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不能動古怪洞房【中杯求月票】
說完兩人便都有些使不出力氣,尤其是張未,原本就要虛弱一些,頓時一頭倒桌上,但他的神誌還是清晰的,眼睛也能勉強睜著。
羅莎莎比他強些,還能起身,便想要出門呼救,不過剛推開門便軟倒在地上,嘴裏無力的喊著:“來人!救人啊!”
約莫過了盞茶功夫,呼啦啦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四叔、四嬸,過來將兩人扶起,羅莎莎剛以為得救,道:“四叔!我們中毒了!”
張未聽見,隻在心中苦笑,不知他們是什麽目的,不過這次怕是要在劫難逃了。
“中毒?中什麽毒,這是你十二叔專門給你治病的!”四叔得意的聲音傳來,笑著道:“專治你的相思病!”
隨後四叔帶著幾個男人將張未抬出去,四嬸則帶著幾個女人將還在發懵的羅莎莎抬進屋,一群人七手八腳的便將兩人的衣服都扒掉。
羅莎莎還在疑惑的詢問:“四嬸,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還不都是為了你!”四嬸一邊為她船上喜服,戴上鳳冠霞帔,一邊道:“你就安心吧,一切都有我和你四叔為你做主!”
“四叔,這樣能行麽?”另一邊的羅大壯有些猶豫的問道。
“有什麽不行的?咱們將他身份牙牌全都燒了,他還如何走脫!”四叔嘿嘿一笑:“待他和莎莎圓房了,莎莎還能讓他走了?”
“這不成搶親了麽?”旁邊也有個男子有些不滿的道。
“什麽搶親!”四叔眼珠子一瞪,那人便縮了回去,才道:“這不都是為了莎莎麽?”
從頭到尾,張未隻是默默的聽著,一言不發,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用,既然確定了不是要他的性命,那邊等藥勁過了,再做打算吧。
“吉時已到!”此時天已黃昏,十二叔擔任主持,道:“抓緊時間,藥效就隻有一個時辰!這可是我用了好幾天才配置出來的古方,快點快點!”
這些天他為了配藥出去好幾次,有一次甚至差點被災民淹沒,山上別說草藥,就連樹皮都快不多了,最後好不容易搞到了需要的草藥,不過量卻不多。
“新人到了!”兩人被人架著來到堂前。
“你們要做什麽?”羅莎莎滿臉羞怒,她自然已經明白這些人要做什麽了。
“給你們辦婚事啊!”四叔笑吟吟的道,隨後對著旁邊的人吼道:“今年大災,一切從簡,三書六禮趕緊給我上!”
“四叔!他有家室的!”羅莎莎哀求道:“你放了我們吧,等送走了他,我願意嫁人!”
“不必費事,他有沒有婚事又如何?”四叔得意的道:“我已將他牙牌名帖全都燒了,這是隔壁村弄來的新身份,也叫張未,羊年所生,和他年紀一樣,以後他便是河間府大王莊的張未了!”
這個時候別說頂替身份,就算沒有身份又能如何,待到災後府衙一定會重新進行登記,到時候隨便塞點小錢,新的身份還不是手到擒來?
頓了頓,四叔才又得意的道:“而且也是我羅家莊的贅婿!嘿嘿!四叔想的周到吧?”
張未也使不上力氣,聞言隻是覺得好笑,沒想到自己即使被換個身份,還是脫不了贅婿的命,他知道此刻說什麽也沒用,隻能省些力氣,見機行事了。
“四叔,你若不放了我們,我會恨死你的!”羅莎莎用盡力氣的喊道,雖然聲音還沒平時說話大,但憤懣之意誰都能聽出來。
“莎莎啊!”四嬸過來幫她將鳳冠霞帔整理了一下,才道:“嬸子知道你是執拗的脾氣,既然你喜歡他就不會變的,與其將來勉強嫁給別人,不如今日便嫁了他吧!我們也都是為你好!”
“別墨跡了!”十二叔著急道:“抓緊時間,一拜天地!”
兩人被架著對著門外和莊戶們拜了一拜,算是拜過天地。
“二拜高堂!”
