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她的明月！（7）

  一連數日，白天莫離以客座教習的身份出沒於學院，或是在武道課上指點一下學員，或是在玄學課上親自示範，每晚後半夜則會悄悄趕往後山上的華室外，一次次地模擬破陣的程序。 

  與此同時，整個九府天國的靈力流失，一直都沒有停止，而遮擋住九府天國的雲霧，卻也在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的消散。 

  隔著薄雲，人們隱約可以看到山層之上，那一個巨大的黑影，如烏雲般籠罩在他們的頭頂。 

  最初的流光之瀑，讓他們以為是什麼仙術神者對人間的恩澤，可是當雲層之後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面的時候，人們自然地生出恐懼之心。 

  東大陸上，人心惶惶。 

  「如今流言四起，我們必須儘快給百姓一個交待！」卓陽站在不離城的觀星台上，注視著雲層上空的陸地說道。 

  「那裡，真的是九府天國嗎？！」牛莽的聲音里滿是掩不住的好奇。 

  九府天國，最近這四個字，他們已經聽了太多，可是上面究竟是什麼樣子，有誰知道？ 

  沒有人！ 

  「算起來也有半個來月了，不知道公子情況如何，有沒有找到主人的消息！」魅眯著血眸，語氣中滿是憂色。 

  「要不然，我們也上去看看？！」卓雅小聲提議道。 

  狐白皺眉，「當初公子一人就引來九道雷劫，雖然我們全力以赴，到最後還是她自己破陣而入，我們……如何上得去？！」 

  明澈從手中捧著的一卷教典上抬起臉，「多年以來，九府天國一直是神秘不為人知的存在，不過這兩年來我也查閱了不少資料，可以斷定的是，九府天國一直就在我們上面！」 

  「如果一直在我們上面，為什麼我們從來沒有看到過？！」林牛兒粗聲粗氣地問。 

  「所以……」明澈合上手中書本，站起身，「我懷疑，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會不會和我們那晚幫莫離渡劫有關，因為沒有任何一本教典，提到過類似的情況！」 

  卓陽眼中一亮，「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我們的行動，對九府天國造成了影響？！」 

  「我記得莫離說過，九府天國靈力充沛，照此推測，之前那樣的玄力流淌，很可能就是九府天國的靈力泄露！」蒼山雪道。 

  「泄露？！」牛莽抓抓頭皮，「九府天國難道是個桶，被公子捅出了一個窟窿？！」 

  聞言，眾人皆是將目光轉到他的身上。 

  「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牛莽有些惶恐地搓搓臉，「是我早上臉洗得不幹凈？！」 

  「一定是，一定是牛莽說的那樣！」卓陽興奮地拍著手掌，「既然九府天國一直在我們頭頂，之前我們看不到它，就是因為有結界在遮擋我們的視線，如果我猜得沒有錯，現在，那一層結界應該已經破損，故此才會出現靈力泄漏的情況！」 

  「不錯，一定是這樣！」 

  …… 

  眾人興奮地討論著。 

  牛莽卻仍是一臉懵懂，「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狐白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牛小弟，之前我沒發現，原來你是大智若愚！」 

  「大志若魚？！」牛莽興奮地舔舔后唇，「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