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血傀儡
駱誠站在石碑前,下定決心,既然無路可走,那便在這絕境中找到生路吧。
看著石碑後那如漩渦般的入口,駱誠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以靈力護體,一腳踏了進去。
他的腳剛碰到入口,便被一股力量拖了進去。
如同在夏禦天房間裏那般,無法抵抗,隻不過此次駱誠有了心裏準備,所以並不驚慌。
一瞬間,眼前的景象便換了個模樣。
空中還飄蕩著血腥味,隻不過血河已經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麵血紅色的湖泊。
湖泊上麵,布滿了無數根鐵鏈,縱橫交錯。
而此時駱誠便是站在一根不算太粗的鐵鏈上。
鐵鏈搖搖晃晃,不過駱誠控製著自己,站得穩穩當當。
突然,一陣陰風吹來,鐵鏈相互撞擊,嘩嘩作響。
隻聽見撲通一聲,好像有個東西掉了下去。
駱誠定睛看時,瞬間冒出冷汗來。
原來,這鐵鏈上,密密麻麻的掛滿了各式各樣的骨架。
剛剛便是一具骨架掉了下去,瞬間便被血湖腐蝕,化作一股青煙。
明明不是很冷,駱誠卻打起寒顫來。
放眼望去,這個空間還是一眼望不到邊,幸好這血湖有邊際。
不過令駱誠心煩的是,自己正處於血湖的正中心。
要想上岸,必須穿過長長的鐵鏈,以及那些詭異的骨架。
料想不是那麽容易穿過去。
要是一個不小心,掉了下去,大慨也會如同那具骨架一般,化作一縷青煙消散了吧。
駱誠準備禦劍飛行,可是根本飛不起來!,整個身子似有萬斤,緊緊的吸附在這鐵鏈上。
腳下的鐵鏈,被萬斤重壓,垂了下去。
隻得一步一步的慢慢挪著腳步,艱難的行走。
突然,駱誠感覺到腳下有些異樣。
低頭一看,瞬間無語了。
腳下的那些骨架仿佛活了過來,瘋狂的吞噬著血湖中的血水。
那些血水竟然包裹在那些骨架上,看起來竟然與人的肌肉有些相像。
“這是什麽魔物?”駱誠心中震駭,這鎮魔塔看起來不簡單啊。
這血湖更加的古怪!尤其這血湖,這些骨架掉入湖中,便會化作青煙。
可血水包裹骨架,它們就沒事。
真是怪極了!
自己必須得小心了。
突然,駱誠感覺到腳似乎被抓了一下。
低頭一看,腳下的一具骨架不知道什麽時候,一把抓住了駱誠的腳,用力的往下扯。
“惡心!”
駱誠怒嗬一聲,弑尊劍出鞘,一下斬斷了那具骨架的手腕。
可抓在腳上的手卻怎麽也搬不開。
駱誠怒了,地心之火一下子噴出,那隻手便被焚成了灰燼。
接著又有幾個魔物撲了上來,均被地心之火一一焚毀。
地心火一出,駱誠便感覺清靜多了,感受到地心之火的威勢,那些魔物似乎有些懼怕,紛紛避開。
不過仍然不甘心的朝著駱誠嚎叫,卻沒有一個敢撲上來。
駱誠見沒有了阻礙,便一心一意的朝著岸邊走去。
雖然依然很沉重,行走很慢,但總算看的到希望。
終於,靠近岸邊了。
突然聽見一聲吟唱,似乎有魔力般,腳下的鐵鏈開始震顫起來,那些魔族也轉過身,用空洞的眼神注視著駱誠,蠢蠢欲動。
“以萬靈之血,供爾等修身,血傀一出,九死無生!”
這句話一說完,瞬間血光大盛,那些魔物紛紛不顧地心之火的威脅,朝著駱誠撲了上來。
“血傀?夏禦天,你早就發現我來了吧!”
剛剛那句話正是夏禦天說的,魅使者雖然還是欣賞駱誠,想要在鎮魔塔裏引誘駱誠修煉《天魔決》。
但肖正才之死,霸天之傷,夏禦天心中有恨!
他要狠狠的折磨駱誠。
隻要駱誠不死,魅使者是不會多說一句話的。
“駱誠,你以為你隱藏的很好,你卻小看了老夫了!”
夏禦天的聲音在這血湖上方回蕩,聽起來格外滲人。
駱誠冷笑,提著弑尊劍,迎著撲上來的一具血傀便是一劍斬下。
“夏禦天,你出賣靈魂,替魔族賣命,枉你還號稱什麽帝國平西王!你根本不配為人!”
“哈哈哈哈哈,無知小兒,大慨你便如那夏景淩般,天真,無知!
世人皆以為我賣了靈魂,卻不知,我是為了這世間無數的靈魂得以保全!”
駱誠正要回答,那些血傀已經攻到了眼前。
甚至還有好幾個血傀,掛在駱誠腳下的鐵鏈上,不斷的拉扯。
似乎要把駱誠拉扯下去,一起掉入血湖中,同歸於盡。
駱誠有些心煩,以指禦劍,弑尊劍在空中連劈帶刺,把那些妄圖拉扯自己的血傀一一斬斷。
同時地心之火圍繞著自己,不斷的飛舞。
那些妄圖靠近自己的血傀,一個個灰飛煙滅。
可還是有漏網之魚!
有一具血傀趁著地心之火轉換的機會,溜了進來。
一爪抓中了駱誠肩膀,瞬間便抓出了幾個血口。
“退!”
這具血傀得手,夏禦天便下達了後退的命令。
那些血傀果真一一退去。
雖然不知道夏禦天要幹什麽,但駱誠並不在意,忍著疼痛一邊警惕著血傀反撲,一邊靠近岸邊。
在靠近岸邊之時,駱誠才發現不對勁。
越靠近岸邊,那血口越大疼痛,甚至隱隱冒出些帶著臭味的汙物出來。
可當他換腳,離岸邊遠了一點時,疼痛又小了很多。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這傷口和底下這血湖有關?
駱誠仔細觀看,果然,越靠近岸邊,血湖裏的血腥味便淡一些。
而自己的傷口便更加疼一些!
當他的腳踏上岸時,那血口甚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開,露出森森白骨。
難道?
駱誠不敢動了,他不確信這血水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很顯然,離開血湖,會受更重的傷。
駱誠咬了咬牙,又回到了鐵鏈上。
“駱誠,知道了吧,你再頑固,你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你要怎麽樣?”駱誠怒道。
其實若不是在這裏,他完全可以用天樞令治療自己。
可此時他不敢把天樞令露出來,否則,更加是滅頂之災。
目前唯一的路,便是從夏禦天身上想辦法。
“我想,我們可以聊聊了!”夏禦天陰森森的聲音幽幽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