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簫聲攝魂
狂暴後的修行者異常嗜血,已經沒有了正常人的思維,此刻他們眼裏沒有親情,沒有友情,隻有異類,隻記得一個命令:殺!
粗壯的臂膀,碩大的拳頭,膨脹的肌肉,每一個狂暴者都十分有力,擂台周圍的石頭,木頭都成了他們的武器。
形勢一邊倒,沒有狂暴的人麵對自己的戰友,無法下手,隻能勉強抵擋,而狂暴者則見人就殺,見人就砸……
在被砸死了好幾個戰友後,所有人終於意識到,隻是抵抗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了……
“他們已經救不了了,如果不想起,就殺吧!”邪戰大吼一聲,帶頭一劍貫穿了一個狂暴者的胸膛。
“你幹什麽,他是我們的戰友!”鄭偉索對著邪戰憤怒的大吼,他是恒州的隊長,始終接受不了互相殘殺的情況。
話音未落,被邪戰“殺死”的那個狂暴者,又“活”了過來,搬起一個大石頭朝著鄭偉索的頭部就砸了過來。
“你看見了吧,這還是人嗎?他們已經成了傀儡,不是人了!”邪戰一拳把就要砸到鄭偉索頭上的石頭擊飛,狠狠的說道。
“可是……可是……唉!”鄭偉索歎著氣始終下不了手。
正當他糾結於如何解救戰友時,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裏。
狂暴者:鄭剛!
鄭剛一路斬殺過來,是狂暴者裏麵最噬殺,破壞力最強的一人!
一路衝殺過來,死在鄭剛手下的人已經少說也有十幾個……
“弟弟,你醒醒啊!我是你哥!”鄭偉索佝僂著腰,朝著鄭剛悲痛欲絕的喊道。
哢擦……
鄭偉索話音剛落,鄭剛手中的粗木頭就砸在了他的手臂上,哢!白色的骨頭刺出手臂肌肉,鮮血直流。
鄭偉索不相信鄭剛真的會對自己下手,一時間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要找死嗎?”鄭偉索突然感到重心一下不穩,被駱誠用力一拉摔在地上,而鄭剛的木頭,重重砸在了剛剛他站的地方,如果剛剛不是駱誠救了他,現在他的頭顱已經碎了。
“啊!!!!”鄭偉索受不了這種打擊,神經有些發狂,提著劍瘋狂的朝著狂暴者砍去。
“他們是殺不死的,斬頭!”駱誠大吼一聲,一劍刺去鄭剛的咽喉,用力一滑,鄭剛真正被解決了。
在雲州休息區的椅子上,被捆仙繩束縛住的豆芽兒,正在緩緩的睜開眼睛。
瘋狂的意識湧入他的頭腦,一股強大的力量回到他的身體內。
彭!
豆芽兒一下子站起來,用來束縛他的椅子碎成碎片,豆芽兒帶著捆仙繩,一蹦一跳的衝到戰場上。
已經失去正常意識的豆芽兒,雙腳一蹬地麵,整個身體像離弦的箭,射向一個曾經的隊友。
又是一聲刺耳的哢擦聲,那個士兵胸膛凹陷,脊椎從後背穿出,倒地不起。
豆芽兒用頭撞的,可他絲毫沒受到影響,站起來,如法炮製對準了另外一個還在站著的人。
駱誠首先發現了豆芽兒,飛身一腳提出,把豆芽兒踢飛,救下那個士兵。
提著劍朝著豆芽兒的腦袋就要砍下去。
鐺!
秦明的劍攔下了駱誠的劍……
駱誠沒有說話,看了秦明一眼,意思很清楚,你要幹什麽!
“隊長,我來!”秦明眼裏泛著淚花,抬起劍指向豆芽兒,豆芽兒似乎有一絲遲疑,不過也隻是一瞬間而已,便大踏步的衝了過來。
“兄弟,去吧,駱隊長已經答應把你父母救出來,我會替你照顧好他們的!”
秦明說完,一提氣高高躍起,手中的劍斬向豆芽兒的喉嚨。
“啊!!!”秦明抬頭望著天空,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幾十個狂暴者被擊殺了一半,而這邊卻損失了差不多兩倍的人數。
駱誠,付春蘿,邪戰,各自帶著自己的隊友,且戰且退,終於退到一個庭院門口。
駱誠一路上沒有離開素玉兒李少秦的身邊,這兩個可是沒多少修為,一不注意就會被砸中!
躲進庭院,駱誠吩咐其他人搬來終於頂住大門。
駱誠在大門處布下了法陣,然後轉身和其他人商量對策。
狂暴者用力的砸著法陣,卻怎麽也砸不開。
突然,一聲悠揚的簫聲從遠處傳來……
場麵一下子安靜了起來!
狂暴者仰頭看著天空,目光呆滯,異常的迷茫。
簫聲還在繼續,突然節奏加快,整個簫聲變得肅殺起來……
狂暴者像是得到了什麽信息,眼睛突然冒出一團火焰,然後盯著庭院的門,安靜的等在原地!
沙……沙沙……
突然庭院外麵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我去看看。”秦明縱身一躍,停在庭院的屋頂上往外一看,頓時嚇出一身冷汗,腳下一滑,摔下地來!
“怎麽回事!”駱誠皺著眉頭問道。
“這聲音,是鞋子在地麵搓行發出的聲音!”秦明心有餘悸的說道。
“什麽意思……”駱誠顯得沒多少耐心。
“到處都是人,都是狂暴者,一整條街的狂暴者,你還記得送給你野花的那個姑娘嗎?也是狂暴者!”
秦明剛剛受到的驚嚇還沒有緩過來,一口氣說了這麽多話,呼呼呼的大口喘著氣。
駱誠的眉頭深深皺起,這件事情不尋常,一開始豆芽兒是故意接近自己刺殺自己的,而後來的狂暴者,顯然不單單是刺殺自己那麽簡單。
“這些人是怎麽變成這樣的?”付春蘿走向駱誠,疑惑的問道。
此時的她早已香汗淋漓,繞是青州最強的付春蘿,也有些體力透支了。
“茶水!”駱誠看著付春蘿說道。
“什麽意思?”
“一開始的那批狂暴者是收到一封信,吃了一個藥丸,不過我想這背後的人肯定不可能有那麽多藥丸,他也控製不了這麽多人,
唯一的解釋就是擂台旁那家茶水鋪子,來觀戰的人難免口渴,就會到茶鋪喝口茶,而喝了茶的人,聽到簫聲就會狂暴,這簫聲,就是一種咒語!”
“我肯定,沒有狂暴的人,都是沒有喝過茶的人!”駱誠說道。
“那現在我們怎麽辦!!”付春蘿最關心的還是解決辦法。
“等我一下!”
駱誠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