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夜（16）

  「火候似乎還是不對！」莫離的語氣中，透著幾分懊惱。 

  卓陽一臉驚訝，「這是，你做的？！」 

  「看來我果然在廚藝上沒有天分！」莫離輕揚手，面前那塊微焦的蛋糕就化成一團灰燼，沒有理會這些，她再一次走到一旁，拿起籃子里的雞蛋。 

  看著她嫻熟地將雞蛋磕開，分離蛋白與蛋黃，用三根筷子攪打，卓陽臉上的驚訝也是越來越明顯。 

  下廚房，那對於之前的莫離是絕對無法想象的事。 

  用她的話說，她的時間不應該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現在，她竟然如此耐心地做蛋糕，而且剛剛那個蛋糕味道不知道怎麼樣，其實賣相已經相當好，只是邊緣的位置有些地方稍顯糊了些而已。 

  「有必要自己準備結婚蛋糕嗎？！」卓陽輕聲問。 

  「結婚蛋糕？！」莫離放下手中打發好的蛋青，解釋道，「不，這是生日蛋糕，今天是明月生日！」 

  卓陽輕輕點頭，沒有再出聲。 

  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看她專註地加入磨好的糖粉和麵粉等物，小心地攪拌，倒入心型蛋糕模具，放下烤架，釋放出火之玄力烘烤…… 

  看著她的模樣，卓陽很自然地想起了她送他的手槍，對槍，他也是了解的，只看槍身就知道，那槍絕不是普通訂製，而是出自於她的手工製作。 

  如果……如果他沒有死，是不是，她就會像對明月撒嬌一樣，在他面前撒嬌，為他下廚親手烤蛋糕呢？！ 

  空氣中，漸漸地飄出甜香的味道。 

  小心地將蛋糕捧出來，打開蓋子，看著裡面烤得剛剛好的蛋糕，莫離的神情這才放鬆，「大功告成！」 

  「沒想到，你也會有下廚的一天！」她的聲音讓卓陽瞬間回神。 

  「是啊！」莫離看著面前的蛋糕，「不要說是你，就連我自己都想象不到，我竟然真的可以烤出蛋糕！」 

  「如果……」卓陽微垂下視線，「如果那一天我們沒有穿越，你……會為我烤蛋糕嗎？！」 

  莫離微愕，「你說什麼？！」 

  不等她回答，卓陽已經輕笑出聲，「沒什麼，時候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走？！」莫離不解地揚眉，「你……不留下喝杯喜酒嗎？！」 

  卓陽聳聳肩膀，「席上都是大明臣子，我的身份出現也不太合適，既然已經談好了合作的事情，我想我還是儘快趕回北方早些準備的好！」 

  「那……好吧！」莫離伸手解著圍裙的衣帶，「我送你！」 

  「不用了，今天你可是新娘子，有許多事情要準備，還是乖乖地留下吧！」卓陽向她伸過右手，「莫離，祝你幸福！」 

  「謝謝！」莫離伸手與他相握，「我相信，你也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的！」 

  「也許吧！」卓陽笑著，強迫自己一根根地鬆開手指，感覺著指間她的溫暖隨風而逝，他猛地轉身，振翼而起，頭也不回地向著北方掠去。 

  「對不起！」看著他消失的方向，莫離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