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名都,一棟別墅內。
咚!咚!咚!
柳湘依正在洗著衣服,忽然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
“臨君,有人敲門!”
“知道了。”
葉臨君先一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過去打開了別墅大門。
門外,站著一個男人,他的懷裏抱著一名處於昏迷的少女。
“張猛?”
葉臨君一眼認出了他。
張猛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葉臨君,道:“先生,我把妹妹救出來了,但青州到處是林權的眼線,我實在不知道該躲去哪裏,而且我也不敢帶萌萌去醫院……”
他有些語無倫次,結結巴巴。
葉臨君道:“不用說了,我理解你現在的處境,先進來吧。”
說完,他讓張猛進了門。
“臨君,是誰啊?”
這時,柳湘依耷拉著滿是泡沫的雙手,走進客廳問道。
見到她,張猛連忙低頭道:“葉夫人,實在是打擾了……”
而柳湘依,同時看到了他懷中昏迷的張萌萌,有些茫然。
“湘依,他是我朋友,你去煮點粥可以嘛。”葉臨君解釋道。
“哦,好。”
柳湘依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也知道這粥可能是給那個昏迷的小姑娘準備的,所以連忙將手上的水漬擦幹,轉身進了廚房。
回過頭,葉臨君對張猛道:“把你妹妹放沙發上就行。”
“謝謝葉先生。”張猛將張萌萌輕輕地平放在沙發上。
葉臨君看著他道:“不用擔心,你妹妹隻是好幾天沒吃飯,身體過度虛弱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
張猛一臉擔憂的模樣。
葉臨君又道:“工廠裏的那三個人,我已經派手下處理掉了。”
“處理掉了?”張猛愣神。
“嗯,他們都死了。”
葉臨君平靜的說道。
“林權打電話給你,你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他交給你的任務,你就說你失敗了,他如果想接著利用你的話,就一定會對你撒謊,你也跟原來一樣就行。”
聞言,張猛站起身,“先生之恩,張猛難以回報!”
“不客氣,不過我後續的計劃,還需要你積極的配合。”
葉臨君擺擺手道。
張猛正色道:“先生助我救了萌萌,我張猛這條命都是你的!”
“我不要你的命,隻是想讓你和我,玩一場好玩的遊戲罷了。”
葉臨君淡淡一笑道。
“哥……”
就在這時,張萌萌醒了。
“萌萌,你怎麽樣?!”
張猛焦急地問道。
“哥……我好餓……”張萌萌虛弱地動了動嘴唇。
張猛摸著她的臉頰安慰道:“別急,馬上就有吃的了。”
不一會,柳湘依端來了一碗白粥,“粥來了,不過有點燙。”
“謝謝葉夫人。”
張猛接過柳湘依手裏的粥,用勺子挖了一勺,遞到嘴邊吹了吹,等吹涼了以後,才是送到張萌萌的嘴前,讓其吞下。
“這……她怎麽了?”
看著眼前這一幕,柳湘依看向一旁的葉臨君,輕聲的問道。
葉臨君將柳湘依帶到一旁,才將張猛姐妹的事告知於她。
“又是林權,他竟然做出這種卑鄙的事情,太惡心了!”
柳湘依攥著手心罵道,片刻後,她的眼神又是黯淡下來。
“這小姑娘真可憐……”
兩人沒有打擾張猛兄妹。
張萌萌喝下粥後,就睡了過去,而張猛一直守候在她身旁。
傍晚時分,張萌萌醒了,這一次蘇醒她的狀態恢複了很多。
“哥,我們這是在哪?”她臉上掛著惶恐,仍有些後怕。
張猛柔聲解釋道:“我們現在在一位朋友的家裏,放心吧,這裏很安全。”
張猛知道葉臨君很有能耐,否則後者不可能敢和林權作對,也不可能有查到他妹妹被藏的地點。
柳湘依早就備了些軟食,見張萌萌醒了,朝她走了過去。
而這時,張萌萌也是注意到了張猛身後的葉臨君和柳湘依。
她連忙道:“哥哥姐姐,就是你們幫了我和我哥嗎?謝謝,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
柳湘依微微一笑,“你是叫萌萌對吧,來,再吃點東西。”
“謝謝姐姐,我自己來吧。”
張萌萌見柳湘依要喂她,連忙起身,可她還是很虛弱,沒能起來。
“姐姐喂你好了,沒關係的,你不用不好意思。”柳湘依笑道。
說完,她舀了一勺小米粥,遞到張萌萌的嘴前。
“這……給你添麻煩了。”
張萌萌再三感謝,最終還是配合的張開櫻桃小嘴,吃下小米粥。
“你妹妹還挺懂事的。”
葉臨君對著張猛笑道。
兩人一同走向院子,出來時張猛還給葉臨君遞了一支煙。
張猛給他點著火後,緩緩開口道:“我媽生下萌萌後就去世了,我那個賭鬼老爸後來背了債,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裏。”
“我和萌萌就一直住在大伯家裏,為了減少他們的經濟負擔,成年以後我就去當兵了。”
“退伍回來,我就帶著萌萌來了青州,本想靠打工掙點學費,給她物色個高中來著,沒想到……”
後來怎麽樣,張猛就是不說,葉臨君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張猛很疼他妹妹,為了她,他不惜去做違背自己良心的壞事。
但葉臨君理解他,因為如果換做是他自己,他也會這麽做的。
為了唯一的至親,別說做違背良心的事了,就是去死都可以。
“這裏的事情解決後,你帶著你妹妹去雲州吧,去臨川投資公司找一個叫蕭虎的人,就說是我介紹的,他會替你安排工作。”
葉臨君抽著煙說道。
“另外,你妹妹讀高中的問題,那家夥也會替你解決的。”
聞言,張猛身子一顫。
“先生的大恩大德,張猛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必以死相報!”
葉臨君一笑:“都說了我不要你的命,我隻是欣賞你罷了。”
為了親人,甘願付出一切的男人,確實值得他欣賞。
“先生,你真有把握扳倒林權?”這時,張猛疑惑道。
“我要是想,林家都可以在一夜間化為齏粉。但是我沒必要那樣做,我隻想讓林權感受一下真正的痛苦罷了,就像五年前的我一樣……”
這一刻,張猛看著眼前這個眼神深邃的男人,隻覺得他就像一片汪洋大海般,深不可測!
他到底經曆過什麽?
張猛非常的好奇。
就在這時,他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