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天法教
寧文兒的話音兒未落,所有人又將視線定格在了她的身上。
??鄭義一步一步逼近,北瑾闊想要護在寧文兒身前。誰料,寧文兒竟是自己送上去,避開了北瑾闊的保護。
??京書語拉拽了北瑾闊一把,低聲喚了一聲“六哥”。
??北瑾闊這才勉強穩住心神。
??“你是誰?你為何要害我山兒?”鄭義質問。他這一生光明磊落,唯獨沒能給予鄭武山的娘親一個得體的身份。
??在外他一直宣稱鄭武山這個外室之子是自己的侄子。不過,還是有許多人知曉,這其實是他的親生兒子。而且,鄭武山比他正妻之子還要大上一歲。
??在鄭義的心裏,一直愧對鄭武山母子,所以不管鄭武山多紈絝,他都寵著縱著,沒有底線。
??當然,現在說鄭武山的身份已經不重要。人都死了,鄭義就想為鄭武山討個公道。
??寧文兒此時也冷下臉來,她掃視眾人,繼而聲音清冷地開口。
??“十四年前,八月十四,港城南鎮天法教。”
??剛說出這句話,鄭義的眼神就變了,臉色也變了。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人,瞬間覺得好似有些似曾相識。
??之前他一心都撲在了鄭武山的身上,倒是沒有察覺,這女子跟一位故人相像。
??“你、你、你不要說了!”鄭義嗬斥,上前就要阻止寧文兒。
??寧文兒一個閃身,動作迅捷地閃開。
??這一舉動,不隻是鄭義,就連北瑾闊都震驚到了。
??文兒姑娘竟然會功夫!
??而且看上去她的功夫好似不在鄭義之下。
??“鄭義,你可記得殷荷?你可記得她死的時候看你的眼神?難道這麽多年來,你午夜夢回時候,就沒有夢到過她來找你索命?”
??“不是,不是那樣,不是那樣!”
??鄭義大聲說著,突然從腰間抽出佩劍對著寧文兒,“你這妖女,你這個妖女!”
??話閉,鄭義的劍也到了寧文兒的身前。
??寧文兒抬手甩袖,長袖直接將那利劍卷起,繼而用力一拽,鄭義的劍竟然脫了手。
??眾人大駭。
??在此之前,誰能想到,怡香院賣藝不賣身的才女竟是個武功卓絕的人才?
??寧文兒雙目微眯,她的視線在京書語的身上停留片刻,隨後收回放空,又出了聲,“當年,殷荷她迫選為聖女,又被你們這幫烏合之眾定為禮物獻給莫須有的聖主。”
??“你們讓她跳入火坑就算了,結果呢?祭獻的方式竟是那般喪心病狂!”
??“鄭義,你也是有妻兒的人。如若被送上祭台遭數十人侮辱的是你的妻子或是你的女兒,你會做何感想?!”
??“如果是你的妻子或是女兒,在被欺辱之後沉入蓮花潭,你又會作何感想?!”
??寧文兒幾連發問,鄭義根本就回應不出成句的語言。
??緊接著,寧文兒突然主動出手,對著鄭義甩出三枚銀針。
??鄭義警覺之下淩空翻身三百六,看看躲避過。
??寧文兒冷笑,“你不是有你們天法教的聖主法身保護嗎?你躲什麽?三枚銀針而已,就把你這天法教的左護法嚇成這樣了麽?”
??“什麽?盟主是天法教的左護法?真的假的?”圍觀之人後知後覺地發問。
??之前他們全都聽得雲裏霧裏,有些還在為那被沉潭被欺辱名叫殷荷的女子感歎。
??這會兒被這人的發問全都拉回了思緒。
??“盟主怎麽會是那邪教的左護法?弄錯了吧。”
??“鄭義來我們帝都三年,做上武林盟主也是三年。他的功夫不是最好的,頭腦不算最聰慧的,當初究竟是怎麽做上盟主的?”
??“三年前的事,記不清了。好像前武林盟主推舉他做上的,再後來,前武林盟主失蹤,好像很久沒有消息了。”
??……
??諸多人議論的聲音響起,鄭義雙目瞪大,這樣的局麵好似失去了掌控。
??他猩紅的眸子瞪著寧文兒,“你究竟是誰!”
??當年為了永絕後患,但凡是跟殷荷有關的人全都被他們秘密解決。
??十多年來,不隻是南鎮,包括港城在內幾乎都被他們天法教掌控。
??如若這女子跟殷荷有關,他們不可能查不到。
??寧文兒不言語,鄭義突然間從懷中掏出毒粉。
??“小心!”京書語本能地提醒一句,同時動作迅速地將一枚藥丸塞到了北瑾闊的口中,“吞下去。”
??北瑾闊眉頭緊蹙,想都沒想直接咽下,瞬息間對著鄭義衝過去。
??鄭義的毒粉拋灑,撲麵而來。北瑾闊隻覺得眼前一片霧白,什麽都看不清楚了。
??“林蔭救人!”京書語大叫。
??電光火石之間,林蔭對上鄭義。在鄭義的毒掌即將拍在北瑾闊胸膛的時候,林蔭一腳將其踹開。
??緊接著,林蔭又接連出招,鄭義節節敗退。
??差不多的時候,京書語讓林蔭收了手。她跟天法教沒什麽過節,跟寧文兒往日也無冤仇。現在京書語想做的是,將北瑾闊以及首輔府在這件事裏麵摘出去。
??鄭義重傷,暫且逃離不開。
??此刻他能感覺到,不光是那幾個跟隨他一起過來的親隨,還有那些圍觀的人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
??寧文兒的眼底閃過殺意,京書語上前,道:“你們的恩怨,我不參與。隻要文兒姑娘你當眾說出這件事與六哥還有首輔府毫無關聯,鄭義這個人便交於你,我們不再插手。”
??北瑾闊此刻也走上前,站在京書語的身側麵對寧文兒。他已經擦拭掉了臉上的毒粉,好在京書語提前給了他避毒丸,不然現在他的命或許就交代了。
??“姑娘不是已經代替文兒解釋過了?”寧文兒看向京書語,此刻對京書語,寧文兒倒是沒有怨憤表情。
??京書語又道:“我說,跟文兒姑娘你說,肯定不一樣。這件事的後果,文兒姑娘應該清楚。難道文兒姑娘對自己主子這般自信,同時招惹天法教跟朝廷,是故意找死,還是顯擺你們能耐?”
??寧文兒的心咯噔一下,她剛剛是衝動過了頭了。這樣的結果,不是主子之前交代的。
??可是,如今騎虎難下,即便是再想攀咬首輔,怕是也難。
??“姑娘說的我們覺得有理,隻是,姑娘剛剛說的話,有些疑惑我們不清楚。如果姑娘能解釋的通,我們願意為姑娘還有六皇子作證。”人群裏有人喊了一嗓子,廂房裏的人齊齊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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