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我的洞房花燭！（5）

  眼前，光影轉換。 

  再次定格，已經是九曲溪谷的竹樓外。 

  莫離矮身坐到草坪上，將手中的蛋糕放在面前，然後向明月拍拍身側的空地，明月沉默著坐到她身側。 

  「這是我烤得最好的蛋糕！」她探指，捏一枚槳果送到他面前，「這種果子味道吃起來很像櫻桃，你嘗嘗！」 

  明月張唇，吞下漿果，手掌卻順勢抓住她的手指。 

  「或者，我們應該分頭行動？」 

  「你應該知道，在我面前，你的眼睛說不了謊！」莫離揚手，將幾隻妖獸全部釋放出來，一對紫眸卻只是專註地看著他的眼睛，「第一次，我丟下你，第二次，你丟下我，這一次，我們一起吧，生就生，死就死，相思之苦，我已經厭倦了！」 

  她淡笑著注視著他的眼睛，輕聲開口，「你們幾個，分頭守住整個九曲溪谷，天亮之前，我不想看到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幾個一向喜歡多嘴的妖獸，很體貼地沒有廢話，立刻四散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明月笑起來，咽下嘴裡的漿果，他垂臉看向面前的蛋糕，「我剛才注意到有夾層，是什麼？！」 

  「是霜兒做的桂花果醬！」莫離取出匕首來，送到他手中，「切蛋糕吧！」 

  明月接過匕首，利落地下刀，將蛋糕切成不多不少的八塊。 

  「剩下的，留給兒子和他們！」明月捧起兩塊蛋糕，將其中一塊送到她手中。 

  「好！」莫離接過蛋糕。 

  兩個人，並肩而坐，默默地吃。 

  香甜的桂花味，在夜風中瀰漫開來，鬆軟的蛋糕伴著鮮果和桂花醬，甜而不膩，說不出的可口。 

  「好吃嗎？！」莫離轉過臉，看著他問。 

  「這是我六千年來，吃得最好吃的東西！」明月笑道。 

  「你確定？！」莫離問。 

  「很確定！」他抬手拈住她的下巴，用舌尖舔去她唇角上的桂花醬，「只是，有點沒吃飽！」 

  「那就……繼續吃！」她推開手中剩下的蛋糕，雙臂如蛇一樣纏過來，繞上他的頸，「不管明日如何，今晚，我都要你成為我的男人！」 

  她說話的時候，唇間的桂花香味，很自然地溢出來，還透著淡淡的酒意，彷彿果酒，要讓他沉醉其間。 

  她的手指，不知何時已經鑽出他的衣襟內，微涼的指間，卻如同帶著火苗一樣，將他之前壓抑下去的火焰，再次點燃。 

  感覺著她的手指不經意地掠過某處，明月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他隔衣按住她的手掌。 

  「讓我來，否則，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她知道，他怕傷到她。 

  可是，她偏偏不停。 

  手被他按著不能動，她還有唇。 

  在他唇上蜻蜓點水的一吻，她不等他反吻住她，已經將唇滑下來，落在他的耳側，輕吻他的耳垂，「今晚，我要你做自己！」 

  她的聲音，她的呼吸，直入他的耳中。 

  頭腦中嗡得一聲輕響，明月整個人都化成了一團火焰，她分明地感覺到他劇烈的變化，卻並沒有逃開。 

  今晚，是他和她遲來的洞房花燭。 

  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這原本就是相愛的男女應該做的事情，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現在，任何的言語都已經失去意義。 

  她和他，只差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