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六章 舊案重提
“是誰有這本事?”徐曉蕾問道。
“其實,我猜你肯定知道是誰,就是不想找是不是?”中村櫻子笑著說道。
“什麽事我都瞞不過你,我當然知道,看工程圖紙這樣的技術性工作,沒人比趙玫強的了。
不過,要叫她來幫忙,那耿直和她不是接觸越來越多了?
我可不想家裏,再多一個女人出來。”徐曉蕾說道。
“既然她有這個本事,求她幫幫也無妨。
頂多,盯緊點一些。不讓他們單獨相處,不就完了。”
“我一天事那麽多,我可看不住。”徐曉蕾睨了耿直一眼,說道。
“你不看誰看啊,我一天從早到晚的事,哪有時間看他。
這樣吧,趙玫到你這看工程圖的時候,不讓耿直過來不就完了。”
“這樣倒是好。不過,要是趙玫不幹,怎麽辦?”
“耿直去找她,她不能不幹。
她可還惦記著咱們家的男人呢,怎麽會說放手就放手呢?放心吧,她一定會幹的。”中村櫻子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出了什麽事,可別怪罪到我的身上。”
“能出多大事,頂多咱們更大少爺沒忍住,把她睡了。他一個男的,也不吃虧,隻要不把她娶進門,眼不見心不煩就是。
是不是啊?耿大少爺。”中村櫻子看了看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耿直,說道。
“別看我啊,我不去找趙玫,愛去你們自己去。”
“嗬嗬,我們耿大少爺今天還來脾氣了。
現在我命令你,明天你就去沈君如那,把趙玫找來。讓她過來幫幫曉蕾的忙,聽到沒有。”中村櫻子故作嚴肅道。
“知道了,中村長官。”耿直應聲道。
“這樣多好,別總發脾氣,像吃多大虧似的。
曉蕾姐,都六點多了,沒什麽事咱們回去吧。”中村櫻子對徐曉蕾說道。
“行,我收拾一下就走。對了,你們忙了一天,孫掌櫃那邊怎麽樣了?”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回去再聊。”中村櫻子道。
“行了,那咱們走吧。”說著,徐曉蕾收拾完桌上的東西,和耿直、中村櫻子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
回到櫻墅,三人匆匆吃過晚飯。
洗漱之後,中村櫻子和徐曉蕾、耿直一起來到她的房間。
與昨晚步步驚心相比,今天算是柳暗花明。
孫掌櫃經受住了嚴刑,沒有供出他和中村櫻子母親的關係;
刺殺大島浩夫的凶手也被確定,中村櫻子擺脫了嫌疑;
陰霾一掃而空,與昨晚略顯凝重的氣氛相比,談笑也輕鬆了許多。
中村櫻子將這一天的事挑重點跟徐曉蕾說了說,聽了中村櫻子的話,徐曉蕾坐到她身旁,說道
“櫻子,聽你這麽一講,我心裏就踏實了。我就說嘛,不會有事的,你看,照我話來了吧?”
“聽起來雲淡風輕,其實也挺僥幸的。
如果赤山寨這個土匪,今天出城時候沉穩一些,身上不帶著刀的話,我也很難發現。真要是出了城,就不好辦了。”
“有你在,他要是有問題,你還能看不出來?”耿直在一邊附和道。
“我也不是神仙,什麽事都能看得出來。他要是從從容容出城,我上哪看去。”
“做賊的,哪有不心虛的,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眼睛。
不過,櫻子。野口光子派人去新義州了,那邊會不會有什麽問題啊?”徐曉蕾問道。
“那邊你就不用擔心了,渠道很安全,找不出毛病的。再說,新義州那個地方戶籍製度本來就很不完善,接壤的地方人員流動又很大,查不出問題的。”
“那就好。現在野口光子跟你較上了勁,你可要小心些,我和耿直可全靠你了。”
“呦呦,我們徐大行長也說起恭維人的話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級別比我低,沒有鐵證是不敢把我怎麽樣的。
現在我最大的煩心事是龍骨的下落,這還有幾天就過春節了。
春節之後,這件事遠東司令部一定會問責此事的。”中村櫻子直了直身子,說道。
“櫻子,我覺得你就是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給養船被偷襲、生化疫苗被炸,這麽大的兩件事,關東軍那邊一點眉目都沒有,他們都不著急,你著什麽急啊。”耿直在一旁,說道。
“我是女軍官,不一樣的。
在帝隊中,像我這麽年輕且有實權的女軍官絕無僅有。
雖然有斷水計劃的功勞在,不過更多的還是靠我父親的關係,很多人不服氣的。
現在我能風生水起,是因為我坐上這個位置後,功勞在那擺著,他們不得不服。
一旦我有了什麽劣跡,或是不出彩了,閑言碎語就會多起來。到那時候,想動我的人,就有理由了。”
“沒想到怎麽複雜。要我說,幹脆別幹了,回來做耿家少奶奶多好。”徐曉蕾笑道。
“還是算了,你都說了,你和耿直都靠我了,我要是倒了,你們還能好?”
