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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東瞿青武將

  嚴清憐向來聰敏,不用提點就能自己想明白。照她如今的分析,怕是爹爹疼她,想讓她嫁個更好的,她向來清楚爹爹想把她抬到什麽位置。


  母親、爹爹和她的目的一樣,就是那個萬人之巔的地方,她會站在帝王身側,讓嚴家走向無上榮耀!


  當下局勢不明,左相未立,朝堂之上,右相有著無與倫比的話語權,當仁不讓的皇子們結交對象。


  她懂了,爹爹這是在為她鋪路,待帝位一定,她必須是皇後!所以,延王許的是側妃,以此拉攏右相,若延王登基,這嚴茗落自然就沒用了。


  嗬嗬,可憐嚴茗落這廢物了,似乎還不知爹爹是什麽意思,竟還在幻想會有個好夫君共度一生麽?真是可悲!

  嚴茗落見嚴清憐僵硬的麵色漸漸的鬆緩,最後還帶上了嘲弄的神情,她明白,她賭對了。


  果然是有關婚姻,恐怕是場每朝每代皆可見的皇子聯姻吧。


  這丞相爹舍來的華庭怕是丞相府與某個皇子聯姻的兆物,好擺出她十分得丞相看重,丞相多少會幫扶那位皇子的架勢。


  若說每場目的的聯姻都有犧牲品,那麽這場皇子與權臣的聯姻犧牲品就是她嚴茗落,而且還會有個淒慘的結局。


  這場聯姻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幫扶皇子奪了那個尊貴無上的金椅嗎?

  若這次聯姻的皇子是個聰明人,那就會明白丞相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最珍視的寶貝女兒淪為不確定因素的墊腳石,因此應該退而求其次的在眾多小姐裏選她這個最可有可無,無牽無掛的一個,也最多許個側妃。


  側妃是說著好聽,其實也就是個有名分的小妾,明眼人都明白這隻是個噱頭,隻不過稱呼上能讓丞相過的去。再者,他娶的隻是個庶女,側妃已經是個極限了,也是給足了臉麵,毫不虧待,不會有任何人有異議。


  這個丞相爹也真是無所不利,就這麽簡簡單單,毫無訊息的將她給買了。


  不過,他真以為她嚴茗落是這麽好動的嗎?


  想讓她當他寶貝女兒路上的墊腳石,那也得問過她同不同意,然而就是問了,結果也顯而易見:沒門!


  十幾年的不聞不問,一朝卻想讓她做成功路上的黃金磚,真是異想天開,現在的嚴茗落,可不是誰都可欺的!

  嚴茗落知道,這個時代可是妻妾成群,一個男人可以有多個女人侍奉的,而她目前還不知道她所要聯姻的對象是哪位皇子,看樣子,這嚴清憐是知道些什麽的,何不借此機會探她一探?

  想到這,嚴茗落抬起了低順的眉眼,對上了嚴清憐嘲諷的眼睛。麵上羞色隱去,向嚴清憐身前走上一步,輕輕開口道:

  “大姐,落兒自知身份低下,恐無大德大才站在王爺身邊,倒是大姐”


  嚴茗落停了停,見嚴清憐神色無異,又道:“大姐的身份倒是能夠足以與王爺站在一起攜手相依,爹爹何不讓姐姐嫁了去,給相府增光?”


  嚴茗落說的似乎很是真誠,眼中盡是為嚴清憐著想的神情。


  嚴清憐一時心中大罵,果然嚴茗落是個廢柴蠢貨,竟還不知延王與她聯姻隻不過是做個樣子,讓延王娶自己?爹爹會是第一個不同意,他延王有這個膽子逆了丞相的意嗎?隻要延王爭氣,皇位到手,她嚴清憐就會母儀天下!小小的嚴茗落算什麽東西?!可憐蟲!


  嚴清憐嘴角的嘲諷越發的深了,似乎整張美豔的麵容都變得刻薄尖銳起來,自顧自的沉浸在對嚴茗落的不屑中的她,並沒發現嚴茗落的神情帶了絲了然。


  嚴茗落隻是短短幾句,問得唐突與冒晦,卻也是讓她從茫茫權力者中得到了個相對準確的範圍。


  王爺,封了王的皇子就是聯姻對象。剛剛的試探中她字字不離王爺,嚴清憐都並未否認。


  她可以追問下去,探出是誰,但有些事,當局者不知,不代表觀局者也不知。此事,必會傳進大夫人和右相耳中,話不能說多了,以免露出馬腳。


  東瞿皇子不多,封王的卻是有一大半。


  現東瞿上下尚存的共六位皇子,一位公主。


  曾經的十一位皇子中,皇四子,君卓夜一年前不慎落崖而亡,其母離妃傷心欲絕,其兄二皇子君子燁在崖底苦尋四天無所獲,不甘放棄,最終體力不支,在崖底搜尋中昏死過去,後皇帝昭告四皇子不幸離世,告示後三日大喪。從此皇帝四子不再人世,當時的帝都滿城傷悲。


  六皇子、七皇子、九皇子、十皇子均為位分不高的嬪妃所出,皆早夭於世,到了如今便隻有六位皇子。


  大皇子君政觀,為皇後所出,年二十。素來秉公持正。貴為當今太子,輔佐天子治理朝綱。看似帝位已落實則帝王之心難測。


  曾經朝堂之上有人上書,曰:因太子監管不利,致東郊商戶暴亂闖了東郊民官府衙,以此為由要廢了太子,然而此事事小,沒人認為皇帝會答應,定會嚴厲否決,可皇帝竟然將太子罰俸半年,限三天處理暴亂。這倒也就算了,然皇帝對諫言者的一句:廢太子。答了句:待定!

  隨後揮袖下令退朝,讓當晚的太子麾下的官吏一整晚不得好眠,事後早朝,人人心中難耐的等著皇帝發落太子,但皇帝卻好似什麽事也沒有,照常每位大人上書諫言,共討天下大小之事,此後,人人當道句:帝心難測,帝位難定!


  二皇子君子燁,十五歲封延王,今,年十八。其母離妃名古雯,為帝王寵妃,時常伴在君側,母家古家在東瞿地位非凡。延王個性邪魅,俊貌朗潤,時如公子,時如陰鬼,讓人生畏。“笑似陽春酒,陰如暗時鬼”一句是他在民間流傳的評價。


  三皇子君玄暮,十四歲未到便封了戰王,今,年十八。其母妃據傳身份低下,與三皇子未謀麵便亡故,他自幼在皇後身邊教養,皇後視其如親子。


  這位戰王十三歲時偷偷隨軍北上,當時,皇上得知後龍顏大怒,派人追回,誰是,追去的人跑到半路折回,滿臉興奮與驚喜的稟報道,三皇子殿下隨軍時偷偷火燒了敵方騎兵營糧草,敵方布陣大亂,第一關攔路之障輕鬆破解。皇帝當即欣喜的拍案而起,傳下口諭,當著百官眾臣的麵,封了年僅十三歲的三皇子為戰王,又封三品將軍,賜禦號為“青武”,命,隨軍北上,不日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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