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接管尤裏斯家族
“那好吧,我也就不挽留你們了。”巴裏特揮了揮手,一旁的仆人端著托盤走過來,上麵放著四杯香檳。他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野狼三人從托盤裏麵取了一杯酒,巴裏特舉起酒杯,笑道,“我要感謝你們幫我獲得勝利,我敬各位。”
“不敢當。”
四個人的酒杯碰到一處,發出清脆的聲音,巴裏特率先飲盡了杯中的香檳。
野狼低頭看了看酒杯,喝了一小口。
夜鶯一飲而盡,火狐也隻是抿了一小口。
巴裏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放下酒杯,很認真地說了一句,“我很抱歉。”
三人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巴裏特突然栽倒在厚厚的地毯上,七竅流血,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死不瞑目。
野狼大為震驚,看了看己方的三人,夜鶯突然雙手抱住自己的喉嚨,麵孔發紫,四肢抽搐,他嘶啞地叫道,“好難受……酒有毒……”
撲通,夜鶯也倒在了地上,七竅流血。
野狼和火狐同時彎下腰,將手指伸進喉嚨裏麵,扣動著,很快,就吐出一灘汙穢之物。
“快,趕緊離開這裏。”野狼從腰間抽出手槍,和火狐一起往正殿跑,那邊人多,隻要竄入人群,對方就比較難以找到他們。
他們知道,對付暗夜家族的事暴露了,他們喝下的毒酒,一定都是托馬克安排的報複方式。
可是他們剛跑到偏殿門口,兩道人影出現在門口,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屹立在他們麵前,而女人,美麗的臉上毫無表情,就像兩名地獄使者,冷酷無情地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
北堂深冷冷開口,“放下手槍。”
他們兩人還想負隅頑抗,野狼瞄準北堂深,剛要扣動扳機,“哧”的一聲,一支箭從高空射中了他的手背,手槍咣當掉在地上,火狐咬咬牙,很識時務地扔掉了手裏的手槍。
火狐側頭看去,偏殿的二樓,一個穿著黑衣,手拿弓箭的女人從柱子後麵閃身走了出來。
北堂深淡淡道,“將他們綁起來。”
朱雀一手拿著一副手銬,輕輕鬆鬆銬在他們兩人手腕上。
“走吧。”朱雀推了他們兩人一把,將他們帶到古堡的地下室裏麵。
正在大殿裏麵狂歡的人們,對偏殿裏麵發生的一切並不知情。
托馬克姍姍來遲,他穿著中世紀的貴族服裝,麵容冷酷,大殿裏麵的來賓紛紛讓開一條路,恭敬地注視著他。
托馬克走到大殿中央,他最信任的助手羅伯特將巴裏特簽署的協議高高舉了起來,宣布道,“巴裏特簽署了財產轉移協議,從今天開始,尤裏斯家族將由暗夜家族接管!”
大殿裏轟然一聲,所有人都震驚了,但是沒有一個人提出質疑,現在的托馬克,擁有暗夜家族和尤裏斯家族兩大勢力,他們並沒有能力與他抗衡。
兩大家族合並,意味著托馬克的地位再度提升,占領了黑手黨的絕對主導地位。
一個身影從大殿門口走來,他是一名美貌的金發男子,五官完美,就如神袛一般。他高大挺拔的身軀,邁著穩健的步伐向大殿走來,動作優雅瀟灑,眉眼間帶著明朗的笑容。
他走到托馬克身邊,笑著道,“叔父,恭喜你!”
托馬克臉上的嚴肅表情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溫煦的笑容,他展開雙臂,“霍利,我的孩子,你回來了。”
霍利是托馬克的過世兄長唯一的兒子,也是他有血緣關係的唯一的親人。托馬克待他就如親生兒子一般。
霍利抱住托馬克,笑道,“是的,叔父。我回來了。”
“很好,很好。”托馬克連連點頭,絲毫不介意在眾人麵前表露出溫和的一麵。
宴會繼續進行,托馬克攬著侄兒的肩膀,叔侄倆相談甚歡。
霍利說道,“叔父,我聽人匯報說,夏夏和阿深來到了羅馬,他們現在在哪裏?”
托馬克笑道,“阿深就在這座古堡裏麵,他在處理一些事情,一會兒就會回來。夏夏在醫院裏。”
霍利大驚,“夏夏在醫院裏,她生病了嗎?”
“這些事情說來話長,簡而言之,夏夏生病了,她帶著小乖到羅馬待產,不過住在醫院裏的不是她,而是她的丈夫,百裏翰。”
霍利似懂非懂,點了點頭,“所以,她現在在醫院裏麵照顧百裏翰?”
“對,也不對。”托馬克神秘地笑了笑,他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簡單講了一下,說道,“朱雀易容成夏夏的樣子引巴裏特上鉤,擔心露出破綻,我們就讓夏夏一直躲藏在醫院裏麵,也不許她去百裏翰的病房。”
霍利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這樣,叔父,這個計策真不錯!”
托馬克眉眼間俱是笑意,“這是阿深想出來的辦法。”
霍利笑著附和,“阿深確實很聰明。”
托馬克挑了挑眉,“現在是時候通知夏夏,讓她不用再藏著掖著了,可以正大光明地去陪伴百裏翰。”
說完,他讓羅伯特給夏冬打了電話。
夏冬已經在病房裏待了一天半,就受了一天半的折磨,百裏翰就在她樓下的病房,明明隔得很近,她卻不能去看望他,那種煎熬,可想而知。
得知巴裏特死了,野狼等三人被抓,夏冬提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胸膛,她結束通話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跑下樓去探望百裏翰。
百裏翰靠在床頭,看起來精神好了許多,百裏雄坐在他的身邊,父子倆低聲說著什麽,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意。
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很融洽,夏冬不想打擾,又悄悄地關上門退了出來,坐在走廊的沙發上等了十多分鍾,百裏雄從病房裏麵走了出來。
看到她,百裏雄問道,“小夏,你回來了,怎麽不進來?”
夏冬站了起來,笑道,“我看到爸爸和阿翰在聊天,就沒有進去打擾,阿翰睡了嗎?”
百裏雄笑,“還沒有,你快進去吧,他已經盼你很久了。”
夏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推開病房門,她驀然闖入一雙飽含笑意和寵溺的眼睛。
明明分開才兩天,卻像分開了兩年一般。
她唇角翹了起來,一步步走到他床前。
他眼中流光溢彩,唇角彎了彎,“再走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