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清醒
「下流!」林美麗頓覺自己是被侮辱了,嬌容上瞬間染上了一抹炙熱的緋紅,和喬然兩個人是大眼瞪小眼的對視。
喬然似乎現在絲毫不在乎林美麗的怒斥,反而是變本加厲了,「看來你是在暗示我選擇後者是吧?」
語畢,他的鼻尖邪惡的湊近她的脖頸處,好聞的馨香味道吸入肺中是令人如痴如醉的愜意,男人的象徵處是火速的膨脹撐起,林美麗頓覺腰間的力道是一寸比一寸緊,「喬然……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一下下,小澤哥更加不會放過你了!你就等著死在這裡吧!」
除了用他的性命來要挾他之外,林美麗不覺得自己有足夠的力量來反抗他,喬然挑了挑眉,很不屑的表情,似一點也不在乎死在這裡,也似他篤定霍亦澤不能拿他怎樣!
喬然順勢的欺壓在她的身上,一上一下,舉止間是極其的曖昧,林美麗身體突變的異常僵硬了,不敢亂動一絲一毫,不過喬然也僅僅如此,沒有繼續其他舉動,反倒是灼熱的視線是肆無忌憚的在林美麗精緻絕美的面龐上打量,那樣的眼神分明就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
「你……混蛋……」
「我很喜歡你叫我的名字,也喜歡你威脅我!更喜歡像現在這樣親密的靠近你。」他邪邪的道,說得很漫不經心,目光繼續在她的酥胸前流連忘返,感受著她的嬌軟。
第一次有女人罵他「混蛋」,說他「下流」,更是第一次有女人敢威脅他!不得不說林美麗的每一個行為,都在逼迫著喬然對她更加有興趣……
在給林美麗當保鏢之前,其實,他早前就在宴會場合見過她幾次,那時自信滿滿的她,和現在沮喪頹廢的她,有著鮮明對比,可是,無論是林美麗的哪一面,喬然似乎都格外的受吸引。
林美麗已經不願意跟他多說一個字眼,雙手抵擋著他堅實的胸膛奮力推拒,可卻沒有什麼成效,直到喬然再次鉗住了她的腰,「聽話,喂我。」
始終不想把他們的第一次在這種地方浪費掉,在此時喬然的潛意識裡,他們的第一次至少不是在這臟污甚至噁心的環境中破壞了。
況且,他其實很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但在見到她時,飢餓感卻在明顯減弱了。
林美麗眉梢擰得很緊,不想做這些曖昧至極的餵食舉止,可總比他在這裡欺負自己要好,在百般無奈之下,不悅的道,「你不讓我起來,我怎麼喂你?」
喬然微微牽動了唇角,睨著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即使是生氣的表情,他竟然也似著了魔一樣深深的吸引著!
如果他比江承逸早認識她,會不會他們就不會錯過這麼長的時間?那時候在知道她名花有主的時候,他若是早一點採取行動,可能會有逆轉也說不定……
喬然的視線始終是圍繞著林美麗打轉,眼神幾乎是膠在她的臉上,不願意錯過她的一言一行,可林美麗就是趁著他失神之際,大舉動的推開了他,憤憤然的離開,「你就準備關在這裡等死吧!從今往後沒有人會再給你送一粒飯!」
此刻,她當真恨不得喬然死在這裡……
對於陌生男人的靠近,在江承逸死後,在她徹徹底底清醒之後,她居然變得異常的排斥,尤其是剛才喬然的舉動,令林美麗煩躁不已。
「美麗?發生什麼事了?」童麥見林美麗行色匆匆的進來,不免驚訝了,林美麗卻顧不上回答,急急的上樓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在回想起剛才和喬然緊密貼合在一起的情形,渾身不自在,很是不舒服……
「童小姐,我就知道你又闖禍了!肯定是喬然欺負美麗小姐了!這還用問?」阿進的言語之中帶點調侃,甚至是幸災樂禍的意味。
童麥白了他一眼,暗示他閉嘴,隨後也跟著上樓,「美麗……我能進來嗎?」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生怕傷害到林美麗。
林美麗似乎是想到了江承逸,在童麥打開門之際,見到林美麗的眼睛是紅紅的,明顯是哭過了。
「美麗,對不起,是我又讓你難過了。」童麥道歉。
「小麥,我沒事呢。」林美麗慌慌張張的抹掉臉上的淚珠,別看她平時在江承逸的面前性子剛烈,甚至野蠻,可在經歷了很多事情之後,似乎變得更加懂事,替別人著想了。
