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第6

  大家互相看看，麵露難色。最後村主任咬著牙說道：“就算是賣血，我也會把這筆錢湊出來。當年如果不是洪老醫生，我兒子可能早就病死了。現在我就回去借借，能出多少就出多少！”


  村民兵排長，會計和婦女主任也表示馬上回村籌錢。


  第二天晚上，大家把湊到的三萬兩千元交給老林，說他們隻能湊這麽多了，多出來的錢也讓老林拿著，萬一有預料不到的花銷呢。


  他們的這個舉動讓老林很感動，他馬上帶著錢坐火車去昆明，向廣州進發。


  五天過去，洪班的症狀越來越重，醫生建議讓他們去北京看看，這幾個人在等老林的消息，也不敢亂動。


  突然村會計的兒子開口：“阿叔，那個姓林的胖子會不會拿著我們的錢跑路了？”


  村會計搖了搖頭：“他怎麽著也是洪班的遠房侄子，怎麽可能做這樣缺德的事情！”


  又過了兩天，洪班已經成了半具屍體，除了心還在跳動，能夠喘氣，大聲叫他的時候，也隻是微微半睜開眼睛，張張嘴，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醫生說這人恐怕不行了，讓他們準備後事。


  慢慢的，大家也對老林徹底失望，村會計的兩個兒子更是一邊咒罵一邊哭。


  在大家準備回村預備木板做棺材的時候，老林回來了，手裏拎著一個黑色皮囊，背著背包，還跟了個看上去挺嚇人的中年男子。


  這人個子不高，穿著寬鬆的灰色上衣，一條破舊的迷彩褲子，腳上穿著大皮鞋。


  無論胳膊、胸膛、脖子還是臉，除了眼球，凡是露出皮膚的地方都刺滿了奇怪的符號和圖案紋身。


  他的眼神中發出陰冷的亮光，讓人看著就覺得冷嗖嗖的。


  大家看到老林，臉上一喜，連忙圍了上去，問他怎麽才回來。


  老林問洪班還活著吧，村主任的二兒子憤怒地揪著他的衣領說：“難道你希望洪大夫死嗎，都這麽多天了，你還敢回來？”


  大家連忙把他拉開，老林擦了擦汗，說：“這是我從緬甸西北部請來的降頭師，叫阿讚康。”


  “怎麽才來啊？”村主任問。老林告訴他，先是要找到最適合解降的阿讚師父，後來經人介紹，在緬甸北部山區找到了這位阿讚康師父。


  他和乃溫一樣都是緬甸人，學的也都是緬甸黑巫術，而且阿讚康帶著施法用的域耶頭骨，這東西不好過海關，隻好雇車來到中緬邊境，找個邊防不嚴的地方悄悄溜過邊境。


  在病房裏，阿讚康看了下洪班的症狀，一邊扒開他的眼皮看，一邊和老林交談。


  他們用的是泰語，村主任等人聽不懂，急得不行。


  最後老林說：“阿讚康要開始施法，讓醫生和護士都出去，免得又嚇到他們。”


  村主任等人好說歹說，才把護士勸走，另外兩張床的病人也很不滿意地出去臨時找地方休息。


  可能是怕人多眼雜，老林隻是讓村主任和村會計留下，其他人都在外麵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