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宮宴
被點到後,夏雲舒才抬了抬頭,湊近顧沉衍,“我發現我那個腦子不太對勁的妹妹不在,而且巧合的是太子也不在。”
若是他們兩個有一個不在那還不稀奇,可是聯想一下最近發生的事,兩個人同時消失在宮宴上那就不對勁了。
聞言,顧沉衍環顧一周,忍不住挑了挑眉,下意識的就要朝著夏成祥那邊看去,沒想到夏雲舒將一切都觀察的萬分仔細,直接伸手攔住了顧沉衍的動作,懶洋洋道,“別看了,在那邊吵架呢,根本顧不上找他們的寶貝女兒,說不準都沒發現夏蕊兒不在。”
顧沉衍被夏雲舒的語氣逗笑,一派悠然的靠在一邊,心知今夜可能有熱鬧要看了。
“要不要提醒?”
畢竟那是夏雲舒的家人,顧沉衍一向尊重她的意見。
夏雲舒舔了舔唇,慢條斯理拿了塊糕點來吃,似乎正在思量著這件事。
按理說這種熱鬧她實在是沒必要去湊,反正相府和東宮都和她沒什麽關係,鬧得越厲害她越開心,可就這麽看著已經明顯滄桑了不少的夏成祥,夏雲舒還是笑著搖了搖頭,“罷了,今日我就去做一次菩薩。”
過去那些她無法原諒,可現在她也沒受什麽影響,但求無愧於心。
聽到這句話,顧沉衍就知道了夏雲舒的決定,也沒感覺到意外,點了點頭,“去吧。”
就這樣,夏雲舒便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到了李嵐音和夏成祥麵前,本來這次吵架就是因夏雲舒而起,李嵐音看到來人之後臉上剛剛出現的假笑就立馬消失不見,無比嫌惡。
夏雲舒則是無比悠閑的吃著她的糕點,順便衝著二人揮了揮手,仿佛無比友善。
這個場景可謂是匪夷所思,所有人都知道夏雲舒當初可是大張旗鼓的宣布和相府脫離關係,現在又專程過去難不成是反悔了?
也不愧是夏雲舒,隨便一個小動作就吸引了在場之人的注意力,都悄悄側目看著這邊,像是都以為會有好戲上演。
顧沉衍偏頭看著這邊,唇角微微上揚。
一旁,顧非夜則是輕歎一口氣,“我皇嫂可真是會搞事,每次隻要她在就必定會有好戲看,這次難不成是過去挑釁的?”
按照顧非夜對於夏雲舒的了解,想都不用想,以夏雲舒的性子,怎麽可能是想和相府緩和關係,是想去挑事的還差不多。
不過這次顧非夜還真是猜錯了,夏雲舒還就是真心誠意想做一回好事。
李嵐音麵色不善的看著夏雲舒,心中生起了警惕,“這不是戰王妃麽,這是想來做什麽,突然發現這個娘家的好了?”
說是這麽說,李嵐音心中卻在害怕,害怕夏雲舒心裏當真存了這個心思,也害怕夏成祥真的同意。
近年來,夏成祥表麵上對她都是極好,可那顆心她卻始終看不透,也不知究竟在什麽地方飄著,總讓她放心不下,對夏雲舒也就更加忌憚,甚至處處針對。
聽到這句話,夏成祥臉色變了變,看向夏雲舒,不知到底是在期待還是抗拒。
夏雲舒將那糕點徹底咽下肚子,這才輕輕一笑,“李夫人怎麽平白無故想的這麽多,你們相府這個娘家本妃還看不上,還是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她的口氣極大,可這種話從夏雲舒嘴裏說出來好像也就不顯得很奇怪。
誰都知道戰王妃一直都是這樣,囂張至極,連太後都不放在眼裏的人,更別提區區一個相府的夫人。
“那你要做什麽?”李嵐音還是無法放心,又狠狠瞪了夏成祥一眼,想讓他趕緊解決了眼前的這個人。
夏雲舒打了個哈欠,像是百無聊賴的在李嵐音麵前坐了下來,她饒有興趣的盯著李嵐音,搖了搖頭,“李夫人,你看我就想過來同你們說兩句話罷了,你這麽緊張做什麽,莫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不敢說?”
“你……”
李嵐音每次對上夏雲舒的嘴皮子都是大敗而歸,索性不再理會,將腦袋扭到了一邊去。
夏雲舒將人逗弄的差不多了,這才感覺到盡興,又朝著李嵐音所在的地方挪了兩下,壓低了聲音開口,“李夫人先不要著急,本妃今日呢也是好心,就想過來提醒您一句話。”
她說自己好心,李嵐音是十萬分的不信任。
“好心?”
夏雲舒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點了點頭,“是啊,當真是好心。本妃也沒什麽旁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一下李夫人別光顧著吵嘴,忘了自己身邊還應該有一個人。”
話說到這種程度,想必就算李嵐音再笨都能反應過來。
她勾了勾唇,心滿意足的看著李嵐音逐漸開始慌亂的神色,悠哉悠哉起身回了顧沉衍身邊。
顧非夜瞧著好奇,馬上湊過來發問,“皇嫂,你同丞相他們說了什麽?我怎麽瞧著他們臉都要白了。”
另一邊,李嵐音這時候經過夏雲舒提醒才驟然想起來今日進宮的還有夏蕊兒,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夏蕊兒就不見了蹤影,他們光顧著吵架,居然連少了一個大活人都沒發現。
李嵐音和夏成祥對視一眼,這種時候也顧不上賭氣,夏成祥馬上朝著周邊看去,心都沉了下去,“不好,太子也不在大殿中。”
李嵐音徹底慌了神,起身就要出去尋找,可就在這個時候,皇帝扶著太後出現在大殿之中,皇後跟在一邊。
所有人在同一時間安靜下來,畢恭畢敬朝著上麵行禮。
先前給戰王辦的慶功宴,太後因為身子不適都未曾出席,現在看上去倒是精神頭不錯,竟出現在了宮宴之上。
雖說太後依舊對夏雲舒帶著幾分不滿,可自己身子畢竟是夏雲舒調理好了,這段時日也就沒有再為難夏雲舒,算得上是萬分和諧。
夏成祥和李嵐音不好再跑,隻能跟著眾人一道行禮,目光忍不住往大殿之外看去,焦躁不安。
“都平身吧,今日是過年,不講究那麽多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