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怒桌咚
嚴茗落早就想說出來了,當初在湖心亭時,君子燁知道了她的身份後一開口就叫落兒,差點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落兒,何必生分,不久我們關係自然會親近,如今這樣叫你也不為過了。”君子燁笑道。這“關係自然親近”指的自然是大婚之時的,夫妻關係的親近了,盡管他許了嚴茗落的是個側室。
見君子燁沒聽進去自己的話,嚴茗落也懶得多費口舌去糾正他什麽。當下轉過頭,視他為無物般的繼續向前走著賞景。
不得不說,這戰王府真的是漂亮,隨處的綠地顯得充滿了生機。
在與現代的鋼筋水泥,高樓林立的時代相比,這古代的氣息與環境讓她頗為喜愛,當然除卻了身邊的那些蒼蠅小醜以外,一切都算是好的。
君子燁見嚴茗落不再理會他,目光微凝,麵上邪邪的笑意卻是不減,不管嚴茗落的厭惡多麽明顯,他還是死皮賴臉般的跟著嚴茗落走這,仿佛是隨行的男伴一樣。
嚴茗落的眼中露出些許的不耐煩,卻也沒有說什麽。
不知不覺中,嚴茗落走至了一處十分幽靜的小院前,剛想推門進去卻忽然想起這裏是戰王府,這般隨意的不經過人家同意就推開人家的院門進去倒是顯得沒有禮貌。於是,嚴茗落便收回了那隻將要去推門的手。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些異動的聲音。嚴茗落眼神一厲,身形迅速的規避開聲音傳送的方向,可奈何修為太淺,身體的協調性與契合度還是沒有達到完美。
嚴茗落一下子被君子燁鉗住了肩膀,使她的手臂活動不了。君子燁將嚴茗落使勁的往懷裏帶了帶,讓她嬌小的身軀幾乎是嵌在了君子燁的懷中。
嚴茗落試著掙脫了兩下,發現要是脫困有些艱難,想到君玄暮讓她去接近君子燁的說法,她便也不再嚐試掙脫這樣麻煩費勁的事了,倒是完全安靜了下來,想要知道這君子燁是要幹什麽。
她從前做任務時,遇到棘手些的男人,對她用如此的姿勢不少,比這樣熱辣點的姿勢也不少,如此的姿勢倒也沒有越過了嚴茗落的底線。她手中的靈力悄悄緩緩的凝聚起來,以防不測。
君子燁見嚴茗落起初還在掙紮,現如今卻沒有了動作。心底疑惑的同時,心中積蓄更多的是竊喜:瞧,不管什麽樣的女人,在他麵前自然乖順的像貓。更何況,這懷中的女人可是跟他的三弟君玄暮似乎有著點關係的啊……
這樣想著,君子燁心中的興奮更甚。
他本隻是想要調戲一下這個仿佛萬年不便的冰山臉的小未婚妻,然而,近在咫尺的嬌顏卻是讓他一瞬間迷失了本意。隻是照著自己的本能,緩緩朝著嚴茗落的唇上靠近。
嚴茗落雙手握拳,剛要發力將抱著她揩油的混蛋給打下去。但是,當耳邊掠過一陣風,下一刻她落入路另一個溫暖而健壯的懷抱。
她隻聽得君子燁的一聲悶哼,仿佛是被人打中了腹部一般痛苦。可是嚴茗落卻看不見了君子燁狼狽的模樣,她被一個男人摟的很緊,這個男人將她麵朝胸口抱近懷裏,手勁大地讓她幾欲窒息。
嚴茗落雙手用力的推著男子摟著她的雙臂,雙手使勁的向外撐,甚至早早運上了全部的靈力,可是卻仍然難以撼動男子分毫。
眼前的黑暗與鼻尖滿滿附著的清新的味道讓她心裏莫名的沒底,不過……這男人身上的味道怎麽有種在哪聞過的熟悉感?
“咚!”
一陣天旋地轉,嚴茗落被反身壓在了桌上。
嚴茗落的頭腦還有這微微的混沌,她睜眼朝上方看清,影影綽綽的模糊人影逐漸清晰起來,卻讓她忽的就是一陣羞惱。
君玄暮怎麽會來了!他不該是在宴席上招待麽,這樣離席怕是不妥吧。
正當嚴茗落神遊天外之時,君玄暮低沉的聲音傳來:“茗落,你是忘了本王的交代了嗎?竟與君子燁那個家夥那樣抱著,是你忘了掙脫還是你壓根不想掙脫,你是賴上在他的懷裏了是嗎?嗯?!”
隱隱的,幾乎快要壓抑不住的怒意就要噴發,但是,君玄暮忍住了,他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大膽,竟然動也不動的安安靜靜的窩在君子燁的懷裏!
他寧願相信她是忘記了掙紮,但是……她眼底的冷靜與清明告訴他,她清醒的很。
嚴茗落沒有出聲,她隻是覺得這個君玄暮怕是抽了風。後背、後腦勺硌著了硬邦邦的木桌,她的身體難過的扭動著,用盡全力的去掙脫,卻是一場一麵倒的徒勞。
君玄暮見嚴茗落掙紮的厲害,想起她在君子燁懷中的安靜的模樣,胸腔裏,無名的怒火燃燒的更甚。
他的大手一把抓過嚴茗落一雙纖細的手腕一起扣在了身下,自己的身子更加的朝前傾,幾乎是伏在了嚴茗落的身上,熱氣噴灑,讓嚴茗落的腦袋不自然的偏側開來。
怎麽在君子燁麵前你避都不避,到了我這就……
君玄暮黯然的想到,看著嚴茗落倔強的麵容,他忽然頭一歪,將自己的薄唇,貼了上去。
兩片唇瓣親密的貼合,嚴茗落一時間瞪大了眼,腦中刷的一下仿佛就被強行的褪了色,變得一片空白,冰冰涼涼的,不知是腦海中的感覺還是唇上的冰涼觸覺。
嚴茗落啊嚴茗落,你為何每每都對我防備不已,卻對別人展現妖嬈?你水性楊花?不可能,你這樣高傲的一個女子,怎麽會如此粗淺。但……這次真的讓我很不爽啊……我可真的擔心,真的……怕你會愛上那個君子燁……
這是什麽感覺呢?君玄暮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大約一明白了會有許多糾纏不清的事了。
他不想去追究這個隻是和他認識了短短幾天的女子,卻讓他心中異樣叢生;也不想去追究,自己心中的火,到底是不是因為她離君子燁太近,近的讓他擔心她會變卦,還是根本是因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