“我就說說,你還當真了。
櫻子,按你之前的判斷,杜天成倉庫裏的龍骨很有可能是被複興社人劫走的。
根據吳大虎和王沛林的供詞,他們這些人都是用死信箱與他們上峰聯絡的。這麽看來,複興社除了那十二人外,應該還有別人。”徐曉蕾順著中村櫻子的意思,說道。
“這個我當然清楚,別說他們上麵的人,就內線傳過來的十二個人信息咱們也沒查全呢。
算上今天知道的李大牛,死了三個,投誠了兩個,跑到赤山寨兩個,還有五個不清楚身份的。這些人不查出來,早晚會出事。”
不過,憑我判斷,龍骨應該沒有轉移走,還在營川城。
隻要沒有轉移走,這些人早晚會浮出水麵的。不過,遠東司令部催的緊,總等著也不是個事啊。
對了,耿直,有件事我才知道。”中村櫻子對耿直說道。
“什麽事?”耿直問道。
“在大島浩夫出事的前一天,關押在營川警署監獄的杜天成,被特高課帶走了。”中村櫻子說道。
“杜天成不是春節前就要執行槍決了嗎?怎麽還會被特高課帶走?”耿直不解道。
“估計是野口光子和大島浩夫覺得杜天成還有料可挖,再審審吧。”
“你都審過幾回了,要是真有料可挖,早就挖出來了。”耿直搖頭道。
“不能這麽說,杜天成的事不僅和你姐夫有關,還與西海關有關,說實話我也是愛屋及烏手下留情,不再深究了。
不過,特高課倒是提醒了我,杜天成雇傭的雌雄大盜現在在哪裏還不清楚。
他們會不會還在營川城?如果他們還在營川城的話,也許真的能查到龍骨的下落了。”
聽到中村櫻子提及了雌雄大盜,耿直和徐曉蕾不由地目光相碰,看來中村櫻子也開始往他們身上想了。
“櫻子,那就好好查查,看看這個對雌雄大盜還在不在營川城了。如果不在,就去他老家找找,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了?”耿直說道。
“營川城也不是什麽小地方,常住人口就有二十多萬,在加上南來北往的客商,茫茫人海上哪查去。
況且,這些慣盜行事十分謹慎,身份都能洗白,就算挨家排查,估計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不過,現在你姐夫不在,沒有了掣肘,我倒是可以順著杜天成這條線好好捋一捋了。”中村櫻子略有所思道。
“現在杜天成不是讓野口光子帶走了嗎?再說,過幾天就要槍斃他了,你怎麽審啊?”耿直問道。
“我往遠東司令部去個函,行刑時間放到春節後就行了。
杜天成?我一定有什麽疏忽的地方,反正春節前也沒什麽大事,把這個案子撿起來,我再研究研究。”
“那我能幫你做什麽?”
“你做什麽?你做好我和曉蕾姐的男人就行了。
曉蕾姐,好幾天沒親熱了,今天可不能饒了咱們的耿大少爺了。”中村櫻子一把拉著徐曉蕾的手,嬌笑道。
“你要親熱,你來。別總帶上我,光著身子讓人看著,不舒服。”徐曉蕾甩掉中村櫻子的手,嬌聲道。
“曉蕾姐,我現在有了身孕,不能太用力的。要是耿大少爺不盡興多不好,你還是別走了。”
“那還不容易,耿大少爺先和你親熱,等你滿意了。他要是還想,就到我那屋去。反正,我不會和你一起了。”
說著,徐曉蕾起身快走幾步離開了房間。
臨出房間的時候,還向中村櫻子比劃了個鬼臉。
見徐曉蕾離開,中村櫻子似乎有些失望,將頭發散開,慵懶地靠在床頭。
耿直見狀說道“櫻子,明明我是你的男人,怎麽覺得你現在和曉蕾越來越近乎了。”
“怎麽?你不高興啊。”中村櫻子睨了耿直一眼,說道。
“我哪能不高興呢。
我娶了兩個天仙般的女子,兩個人還好的像姐妹似的,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啊。我隻是好奇,隨便問問。”
“嗬嗬,耿大少爺的嘴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以前呢,你就是身手高強,醫術高明,現在又多了一個本事,怪不得那麽多女孩子被你迷得不要不要的。
我和曉蕾在一起,覺得很舒服,不是男女之間的舒服,而是找到一個和自己一樣頭腦,能想到一塊去的女孩子不容易,當然和她越來越近了。
再說,曉蕾身上可香了,聞著舒服睡著就香,比跟你躺在一起強多了。”中村櫻子笑道。
“照你這麽說,我豈不是一無是處了?”
