到了委屈。
有了嬤嬤們的幫忙,柳姨娘就有些插不上手了,隻能在一旁陪諸葛卿落說說話。
“王妃真美,若是能把額頭這塊胎記去掉那就更美了。”為首的老嬤嬤望著悉心打扮後的諸葛卿落有些移不開目光。
諸葛卿落模樣長的本就美,隻是因為臉上的胎記降低了她的顏值。
因著今日是她出嫁的日子,替她梳妝的嬤嬤費了點心思用粉稍稍蓋住了諸葛卿落臉上的胎記,雖然不能全部給蓋住,隻要不細看倒也不怎麽看的出來。
這樣一來,諸葛卿落原本被胎記蓋住的顏值就回來了。
往日,諸葛卿落的發髻發飾能簡則簡,今日則隆重了不少,華麗的喜服,配上繁雜的發髻和奪目的毒發飾,略施粉黛的臉又是那般的好看。
別說是嬤嬤了,就連屋子裏的柳姨娘和淩媚都覺得她美極了。
“你這個丫頭平日裏不好好打扮,這一大打扮,竟然這般的美,連我這個女人都要被你這張臉給迷住了。”望著諸葛卿落那張臉,柳姨娘不由的在心裏感歎,墨王爺的眼神可真尖,略施粉黛的諸葛卿落這容貌不比諸葛雪差。
諸葛雪還自稱什麽北冥第一美人,照她看啊,諸葛雪根本就不配。
諸葛卿落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段日子她了臉上的人胎記好像又淺了不少。
可她也沒有做什麽,每日除了教胡家兩兄妹辨毒識毒,自己偶爾嚐嚐毒也就沒做什麽,胭脂水粉都懶得擦,這胎記又怎麽會淡。
上一次胎記變淡好像還是好久之前,被灌毒藥的那一次。
諸葛卿落望著銅鏡出神,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麽東西被她忽略掉了。
她並沒有來得及多想,因為及時到了。
諸葛卿落在嬤嬤的攙扶下,來到了前廳。
前廳姚薇和諸葛常寧坐在正中間,諸葛雪早就到了,正握著她娘的手,母女兩個正在說話。
諸葛卿落則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她沒有爹娘,便沒了辭別爹娘這一步。
“諸葛卿落,你就沒有什麽要同我和你舅娘要說的嗎?”諸葛常寧看著站在一旁動都不動的諸葛卿落,臉色不是很好看。
他就算是養一隻狗都要比養她好,狗至少知道誰是它的主子,會來討好他。
“沒有什麽好說的,舅舅你好自為之吧以後。”諸葛卿落並沒有什麽話想要同他們說。
從原主到這個府裏,她的記憶裏不是挨打就是挨餓,僅剩不多的快樂記憶那都是跟她哥哥在一起的日子。
大喜的日子,她什麽也沒有說便已經是給諸葛常寧麵子了。
“老爺,您當初就該聽我的,不要收養他們兄妹兩個,您非不聽我的,現在好了,養出來一個白眼狼,不知道感恩還說這種話,當初就該讓他們兩兄妹直接餓死在外麵,一了百了的好。”姚薇目光憤憤的看著諸葛卿落。
她現在是真的後悔,當初就不該鬆那個口,讓諸葛常寧將這個野丫頭和她哥哥撿回來,不撿回來,這個小賤人早死了,哪裏還輪得到她在這裏囂張。
“雖然你沒有怎麽真心待我,不過我還是希望以後沒有機會與你成為敵人,好好照顧柳姨娘,別再讓她承受失子之苦,保重。”諸葛卿落說完轉身瀟灑離開,沒有半點的留戀。
相府與她而言隻是一個棲身的地方,並沒有多少感情,離開了也好,以後也就沒有那麽多的破事了。
諸葛常寧看著諸葛卿落離開的背影,垂在袖子下的拳頭緊握。
剛剛有一瞬間,他差點以為諸葛卿落已經知道了真相,好在隻是虛驚一場,看她的反應應該是不知道的。
“野丫頭就是野丫頭,就算給了她小姐身份,也扶不起來,連點禮數都不動。”姚薇趁機暗嘲道。
還是她家雪兒好,知書達理還懂事,就這樣的人怎麽配和她女兒搶人!
府外,宗政玄墨與這宗政奕然一左一後站著。
及時還沒有到,遠遠的就看到一個穿著嫁衣的女子朝他們走了過來。
兩人同時抬腳朝新娘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