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就算你們打死我,我也不去!”那人梗著脖子,說什麽也不要進營帳。
他還不想死的這麽快!
男人想著,都是兄弟,應該不會真的打死他吧。
“兄弟們。”男人的話剛說完,其他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語氣裏帶著挪威。
“揍他!”隨著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其他人全部朝男人衝了過去就是打。
最後的結果是,誰也沒有進營帳去給諸葛淵換衣裳,隻是進去替昏睡的諸葛淵蓋上了被褥。
……
翌日
宗政玄墨醒來的時候,外麵天已經大亮了。
他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脖子,望了眼營帳。
從營帳縫隙裏透出來的光告訴他,今日的天氣不錯。
“王妃呢?”宗政玄墨掃視了眼四周,發現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人之後,臉色瞬間就不開心了。
他以為,自家媳婦會在他的床邊守著他。
沒想到這個小沒良心的,根本就沒有管他。
宗政玄墨原本挺好的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王妃……王妃昨夜就離開,回去休息了,此刻應該還在休息吧。”在外麵守著的暗衛緩緩開口道。
自從主帥回來,王妃的營帳就被換到了離主帥營帳不算太遠的地方。
尋常人是看不見不遠處營帳有沒有人進出的。
但他們不是尋常人。
天微亮到現在,營帳裏都沒有人出來。
也沒有看到王妃出來,想來應該是還沒有睡醒吧。
“還未起?”宗政玄墨眸子微眯,語氣裏帶著絲絲懷疑。
到現在還未起嗎?難道是身體不舒服?
宗政玄墨隱隱有些擔心。
越想宗政玄墨越坐不住,於是他起身,就要朝諸葛卿落的營帳走去。
剛抬了腳,一陣風吹過來,宗政玄墨聞到了身上酒味。
雖然經過一夜,酒味已經淡了不少,但還是讓宗政玄墨很不舒服。
宗政玄墨猶豫了一下,在營帳裏將身上的衣衫換成了幹淨的,這才去找諸葛卿落。
諸葛卿落的營帳外沒有人守著。
看似沒有守衛,實則守衛都在暗處。
見宗政玄墨進了營帳,暗處諸葛淵的手下也沒有覺得有什麽。
自家將軍和墨王關係要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他們也沒有攔著,也沒有稟報啥的。
宗政玄墨走近營後,一眼就看到了鼓鼓的被。
看到鼓鼓的被褥,宗政玄墨嘴角微微上揚一抹淺笑。
這般大的人了,沒想到還會有這般可愛的模樣。
宗政玄墨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他沒有吵醒被褥裏睡著的人,隻是在旁邊輕輕坐下。
打算等一等,等諸葛卿落醒來再說。
等著,等著,宗政玄墨也有了些困意。
他看了眼背對著他,腦袋都在被褥裏,看不清模樣的人。
心裏突然起了捉弄諸葛卿落的心思。
他躡手躡腳的將靴子脫下,隨後輕手輕腳的鑽進被褥裏。
隨後便沒有再動,他打算逗一逗諸葛卿落。
所以他沒有動。
躺著躺著,宗政玄墨壓抑著的困意逐漸濃了起來。
逐漸的,宗政玄墨的眼睛在變小,人也逐漸沒了意識。
宗政玄墨沒有出來,諸葛淵的手下們也不敢進去,就這麽的,過了有一會。
……
諸葛卿落一大早就被軍醫給吵醒了,被軍醫強拉著去看他們給受傷的士兵換藥,順便被問了一大堆的問題。
大多數問題都是和她拿出的藥片有關。
諸葛卿落勉強應付完軍醫們,才想起來還沒給宗政玄墨熬藥。
等她端著那個散發著濃烈臭味的藥去找宗政玄墨的時候。
路上士兵們看她的眼神就跟在看瘟神一般,躲她躲的遠的。
一個都不敢靠近。
諸葛卿落就這麽端著藥和來找宗政玄墨的宗政奕然在主帥營帳外碰到了。
“什麽東西這麽臭,嘔。”宗政奕然從拐角走了出來,捏著鼻子,一副怎麽這麽難受,他快要受不了的模樣。
一抬頭,便對上諸葛卿落麵無表情的臉。
宗政奕然腳步一頓,想到自己剛剛說話。正準備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一陣風吹過,他就聞到了比之前更濃度臭味。
“嘔。”宗政奕然直接扶著營帳吐了出來。
直接把剛剛吃的早膳全部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