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聚眾鬧事
秦悠然感覺每次和九皇子鬥嘴之類的，總像是用力打在棉花上，那個難受勁兒就別提了。
正在鬱悶著，聽到有人說道：“九弟，你也來了。”
秦悠然抬頭望過去，看到雲樾邁步走了過來。
九皇子微笑道：“四哥，你比我來得早。我是聽崔大人說起的，別的也就罷了，事關十四，怎麽也得過來看看。”
雲樾點了點頭，“有心了。”
“他的情況怎麽樣？”九皇子問道：“我看到劉召帶了人正在正門鬧。”
雲樾說道：“嗯，我也是走的後門，且由他鬧去，十四的清白也不是他鬧鬧就沒有了的。”
九皇子的擺了擺手，讓幾個衙役下去，他這才說道：“四哥，你有沒有覺得，劉召的態度很反常？他的兒子都死了，再把十四拖下水，對他有什麽好處？”
雲樾還沒有說話，秦悠然在一旁笑了一聲說道：“這個還真是奇怪，不過，九皇子的感覺向來準，不如您來感覺一下？”
雲樾的眸子微縮，目光在她和九皇子的身上一掠，九皇子自然知道秦悠然是在噎他，不但沒惱，反而笑了笑。
“秦小姐說得極是，”九皇子做深思狀，琢磨了一會兒。
秦悠然無語，他還來勁了。
“本王以為，”九皇子想了一下說道：“劉召不單單隻是為了他兒子的事情，隻怕是還有別的什麽原因。”
“別的？”雲樾說道：“你的意思是……”
九皇子手裏的扇子輕輕擊打著手心，“不知道，這個隻是，感覺。”
他的語氣著重在後麵的兩個字上落了落，還故意看了秦悠然一眼。
秦悠然暗自咬牙，這個九皇子怎麽回事兒？成心找事嗎？
雲樾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正好擋住秦悠然和九皇子之間的目光，沉吟了一下說道：“嗯，我會查一下的。我們先去大廳吧。”
一行三人，氣氛有些詭異。
走到前廳，雖然離大門還隔著兩層院子，還是能夠聽到門口的吵鬧聲，看起來崔朝這次真是夠受的。
秦悠然問衙役十四皇子在哪，衙役說已經“請”入了大牢中。
她點點頭，這就好，別讓劉召抓住了把柄就行，她在衙役耳邊說了幾句，衙役撒腿就往大門口跑。
崔朝的嗓子都快喊啞了，但那些小廝和家丁純粹就是來鬧事兒的，根本不聽，拿著家夥一通的喊叫，他們沒有勸退，倒還吸引了一些百姓。
崔朝急得汗濕透了衣服，頭暈目眩的，感覺都快透不上氣了，正在這時，一個衙役跑了出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他一聽，眼睛立即亮了亮。
在不遠處的劉召也發現了，抬眼注視著。
崔朝這下有了底氣，大聲說道：“劉大人，您不就是為了給令公子討個公道嗎？沒問題，就請您到大堂上，下官這就開堂審理，如何？”
劉召心頭一跳，之前那麽吵那麽鬧，崔朝就是不肯鬆口，隻說好話，讓眾人不要吵鬧，卻沒有說過什麽立即開堂的事兒，那衙役到底說了什麽？
他的目光往裏麵一掠，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便起身說道：“好，本官就跟你去看看。”
他帶來的那些人左右一分，讓出一條路來，他走上台階，衝著崔朝哼了一聲。
崔朝心裏叫苦，也不敢說什麽，劉召手下的那些小廝也要進去，被崔朝命人攔下。
劉召回過頭，盯住崔朝，崔朝幹笑了兩聲說道：“劉大人，此事事關重大，閑雜人等還是越少越好，您也不希望此事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吧？再說，您隻身進去，下官也不敢對您做什麽呀。”
劉召冷哼了一聲說道：“諒你也不敢。”
崔朝急忙點頭說道：“那是，那是，您裏麵請。”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門，崔朝回頭衝衙役遞了個眼色，衙役點頭會意，待兩個人走的沒影兒了，把大門關閉。
劉召走到前廳，抬頭一眼看到坐在裏麵的雲樾和九皇子，秦悠然。
他的腳步一滯，隨後又快步上前，進了廳堂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來，施了禮說道：“見過兩位王爺。”
雲樾說道：“劉大人的心情可好些了？”
九皇子接過話來說道：“四哥，您這話問得，這不是明擺著嘛，如果劉大人現在心情平複了，你我還用走後門進來嗎？”
這一唱一和，讓劉召的臉紅了紅，不過，他迅速恢複如常，說道：“老來喪子，乃人生痛事，何況，那還是我劉家的獨苗，下官的心情實在沒有那麽快平複，隻怕是日後想起此事，都能夠要難過一番。還請二位王爺見諒。”
秦悠然心中暗道，劉召的口才倒是不是，不過他說的也是實情，隻是……總感覺劉召怪怪的，九皇子說得應該是對的，這個劉召一定是有什麽別的目的。
九皇子聽完劉召的話，轉頭對雲樾說道：“怎麽樣？四哥，我說的沒錯吧？”
雲樾麵色平靜，說道：“劉大人的心情，本王理解，昨天就說過了，會替死者討回公道，不管是不是的兒子。你身為朝廷命官，自當知道律法，今天這樣糾集眾人鬧事，是否有些欠妥？”
劉召咬牙說道：“還不是崔大人辦事不利！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依舊沒有任何的進展！”
崔朝都快氣哭了，哪麽長時間？昨天折騰到了半夜，眼睛都沒有合一下，這才幾個時辰？
雲樾淡淡說道：“劉大人，不管崔大人是否辦事不利，你這們做都是不妥，案情重大，涉及人命，豈能草率？”
九皇子漫不經心的說道：“劉大人此言，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崔大人辦事不利，你就帶人來鬧崔大人，若是此事鬧大了，到了父皇麵前，父皇辦事不利，你是不是就要起兵造反啊？”
秦悠然低下頭，抿了一下嘴唇，心裏其實挺同情劉召的，但是聽到九皇子這陰陽怪氣的話，還是有些不厚道的想笑。
劉召一聽也嚇了一跳，臉色立時變了，急聲說道：“王爺，下官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