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她的明月！（9）

  「山主不必緊張，我來這裡，只是想要告訴你一個消息！」黑影語氣平靜而優雅，「如果你對長生劍和霸王槍沒有什麼興趣的話，盡可以現在離開！」 

  許初年眼中閃過驚色，「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長生劍和霸王槍在誰的手裡！」黑影道。 

  「哼！」許初年冷哼，「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信你？！」 

  黑影語氣依舊平靜，「既然不信，那請您自便！」 

  許初年眼中閃過異芒，突然身形一晃，人就消失在原地，剎那之後，他再次出現，手中已經多了一隻有著細長脖頸的黑色天鵝。 

  「不要殺我！」天鵝軟聲哀求著，「我……我是被人指使的！」 

  「誰？！」許初年喝問。 

  「程盈盈！」天鵝道。 

  「真的是她？！」許初年收緊手指上的力道。 

  天鵝吃力地喘息著，「不……不要殺我，我……我說實話，是……是院長，讓我來，告訴您長生劍和霸王槍在程谷主手中！」 

  許初年從齒間擠出兩個字，猛地收緊手指。 

  天鵝哀嚎一聲，肚子一軟，頭就歪在他的手上。 

  許初年皺了皺眉，揚手將它丟到一旁的灰塵中，然後就陰笑出聲，「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和程盈盈兩虎相爭，真是愚蠢，我許初年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又怎麼會上你的當，說什麼東西在程盈盈手中，我看，八成是你在手裡吧！」 

  眼中閃過貪婪之色，許初年閃身掠入傳送門。 

  光點消散，灰塵上的「死」天鵝懶洋洋地直起身子，拍打著翅膀抖掉身上的灰塵，小心地用羽尖將脖頸上的羽毛理順，混沌小小的眼睛里滿是厭惡，「愚蠢的老東西，竟然弄亂了我的羽毛，真是討厭至極！」 

  展翼，混沌掠身而起，空氣微微波動，它優雅的身影徑直消失在半空。 

  只留下，天空中，將圓的月，依舊籠罩著這一片曾經的仙府之地，如今的廢墟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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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天學院。 

  後山河邊草地上，莫離正與幾位要好的學員一起喝酒賞月。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莫離邊吟邊舞，將杯中酒倒入唇中，一杯酒，卻有多半都灑在她的衣襟上。 

  「莫先生，別喝了，您醉了？！」一個學員好心地站起來想要扶她。 

  「胡說，我才沒有醉呢！」莫離語氣含糊地推開那人，在空中晃一圈自己的空杯子，「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千杯不醉，來，再倒！」 

  「莫先生，您真的不能再喝了！」那名學員笑著從她手上拿過酒杯，「我們都知道您是千杯不醉，不過，明天您還不是還要給我們上課，再喝明天我們可都要遲到了！」 

  「是啊！」一個女學員也站起來，「我們可早就聽說先生槍法卓越，明天要是能看到先生舞槍就好了！」 

  「是啊，我聽說，學院開院院長就是用槍呢！」 

  …… 

  眾人紛紛附和。 

  「咳！」不遠處，一聲清咳傳來。 

  學員們側臉看去，莫離卻只是面對著河水，繼續吟著上自己的詩，「我舞影凌亂……」 

  「院長？！」看清從黑暗中走出來的那人，幾個學員立刻就惶恐地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