“那哪能呢,你身體那麽好,每次都讓我舒舒服服的,要不是有了身孕,我可不能讓你閑著。還等什麽,該做什麽,還用我說嘛?”說著,中村櫻子往床頭靠了靠,睡衣滑落,雪白的脖頸露了出來。
耿直盯著中村櫻子賽雪的肌膚,說道“我懂,我哪能不懂呢。”
說著,耿直翻身上了床,鑽進了被子,隨手把燈關了。
“壞蛋,告訴你我肚子裏可有你的寶寶,你可要輕點……”
“我知道,我知道……”
不知過了多久,懷中的中村櫻子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畢竟有了身孕,不像之前那麽抗折騰了,沒有多長時間便心滿意足了。
耿直將中村櫻子小心放下,係好睡衣,把被子給她蓋好。
下了床,躡手躡腳離開了房間。
進到徐曉蕾的房間,徐曉蕾已經關了燈要睡著了。
見耿直進了門,徐曉蕾打開壁燈,說道“這麽晚了,怎麽還過來,櫻子知道了,又該說你了。”
“她知道。她說等她睡著了,就讓我過來陪你。”耿直坐到床邊說道。
“誰用你陪啊,我自己睡的挺好的。”徐曉蕾扭過身去,不再理睬耿直。
“曉蕾,我跟你說正事。”耿直坐到徐曉蕾身邊,推了推她的香肩說道。
“你能有什麽正事?你的正事不是剛才都做完了嗎?”徐曉蕾白了耿直一眼道。
“曉蕾,你生氣了?”
“我才沒生氣呢。以後這事天天都有,我要是生氣不得氣死了?說吧,什麽正事?”
耿直聽後,連忙說道“我覺得張一手有危險了。”
“你說的對,我也這麽想的。”徐曉蕾坐了起來,靠在床頭說道。
“櫻子要是重審杜天成,憑她的本事一定能在摳出些什麽新的線索來。加上那個狗剩子見過張一手,搞不好會記住張一手什麽特征。
兩個人的口供湊到一起,我擔心櫻子能查出什麽問題來。”
“你擔心就是我擔心的,現在咱們這個情報傳遞渠道,張一手一家十分關鍵,他們要是出了事,我們就逃不掉了。我倒是覺得,這段時間應該讓張一手躲一躲,風聲過了再回來。”徐曉蕾說道。
“不過,現在和赤山寨聯係,都靠張一手,他要是走了,和赤山寨那邊怎麽聯係啊。”
“剛才,你在那屋和櫻子親熱的時候,我也在一直想著這件事。
咱們現在理發店、洗衣房和銀行三個地方的情報流轉,每個人身份都很幹淨,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
現在多了赤山寨這些人,雖然多了一份武裝力量,利於行動,但多出一個環節,就有可能多一份暴露的可能。
你看這個狗剩子,沒到半天就招了,可見,這樣的隊伍畢竟是土匪出身,有它的劣根性,使用起來一定要謹慎。”
“曉蕾,你說的對。不過你也知道,咱們現在沒有自己的武裝,做起事來實在不方便。
我有個想法,你看行不行?”耿直說道。
“什麽想法?你說說看。”
“我們不是要把赤山寨這些人,準備安置在石橋迷鎮山嗎?我想讓張一手作為西流鋤奸團額特派員,跟他們一起到迷鎮山。
一方麵,讓張一手暫時避下風頭,別被櫻子查到。
另一方麵,赤山寨有了咱們的人,調動起來也讓人放心。”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我跟金桂娘商量一下。她要是沒意見的話,就這麽安排。”
“你是地下組織負責人,這個還用跟她商量嗎?”
“怎麽不用,人家也是夫妻,這麽大事當然要商量,征求人家意見了。”
“也是,張一手要是去了山上,回來一次得有些時日,夫妻總不在一起,也不好。”
“你也知道啊?
我還以為你耿大少爺覺得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每日在溫柔鄉裏溫存呢。
對了,今天張天翼那邊來了消息,鄭春芝有些坐不住了,要找咱們打聽一下孫掌櫃的事。”
“這個時候,她可要穩住啊。
至少到目前為止,野口光子僅僅懷疑櫻子和孫掌櫃有特殊關係,並沒有懷疑孫掌櫃是我們的同誌。
現在野口光子盯紅光理發店這麽緊,可不能有一點疏漏。如果她穩不住的話,野口光子看出什麽問題來,就不好辦了。”耿直說道。
“這個我當然清楚,我讓金桂娘跟張天翼交代,跟鄭春芝說明白,讓她安安心心地在理發店等消息,不能聯係任何人,也不能有任何舉動。”
“她是上級組織派來的特派員,能聽你的嗎?”
“我是營川地下組織的最高負責人,我定的事,她必須聽我的。
有不同想法,可以向上級反映,上級沒有指示之前,她無條件服從我的命令。”
“曉蕾,我現在越來越發現,你的厲害了。
櫻子夠有能力了,我覺得你比她還要厲害,怪不得你們不同戰線的人,能越走越近了。”耿直歎聲道。
“我們再厲害,不是一樣都跟了你?這麽看,你才最厲害的。”
“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了。”說著,耿直便將徐曉蕾嬌軀緊緊攬入懷中。
“去你的,你上那屋去住,我才不讓你碰呢。”徐曉蕾掙紮了一下說道。
“咱們可是剛成親不久,我都好幾天沒碰你呢,成何體統。”耿直吻著徐曉蕾的耳垂說道。
“我才不聽你花言巧語呢,再說,剛剛和櫻子親熱完,你還有力氣了嗎?”徐曉蕾嬌嗔道。
“曉蕾,你還不知道我嗎?”
說著,耿直向徐曉蕾的櫻唇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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