然而,她越是懂事,童麥就越愧疚,「美麗,你覺得喬然這個人怎麼樣?」
童麥突然之間的開口令林美麗霎時間沉默,而童麥似乎也沒有想到要她回答,反而繼續道,「喬然吧,應該還不錯,感覺不像是一個壞人!也許他泄露這裡的地址也是身不由己!至少他在你身邊當保鏢,若是想要傷害你,憑藉他的身後和背景,你早就沒命了。可見,他對你沒有任何敵意,甚至……還有一點喜歡你吧。」
「小麥……」
林美麗似乎在抗議她說這個話題。
「對不起,我知道在這個時候不應該對你說這些話,可是美麗,無論是我還是亦澤,還是承逸,我們都想你能得到幸福,能開心一點。尤其是承逸,他肯定不希望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沒有人照顧你守候你!這個喬然……也許你們可以以後發展看看。」
童麥說的是「以後」,畢竟現在林美麗的情況,甚至往後的一年半載,絕對沒有心思和其他男人談情說愛,但是日子總要過的,不可能一輩子永遠是形單影隻……
「小麥,我現在不想談這個,我累了想休息。」
林美麗拒絕說喬然的事情,也不願意說自己被人照顧的事,她如今只想用所有的時間思念著江承逸,回憶著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林美麗不想聽,童麥也不能繼續在這裡打擾她,留給林美麗獨處的空間。
這一天,夜幕降臨了。
霍亦澤來電說公司有點事情還需要處理,必須晚一點才能回來,讓童麥先睡不用等他。
童麥白天的情緒還好,可是,一到晚上就好像是陷入了魔咒中,只要閉上眼無數條巨蟒毒蛇就會在她眼前放肆的亂竄,周身是一片毛骨悚然,彷彿驚悚的駭然快要活生生的吞噬掉她。
恐懼的坐起身,絲薄的睡衣已經徹底汗濕了,即便是擰開所有的燈,彷彿眼前還是能看到蛇在眼前繚繞,異常的恐怖……
她縮了縮身體,深夜十點了,霍亦澤還沒有回來,心裡不僅僅是空蕩蕩的,更多的是駭然在凝聚。
甚至,倍感自己的神經快要崩潰了,越是害怕,她就越想下床,或許轉移一個地方會好一點,然而在下樓之後,情況並沒有好轉,神情恍恍惚惚,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霍亦澤在結束掉會議和部署之後,火速的趕回來,可在步入客廳見到有隱隱約約點滴的星火在閃爍,並且空氣里還能嗅到濃郁刺鼻的酒味。黑暗中,伴隨著霍亦澤的腳步越來越近,童麥的身影越來越清晰的映入他的瞳孔,霍亦澤的神情就格外難看了,「你在做什麼?」
語氣很凌厲,銳眸在黯淡的光線中猶如鷹隼,一瞬不瞬的盯著童麥,此刻是又好氣,又心痛,旋開了燈,刺目的燈光照射在童麥的臉上,本能的用手去擋雙眸,頭因為酒精的作用昏昏沉沉,但還是能辨別出霍亦澤的身影,指尖還夾著煙……
酒精和香煙能麻醉人的意識,她居然會想出這種方式來麻痹自己,霍亦澤痛心的同時,有點氣急敗壞的奪走了她手中的香煙和酒瓶,可童麥卻不依,「還給我……」
似乎還帶點抱怨的口吻,完全不顧未熄滅的煙,不管不顧的撲上前去,幸好霍亦澤反應得及時,否則她的掌心就被煙給燙傷了,「你是要燙一個印記,你才記得什麼事你該做,什麼事你不該做。」
嚴厲冷岑的話語里噙著霍亦澤對她的斥責,他深知自從那一件事之後,她幾乎每晚都神經衰弱,睡不好,可是,也不能用這種方式來折磨自己,糟蹋自己……
扣住童麥的手,力道很重,明白自己不該責怪她,然而在見到她頹廢,甚至墮落的一面,彷彿就想到了和她在倫敦pub里的見面。
那時的她就是這樣沮喪哀傷的神情,活似陷入了深淵不得救贖,令人又恨又憐……
童麥此時不知道究竟是喝醉了無意識,還是身體里的倔強和胡鬧又騰出來了,不待霍亦澤繼續開口,童麥竟然不由分說的攫住未熄滅的煙桿,令霍亦澤頓感猝不及防,她的掌心則是燙了一個印,彷彿感覺不到一點點疼意,甚至必須由這一股疼意來驅散體內的畏懼。
霍亦澤被她氣得胸口快要炸裂開來,「童麥,你現在給我立刻清醒一點!否則……信不信我打你了?」
揚起了一隻手,她的行為令霍亦澤發怒,為防止她以後繼續傷害自己,他當真想給她一記耳光,令她記清楚,引以為鑒!可卻怎麼也下不了手,掌心壓不下來,童麥則是毫不畏懼,好似打不打都沒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