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以牙還牙
秦悠然話一出口，那幾個婆子跟著一抖。
陳氏也轉頭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秦悠然站起來，慢步走到陳氏的麵前，一字一字說道：“陳氏，我真沒有想到，你會用這麽卑鄙的手段，竟然要害我至死。天地輪回報應，誰也逃不脫，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就是無聲無息的嗎？”
陳氏微微顫抖，一方麵源於秦悠然知道了真相，另一方麵，或者說更多的方麵，她是因為對那種東西的恐懼。
“你……什麽時候放的？”她顫聲問道。
“放的什麽？”秦悠然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那個罐子！那罐子裏的東西！”陳氏大聲叫道：“那是會要人命的！”
“你知道，你用它來要我的命！”秦悠然聲音冷厲，如同冰刀，“縱然你不是我的生母，但你也是我父親的女人，我同樣是父親的孩子，你於心何忍！”
“我何忍？”陳氏冷聲大笑，“你說我怎麽忍？將軍他雖然納我為妾，我為他生了一兒兩女，兒子早夭，他可曾放在心上？兩個女兒，他可曾放在心上？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那個女人！你的生母！還有你……明明那麽醜，資質那麽差，他怎麽會那麽疼愛你，無非就是因為你是那個女人生的！”
“有你在，我的女兒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你早早許了皇後的嫡子為妻，我女兒為什麽不能？我的女兒……一雙女兒……哪裏不如你？樣貌，才情，隻差一個出身，一個出身而已，是我這個做娘的沒用，給別人作妾，成全不了她們……你呢？霸著嫡女的位子，那麽醜，那麽笨，憑什麽？”
秦悠然淡淡看著，一言不發，任由陳氏發瘋，她說完，扶著丫環喘個不停，喘完又急聲說道：“去。去！拿水，把房子裏裏外外打掃！”
“現在打掃？”秦悠然終於開口說道。
“你什麽意思，”陳氏麵無血色，“你……”
秦悠然輕笑，“你別問我，這東西不是我招來的，與我何幹？”
她話音剛落，有丫環進來說道：“回大小姐，白茹姑娘在外麵求見。”
“讓她進來。”秦悠然說道。
很快，白茹進了院子，除了她之外，還有兩個人，袁氏和袁飛兒。
樂巧沒有想到她們會到這裏來，心裏有些不解，也莫名有些不安。
白茹上前行了禮，秦悠然讓她退到一邊，袁氏和袁飛兒也來行禮，秦悠然沒有理會她們，而是轉頭對陳氏說道：“陳氏，你不妨問問她們。”
看到她們，陳氏的眼睛霍然一睜，嘴唇顫了顫。
袁氏有些詫異，看著陳氏，說道：“這位夫人是……”
陳氏盯著她，呼吸急促，她隻遲疑了一下，隨後上前抓住袁氏的袖子，說道：“我問你，那東西有沒有提前孵化的可能？”
袁氏一怔，“夫人……在說什麽？民婦不明白。”
樂巧在一旁也有些發急，她低聲說道：“大小姐……”
秦悠然掃了她一眼，說道：“樂巧，你好好看著，先別說話。”
樂巧看到秦悠然的目光，心頭一凜，不敢再多說一句。
秦悠然走到袁氏身邊，問道：“不明白嗎？那是問你，吸血蟲有沒有提前孵化的可能。”
話一出口，袁氏的目光一閃，袁飛兒雙手微握，兩人沉默著，陳氏說道：“說呀！那東西到了我的房後，我問你們呢！”
袁氏的臉色變得冷厲，鐵青著說道：“蠢貨！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它自己是不能的，需要有蟲粉的引發才行，沒有人到你這裏撒蟲粉，是不會有危險的！”
陳氏鬆了一口氣，身子一軟。
事已至此，袁氏冷笑了一聲，看向秦悠然說道：“大小姐，還真是讓我意外，不過，你也是運氣好，若不是這個女人太愚蠢，我們也不會這麽早暴露。”
“娘……”樂巧瞪大了眼睛，顫聲叫了一聲。
秦悠然說道：“樂巧，別再叫了，她不是你娘，根本不是你的親人。”
“什麽？”樂巧看著袁氏母女，眼睛睜得老大，“可是，這個……”
秦悠然看著她手裏拿出來的那個小石花，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早就說過，你是我的貼身丫環，這是多少人都知道的事，要是想調查你，看到你手腕的印記並不是什麽難事，再根據這個編造出一個故事，取信於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哼，”袁飛兒說道：“說得好聽，也不是沒有識破？”
白茹在一旁冷笑延：“你們真以為你們能騙得了大小姐嗎？大小姐早問過大將軍了，是大將軍把樂巧帶回府的，樂巧不記得，大將軍卻記得，和你們說的完全對不上，你們隻以為樂巧小時候的事情不記得，但卻沒有想到，她並非是牙婆帶來的，而是大將軍在路上救的。這也難怪，大將軍從未對人提過此事。”
“你……”袁飛兒後退一步，袁氏也伸手去摸什麽，秦悠然說道：“哦，這就按捺不住想動手了？是發信號通知你們美人閣的同黨呢，還是想自己用障眼法逃走？”
袁氏二話不說，手伸進隨身帶著的布包裏就抓，不料，剛一伸進去，她就慘叫了一聲。
她顫抖著把手拿出來，發現幾根手指上都粘了淡粉色的東西，她的手指如同燒傷了一般。
袁飛兒一見，不禁大驚，運功想逃走，哪成想剛一運功，就覺得五髒針紮一樣的疼。
秦悠然冷眼旁觀，看著她們演戲一般，上竄下跳，最終卻無計可施。
兩人喘著氣，額頭上冒出冷汗，“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麽？”
秦悠然拍了拍手，立即有府兵進來把她們拿下，“我什麽也沒有做，不過就是……以牙還牙。”
她說罷，對府兵說道：“把她們帶下去！”
“你敢關押我們！”袁飛兒不服氣的大叫，“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們大將軍府就有什麽了不起，一定會有來救我們的！”
秦悠然目光流轉，殺機迸現，“你錯了，我不會關押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