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親自請他幫忙
百裏翰說道,“尹律師說,如果單純就收養關係來打官司,我們贏的概率很大,但是,如果鈴木千櫻將矛頭轉向與孩子的父親爭奪撫養權,結果就很難預料了,因為法律一般比較傾向於將孩子判給母親。”
老夫人點了點頭,“這也是我擔心的,鈴木千櫻今天把意思表達得很清楚,她會不顧一切地爭奪撫養權,她一定會在阿雲身上大做文章。”
百裏雲眉頭一蹙,“她對我們了若指掌,我們卻連她的底細都不知道,這麽看起來,我們已經處於不利地位了。”
百裏翰唇角勾了勾,“放心,我們很快就會知道鈴木千櫻的底細,夏夏已經拜托北堂深幫忙調查她的事情,最遲明天,就會得到反饋。”
百裏雲眉頭鬆開,“隻要拿出證據證明,她並不是稱職的母親,沒有能力撫養小寶,法律就會偏向我們這一邊。”
就在百裏家商量對策的時候,鈴木千櫻也已經出招了。
她請了槍手,將這件事抖到了網絡上,題目就叫,“豪門二少的私生子被嫂子收養,驚天內幕大曝光!”
帖子裏麵雖然隱去了主人公的名字,但是詳細陳述了主人公的家族關係,以及婚姻狀況,幾個月前夏冬和百裏翰結婚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大家對他們的事情都很清楚,所以很容易就將夏冬和百裏雲與帖子裏麵的主人公對上了號。
有人甚至猜測,百裏雲是否與夏冬有私情,所以夏冬才替他撫養私生子。
貼子在網絡上爆紅之後,很快就引起了媒體的注意,在這個時候,有心人爆出了鈴木千櫻與百裏家搶奪小寶撫養權的這場官司。
又有媒體記者在律師樓外,撞見鈴木千櫻,她以“尋找兒子多年的非常富有母愛”的母親形象出現在公眾麵前,她紅著眼眶,一再表示,自己不想破壞百裏家的平靜生活,她隻是太想念兒子了,所以想和他團聚。
總之,在官司還沒有開始之前,公眾已經開始同情“弱者”鈴木千櫻。
大批記者湧到百裏老宅門外,想要采訪他們,但是他們全都避而不見,就算不幸被記者堵到,也三緘其口,保持沉默。
百裏家和日本女人的奪子戰爭轟轟烈烈地拉開了帷幕,所有人都在好奇,在觀望,到底哪一方將會贏得勝利。
距離第一次開庭審理還有五天。
夏冬終於收到了三口組從日本傳真過來的資料,足足有十張紙,全部都是有關鈴木千櫻的信息。
夏冬倉促瀏覽完這份資料,臉色變得很難看,她感覺到事關重大,立刻將資料交給老夫人。
老夫人看完之後,憤怒地將資料往桌上一拍,怒道,“這個鈴木千櫻,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她既然這麽有本事,早幹嘛去了,偏偏要等到自己沒有生育能力才找回小寶,分明就是想利用小寶!”
原來,鈴木千櫻的個人資料可以說是劣跡斑斑。
她拋棄小寶之後,為了生計,做了一名歌舞伎,之後攀上了東京黑幫鬆田組的老大鬆田太郎,成為鬆田太郎的情婦。
她給鬆田太郎做了兩年情婦,突然某一天,鬆田太郎的妻子和兒子遭遇車禍,雙雙去世,據資料表示,鈴木千櫻曾經是這場車禍的主要嫌疑人,不過因為證據不足,她被無罪釋放了。她也就從情婦升級為鬆田太郎的第二任夫人。
就在五個多月前,鬆田太郎因病去世,鈴木千櫻在幾個幫中元老的扶持下,打敗了鬆田太郎的侄兒鬆田太平,登上了幫主之位,成為東京第一個黑幫女老大。
資料表示,鈴木千櫻在這幾年內,沒有給鬆田太郎生下一男半女,她曾經去婦科醫院檢查過,據醫生透露,她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
這就不難解釋,她為何執意要搶回小寶的撫養權,因為小寶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孩子,而且,她雖然控製了鬆田組,但是畢竟勢力弱小,如果有天才兒子背後的勢力幫她,她肯定會輕鬆許多。
夏冬擰了擰眉,說道,“奶奶,這些事如果曝光,鈴木千櫻在法庭上也就不占優勢了,不過我想還是私了比較好,我不想讓小寶受到傷害。”
老夫人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這件事,我們要好好合計合計。夏夏,你把阿翰叫回來,讓他也看看這些資料。”
百裏翰接到夏冬電話,立刻從公司趕了回來,他仔細翻看鈴木千櫻的資料過後,說道,“鈴木千櫻雖然已經控製了鬆田組,但是幫中肯定還殘有鬆田太平的勢力,我們可以以此作為突破口。”
夏冬眼前一亮,“你打算扶持鬆田太平與她爭奪幫主之位?”
百裏翰唇角勾了勾,“沒錯,如果後院失火,她就沒有這麽多精力與我們爭奪,她手中有我們的把柄,我們手中又何嚐沒有她的,就看誰的底牌夠大。”
老夫人讚賞地點了點頭,“這件事,我認為交給北堂深比較合適,山口組在日本根基深厚,也更能取得鬆田太平的信任,夏夏,你幫我聯絡北堂深,我親自請他幫忙。”
開庭當日,媒體雲集。
法院門外擁堵了不少記者和車輛。
原告鈴木千櫻的豪車瑪莎拉蒂一出現,所有的鏡頭都對準了那邊,不遠處還有直播主持人拿著話筒向電視機前的觀眾介紹鈴木千櫻的情況,“各位觀眾,現在駛入法院門口的是豪門奪子案的原告鈴木千櫻的汽車,鈴木千櫻是日本鬆田集團鬆田太郎的第二任夫人,她此次遠赴中國,就是為了尋回她失散五年的兒子……”
在公眾麵前,鈴木千櫻黑社會女老大的麵目被鍍金了,黑幫鬆田組也搖身一變,變成了東京著名的實業集團。
就在女主播滔滔不絕介紹鈴木千櫻以及案件情況的時候,百裏雲的汽車也緩緩駛入媒體的視線。
他一改往日在媒體麵前瀟灑恣意的形象,難得地穿著一身正裝,打了領帶,一頭金色的碎發也染成了黑色,顯然是為了從形象上博得公眾和法官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