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狗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
永昌街。
一人一狗走在街上,稍稍有些顯眼。
一醉酒男子神色恍惚,看見一長相標誌的孩童,立即起了歹心。
他徑自迎上南東沄,絲毫沒顧忌到南東沄身邊的那條黃狗。
“你是什麽人?為何擋著我的去路?”南東沄小臉緊繃,語氣裏蘊雜著怒意。
“汪汪!”
阿黃也在此時狂叫,嘴裏發出嗚嗚低吼,像是警告。
那醉酒男嘿嘿一笑,伸手卡住南東沄的腋下。
“放開!拿開你的髒手!”
南東沄掙紮,阿黃猛然出口。
那人即將把南東沄抱起的時候,突然覺得小腿一疼。
“你個死狗!竟敢咬老子!”
醉酒男將南東沄甩到一邊,阿黃見此,更是下了死口。
“哎呀!滾開!”
“滾開!你個畜生!”
醉酒男被阿黃撲倒在地,阿黃依舊沒有饒過他的意思。
南東沄被好心的商販兒扶起,他揉了揉摔疼的屁股。
“阿黃,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歹人!”南東沄冷聲道。
阿黃對著醉酒男的右手狠狠咬住,醉酒男再次慘叫。他起初還能用力踹上阿黃幾腳,隨後因為疼痛難耐,那人隻剩下哀嚎慘叫。同時,酒也醒了大半。
“畜生傷人,還有沒有天理了!”
一紅衣男子突然出現,他立即揚手對著身後的幾個侍從,“把那隻畜生亂棍打死!”
四個侍從立即應聲,繼而朝著阿黃衝過去。
他們手中持劍,劍尖全都指著阿黃的身子。
“別動手!”南東沄驚恐大叫,然而,那幫人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
他們的爺最恨貓狗,見了就會誅殺剿滅,一跟毛都不會剩。
“阿黃!”南東沄雙目瞪大,想衝過去卻被好心的菜販攔住,“小哥兒,刀劍無眼,一隻畜生而已,你犯不上啊!”
噌噌噌!
阿黃的慘叫聲沒來,倒是那四個持劍的侍從突然間像是被人襲擊了一般,齊齊倒地。
“誰!誰在暗箭傷人!給本少爺滾出來!”紅衣男子陰沉著臉,大聲嗬斥。
一道女人的聲響在此時響起,“不分青紅皂白就隨意傷害生靈,明明是那醉酒的漢子先惹是生非,那條狗不過是護主心切,你卻要裝好人,宰殺忠心狗。”
京書語一邊從人群裏走出來,一邊對著那紅衣男丟過去一錠銀子,“這給你的仆人看腿傷,剩餘的銀錢可以順便給你看看眼睛。”
紅衣男下意識接住銀子,隨後有憤恨丟棄在地,“混賬!你說誰眼瞎!本少爺稀罕你這點兒銀子!”
京書語翻了個白眼,繼而蹲下身,摸了摸阿黃的腦袋。
“乖,不咬他了,這髒東西滿身酒氣。先去你小主人身邊,保護他。”
阿黃似乎聽懂了一般,立即朝著南東沄跑過去。
京書語居高臨下,那醉酒男除卻身上的幾處傷口,脖頸上也被咬到。
雖說沒斷掉,但出氣兒卻比進氣兒多。
京書語旁若無人的從衣袖裏取出一瓷瓶,繼而倒出來一顆。
她隨手在地上撿起一塊石子按住醉酒男的下巴,醉酒男的嘴巴張開,她將藥丸往裏一丟,隨後鬆手,石子重新掉在地上。
“含化,保命。”京書語道,繼而起身,她又從腰間取下錢袋,掏出二兩銀子,“麻煩兩個小哥幫忙,把他送醫館裏去。一兩銀子看病,一兩銀子給兩位小哥添個茶水錢。”
被點的兩個年輕力壯立即應聲,趕緊按照京書語的吩咐辦事。
紅衣男並沒離開,他一直盯著京書語的身影看。
不知道怎麽的,今日再看這女子,似乎覺得跟上次見麵很不一樣。
這女子身上好似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淡然從容,而且還比尋常女子多了三分狠絕、三分英氣、三分果敢。
待那醉酒男被抬走,紅衣男開口:“你是舒顏?”
京書語狐疑地轉身,對著那紅衣男子正眼一瞧。
挖槽!這是冤家路窄不!
怎麽會是他!
雨台山帶領百姓祭祀跟她義父起過衝突的三殿下——北瑾業!
“咳,原來是三少爺。”京書語道了句,隨後不想與之糾纏,她道:“舒顏想起來還有事要做,就不陪三少爺聊天了。”
她施禮之後,走向南東沄。
紅衣男北瑾業卻沒有要就此放過的意思,他握著折扇的手伸過去擋住京書語的去路。
“打了本少爺的人,就這麽走了?”
京書語笑著看向對方,問,“三少爺可否回答舒顏一個問題。”
“好,你問。”北瑾業將折扇收回,端起架子。
“請問三少爺,有人要打你朋友,你當如何?”
“當然是打回去!”北瑾業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京書語讚同地點頭,“對,打回去。我不過是按照三少爺的意思辦事,你又為何要追究我的責任?”
“什麽?你朋友?你是說那狗?!”
北瑾業驚呆,他指著阿黃,“那不過是一隻畜生!”
而且之前還咬過他!
阿黃對著北瑾業齜牙咧嘴,倒是沒衝過來。
京書語卻道:“三少爺這話說的不對,你平日裏不看書麽?科普讀物上有記載,狗是人類最忠實的朋友。這條狗是我朋友,我見它的生命受到威脅,自是要出手幫忙。再者,我沒要了那些人的命,僅僅是打傷了腿而已。”
“他們都是本少爺的人!你……”
“這幫奴才真是廢物,連我區區一個小女子都打不過,如何配得上做三少爺你的護衛?”京書語截斷對方的話,“以後三少爺若是得了新的護衛,舒顏倒是可以幫忙試一下實力,不收費。”
“你……”
“舒顏還有事,不便多言,告辭!”
丟下這話,京書語此次大跨步到阿黃身邊。
繼而,她拍了拍阿黃的腦袋,“跟我來,帶你們吃好吃的。”
阿黃搖頭擺尾,好似見到了熟人一般,毫無防範地跟隨著京書語的步伐。
南東沄的五官扭成一團,倒是也沒落下腳步,緊跟著走了。
“爺,還追不追?”蒙江試探詢問,北瑾業拿折扇對著蒙江的腦袋一砸,“追什麽追!一群廢物!丟人現眼!”
“是是,屬下訓練不周,還請殿下責罰。”
“啪!”北瑾業又砸了一下,“叫我三少爺!少爺!豬腦子!”
“是是!少爺說的是!”
北瑾業的視線在京書語離開的方向沒有移開,他不自覺地嘴角上揚,“之前小看她了,這個舒顏,倒是配得上做本王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