兩人又被架著轉頭拜了拜坐在麵前的四叔四嬸,兩人含笑看著,都覺得總算對大哥有了交代,至於什麽恨不恨的,總不能殺了他倆吧?他們知道就算是恨了,也早晚會過去。
“夫妻交拜!”十二叔結束了主持任務,又問四叔,道:“用不用給他倆再加點猛藥?”
四叔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猶豫了一下,道:“先不要了吧?那小子受傷不久,怕是受不了什麽虎狼之藥吧?”
“倒也是!那給莎莎來點?”十二叔躍躍欲試的看著四叔。
“不必了,一會他倆扒光了往床上一扔,就算沒發生什麽,這個禮也算成了,以後的事就看他們自己吧!”四叔還是搖頭拒絕,見十二叔有些失望,又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隻能幫他們到這了!”
此時兩人被架著對拜了之後,便被架如屋中,屋裏隻留四嬸帶著幾個健婦,七手八腳的將兩人衣衫褪去,隨後用大紅鴛鴦被蓋上,隻留出兩個頭來。
隨後便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屋裏便是一靜,隻剩兩人不著寸縷的,就這樣麵對麵側身躺著,感受著彼此的呼吸。
張未此時呼吸微微有些粗重,他隻是舊傷未愈,又不是身體有問題,兩人身體挨在一起,相當於抱著一個光溜溜的女人,自然有些反應,不過他此時卻無能為力,隻是思考著一會兒藥效過了之後該如何處理這種狀況。
羅莎莎則是滿麵通紅,她身上的汗毛全部豎起,渾身發燙,她小麥色的皮膚都有些紅的發紫,心中慌亂至極,既有羞惱,又有些竊喜。
羞惱的是被長輩們如此對待,完全不管她的意見,這是長輩能做的?竊喜的是雖然等藥效過了,他將來一定會走,但兩人也算拜過天地,自己也算心滿意足了。
張未的嘴動了一下,卻又猶豫了,他想要和她說話,卻一時不知該說什麽,這種情況下,正常該說的是:我會對你負責的!
但張未不能,他不是不相負責,而是覺得這不是他的責任,所以他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什麽。
這自然都被羅莎莎看在眼裏,她也想說話,但她能說什麽?隻能說:對不住公子,都是我的長輩們無狀,你不必在意的!
哪怕隻是短暫的一段,她和張未有了零距離的接觸,她的清白也算是交代了,所以她不想說,她不想這麽快就和張未劃清界限。
兩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麽,就這樣彼此看著,猶豫著,都不知該如何,或者何時開口,屋裏格外的安靜,隻有燭火劈啪作響。
不知過了多久,到底是有練武的底子在,雖然還是四肢無力,但羅莎莎覺得恢複了一點力氣,隱約能動了,她微微挪動了一下,張未立刻感覺到了,也嚐試著挪動,可惜卻連翻身都還做不到。
兩個人的衣服都被仍在桌上,羅莎莎恢複了一點,第一件事就想先將衣服穿上,否則再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再無顏麵對張未了。
她在床的裏麵一側,想要下地必須經過張未,微微咬牙,費力的往張未這邊挪動,她恢複的力氣還不足以撐起身子,便想借著張未撐起來些。
往這邊一使勁,張未一下被她從側臥推成了仰臥,羅莎莎用盡了全部力氣,卻壓在了張未身上,然後就。。。卡住了。
這一刻時間猶如靜止,兩人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隻有頭部是交錯的。
羅莎莎無力的垂下頭,埋在了張未的肩上,本來已經撫平的汗毛再次豎起,渾身又是雞皮疙瘩,她渾身一緊,雙腳微微一繃,片刻後隨後整個人鬆下來。
張未此時雖然動不了,但五感俱全,頓時有了反應,隨後感覺到羅莎莎的緊繃和放鬆,他有些無法形容此時的狀態,心中全是震驚。
又過了半晌,張未也恢複了一絲力氣,他猶豫著,要不要動,一咬牙稍微挺了挺,想要將羅莎莎先推下去,埋在他肩膀的羅莎莎卻低聲道:
“你別動~!!”
——
家中長輩愛做主,
為了你好才下毒,
架著兩人拜天地,
洞房之中唯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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