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一章 不能受製於人
“油嘴滑舌,這些好聽話你跟中村櫻子說吧,我都聽膩了。”
“聽膩了,我也要說,誰讓我願意說呢。”
“討厭。不過,耿直哥。剛才見你與川口仁和針鋒相對,仿佛又看到了小時候的你,桀驁不馴,天不怕地不怕。現在的地下工作,把你的棱角都要磨光了。”徐曉蕾歎了口氣說道。
“是讓你和櫻子給磨平的吧,天天說我的不是,再有棱角也磨沒了。”耿直笑道。
“怪不得營川城那麽多人見不得你好,就你這油腔滑調的,就令人生厭。行了,到寶和堂了,就別說這些無聊的話了。”說著,徐曉蕾推開了車門。
進到房間,隻見千佳子和金惠子都坐在房間的外廳。徐曉蕾問道“你們怎麽都在外麵,櫻子誰照看呢”
“徐小姐,中村長官現在由耿老夫人親自照顧,她們說話,我們在裏麵也不方便,就出來了。”千佳子說道。
“行,我知道了。”徐曉蕾側過身來對耿直,說道:“耿大少爺,你看,你娘對你未來兒媳婦多上心。”
“曉蕾,我娘就是看櫻子身子虛,才來照看的,不是你說的那樣。”耿直連忙說道。
“我知道,你看你緊張的,想我多在意似的,咱們進屋吧。”徐曉蕾拉著耿直一起進了裏屋。
裏屋,就劉梅蘭和中村櫻子兩個人,二人坐在炕桌兩側,正一言一語地嘮著家常。見耿直和徐曉蕾進到屋裏,劉梅蘭連忙下地,拉著曉蕾說道:“曉蕾,你回來了。外麵寒氣重,快上炕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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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姨,你也在這兒啊。有你在,櫻子就不會悶了。”
“哪有,櫻子一天那麽多事要做,是我硬拉著她,聊東聊西的。也難為你和櫻子,我們那個時候,做女人的能做飯看孩子就行了,你看你們,一天比男人都忙,我看著就心疼。都怪,我這個兒子也不爭氣,自己沒本事,還得靠媳婦張弄事。你說,這哪是哪啊。”
“娘,你以前不是覺得我這個兒子挺好的嗎,現在怎麽讓你說的一無是處了。”耿直委屈道。
“你這個兒子從小就不讓人省心,大了更是。告訴你,你好不好我不在意,要是你對曉蕾和櫻子不好,你就別做我的兒子,咱們斷絕母子關係。”劉梅蘭一本正經地說道。
“娘,我聽你的還不行嗎。”耿直連忙應聲道。
“行了,反正我這輩子能看到曉蕾和櫻子進咱耿家就滿足了。至於孩子跟誰的姓,老爺在乎,我可不在乎。你們有事說吧,那我不打擾你們了。飯菜都已弄好,什麽時候想吃,就讓下人給你們送進來,我先出去了。”說完,劉梅蘭轉身出了屋子。
“耿直哥,看來劉姨跟櫻子嘮的挺好啊。”徐曉蕾坐到炕沿,白了耿直一眼說道。
“曉蕾姐,你這是話裏有話啊。”中村櫻子笑道。
“我哪敢,現在沒你中村長官罩著,我都不敢在營川城呆著了,還敢說風涼話啊。”
“曉蕾姐,怎麽誰欺負到你了嗎你跟我說說,哪個不開眼的,我去治治他。”中村櫻子問道。
“今天我和耿直哥從天光醫院出來碰到了川口仁和,那個人對我汙言穢語,話說的多難聽我就不學了,還說,耿直永遠是個二等公民,靠跟你好才混的這麽風光。若不是我攔著,就耿直那個脾氣,就又動手了。”
“混蛋,這個川口仁和是給我上眼藥啊。曉蕾,你放心,川口仁和敢對你有半點不軌,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櫻子,也不用這樣,以後我小心些便是。川口仁和不敢把我怎樣,我是怕他對耿直哥不利。現在耿直哥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樹大招風,我怕他吃虧。”徐曉蕾說道。
“怪也要怪他,那麽討女孩子喜歡,當然遭人記恨了。”
“怎麽怪我了,天地良心,我可沒到處勾搭女孩子。”
“你的意思,是我們勾引你了沒聽你娘說嗎,你這個兒子用處不大,還得靠媳婦撐場麵,這麽一會兒就忘了。”
“也不知道怎麽了,以前我娘沒這麽看不上我啊。以前我總打架,讓爹爹打成那樣,我娘都護著我,現在倒好,我這個兒子像不是親生的似的。”耿直歎了口氣說道。
“劉姨是怕我們相處不好,就拿你這個兒子說笑,這點都聽不出來,真笨。”徐曉蕾指著耿直說道。
“行了,就別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笑我了。櫻子,今天商會理事會一切順利,完全按你的想法,我、曉蕾和寧曉鋒被推薦為營川商會下一任會長的候選人。”耿直搬了把凳子,坐在炕邊說道。
“這就好,孫掌櫃傷勢怎麽樣”中村櫻子問道。
“孫掌櫃已經醒過來了,之前他不知道是你為他輸得血,知道後眼淚都流出來了。櫻子,我就奇怪了,孫掌櫃雖然與你見過幾麵,卻非親非故,為何能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舍命為你擋槍呢”徐曉蕾有意問道。
“這個我哪裏清楚反正換成我是辦不到。”中村櫻子似有所思說道。
“要我說,就是愛屋及烏,孫掌櫃說過,他年輕時候女友很像櫻子,危難之際,應該是把櫻子當成他的年輕時候的女友了。反正,要是換成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擋子彈。”耿直說道。
“我覺得不可能,櫻子這麽年輕,孫掌櫃的女友到現在至少四十多歲,怎麽還能看錯,我不信。再說,櫻子這麽漂亮,哪有人會和她相像啊。”徐曉蕾接過話來,說道。
當著中村櫻子的麵,耿直與徐曉蕾這種爭辯已經駕輕就熟了。
他們清楚,中村櫻子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如果一味解釋,必將適得其反。這樣你一言我一語雲裏霧裏的,卻容易打亂中村櫻子的思考,令她失去懷疑方向。
“行了,讓你們說的,我都有些糊塗了。耿直,我問你,昨天我到底輸了多少的血怎麽渾身都沒力氣了,頭還暈沉沉的。”
“我問了一下護士,昨天你輸出差不多一千毫升的血,按你的體重差不多是輸血的極限了。不過,要是沒有你這些血漿輸入,孫掌櫃十有已經不在了。”
“你也是,剛剛還說要替我擋槍呢,現在做個手術都不對我上心,怪不得你娘說你沒有用呢。耿直,明天顧問就到營川了,你下午去通訊商行那邊盯一下,看看沈鑫他們收拾的怎麽樣了。我不在,你就要多替我張弄張弄。”
“行,吃過午飯我就過去。”耿直說道。
“櫻子,有件事我現在也沒搞懂,能問你嗎”徐曉蕾接過話來,問道。
“曉蕾姐,這個屋子就咱們三個,也沒有外人,你想問什麽就問什麽,如果是軍事機密,不能說的,我不說便是。”
“那我就問了。櫻子,咱們成立礦業公司,目的是勘探出營川遼河北岸的石油。不過,我二哥跟我說過,勘探石油和開采石油是兩回事。按營川北岸的地質結構,就算勘探到了石油,想開采出來,能直接軍用民用,很難短時間做到。既然是這樣,我們費心費力的勘探到石油,如果一時半時無法開采,那這個礦業公司不就形同虛設了嗎”徐曉蕾問道。
“這個問題不涉及機密,沒什麽不能說的。帝國本土石油資源匱乏,滿洲國雖然幅員遼闊,可踏遍滿洲也沒有發現可以開采的油井。現在的軍事戰爭,石油就是軍隊的命脈,如果沒有了石油,那就像人沒有了血液,無法施展。就像我剛輸血完,渾身無力的樣子。現在帝隊的石油,幾乎全部來自美國供給,長此以往,勢必受人掣肘。能源供給受人製約,是兵家之大忌,這一點本土內閣十分清楚。如果能在營川北岸勘探到石油,哪怕短時間技術不夠成熟,無法立即開采,那也有了叫板美國的資本,美國絕不敢肆無忌憚地控製帝方石油供給了。再說,勘探石油技術要求很高,可不是說勘探到就能勘探到的。這幾年,營川北岸本土派來不下五撥勘探隊伍,都是無功而返。費這麽大心把趙教授留在了營川,又請了你二哥出山,就是想在勘探上有所突破。”
“原來是這樣,我還想能盡快采出石油,多賺些錢呢。”徐曉蕾說道。
“隻要勘探到了石油,這個消息就是價值連城。相信我,真要是在北岸勘探到了石油,咱們幾輩子都不用愁了。”
“那就借你吉言,真要是幾輩子不用愁了,我也不用這麽累了。老老實實地在家相夫教子,看孩子。”徐曉蕾笑道。
“還相夫教子呢,你和耿大少爺也住一段時間了,看起來不像有身孕的樣子啊。”
“我是不想要,還沒正式過門,就有了孩子,多讓人笑話。不過,我看你,也不像有的樣子。”
“說的就是嘛,耿直,看來你娘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你到底行不行啊。”中村櫻子有些詭異地笑道。
耿直被中村櫻子說的滿臉通紅,說道“好了好了,我讓下人把菜飯端上來,省的堵不上你的嘴。”
說著,耿直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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