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誰讓你走的?
浴袍被斯扯掉後,葉兒在掙紮中口不擇言的破口大罵,“江昭你個下/流胚!”。
她討厭他,討厭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副低眉間運籌帷幄,抬眼間決勝千裏的樣子。
她討厭他給她帶來的那種窒息感,就好象挪一挪步子,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一般。
“下/流?”江昭不怒反笑,就像飲醉時的微醺,葉兒敢斷定,這樣的一種風情,見過的人應該不多,因為江昭在外麵太注意形象,也不得不注意形象。這樣放浪不羈的江昭實在太好看,沒有嚴肅的包裝外殼,是一種隨性的自在,美得竟是風華無雙。
她這邊還在恍惚欣賞著美男,頭上美男的挖苦卻像萬年寒冰殘酷的潑了她一身。
“我有你下/流?用那些下三濫手段給人下秘藥的時候,你不下/流?騷/首弄姿扭著這副幼/齒的身材貼在男人身上拍裸/照的時候,你不下/流?”
“你你你!!!”葉兒又害怕又氣憤!她19歲,170居然被人說幼。齒。
他用力的固住她,她聽見他的呼吸有些急了,呼吸的聲音也大了,似乎還有些理智,緊蹙著的眉頭像是在堅持著什麽。
而後,她聽見他喉間有些難耐的哼了一聲,之後埋頭朝她的脖子咬來,脖子上的濕濡的撕咬密密麻麻的。
葉兒的呼吸都紊亂了,心都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了。
葉兒知道,如果江昭鐵了心要在她身上發泄,她根本沒得跑。
為了父親的事情東奔西走一年了,她知道這個社會很多潛規則,並不是有理就可走遍天下的。
江昭定是不怕她,她分明看到他掙紮過,既然掙紮過,一定想過後果,沒有退路的,隻能是她。
他的一切動作都讓她陌生,恐懼!
此時的江昭在催/情/藥物的鼓動下,更是張狂到肆無忌憚。
被人威脅?他江昭即便是被人威脅也淪不到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
她敢來挑他的警戒線,那就應該嚐到後果。
淩晨五點,葉兒是被鑽心的疼痛逼醒的,一轉身就像是被車輪輾過一樣。
摸亮床頭燈,旁邊的男人睡得一臉饜足,他一定是非常累慘了吧?該死的臭男人,就算是她有錯在先,他也不能如此禽獸啊。
她隻不過假睡了他,現在他卻毫不留情的把她給真睡了。
就算他被下了藥,他也可以找個小姐來服務啊,幹嘛非要這樣對她?
掀開被子下床,看著那觸目驚心的紅色,心尖上就像被誰啃了一口似的。
江昭,這就是你說的,惹了不該惹的人的下場?
翻出修眉用的小刀片,割下那塊屬於她的處子之血!
六個月後
九月的海城,濕熱難擋,夜色卻多彩旖旎。
絕代佳人是海城消費最高的夜場,裏麵裝修富麗堂皇,杯子都是意大利空運過來的水晶杯,到這裏消費的人非富即貴,而且是會員製,來消費的人的資料對外保密,每個包間的電梯直到停車場的專用車庫,不是有錢就可以來的地方。
這裏的姑娘據說是全國最漂亮,學曆也是最高的,雖然有很多是在電線杆上的小廣告弄來的兩百塊錢一個的畢.業證,但對於男人來說,那是麵子.工程,真的假的,也沒幾個不上道的250非要去查上一查。
葉兒穿著服務生的製服,單手托著酒盤,正要去酒水間領酒,管媽咪的王經理頂著她的金粉眼影妝一臉焦急的往服務部這邊趕來,對著服務部化著淡妝的林部長就一臉獻媚,“哎喲,我的乖乖,我的救星。”
“幹嘛呢,幹嘛呢。”林部長一臉嫌棄。
“喲,這不是火燒眉毛了,來找相好的幫幫忙。”
原來今天晚上的生意太好,小姐都被點得沒幾個了,而“昭君”VIP豪華包間裏來了一批得罪不起的客人,鬧著要給一個美男點一個帥哥。
絕代佳人裏麵的包間,全是以古代有名美人的名字所命名。總讓來這裏的男人覺得自己豔、福無邊。
而且這裏規矩就是要讓客人玩得盡興,哪能不把場麵充起來。要說沒有小姐了,也丟不起這個人啊。
還好那一堆人要點小姐的都已經點過了,其他的人似乎根本就不要人陪,隻是找幾個漂亮點高挑點的去撐撐場麵就行了。
服務部有幾個美人,王經理怎麽舍得放過?葉兒自然被相中了。
葉兒起先不願意,她本來就是周一到周四弟弟在寄宿學校上學的時候來上班,並非正式員工,沒必要這麽賣力。
王經理說,但凡她叫去了的,隻要站一站,一分鍾走個過場,人頭五百塊,公司出錢。
這樣一說,王經理點的人,很快都開始化妝換衣服了,誰跟毛爺爺過不去?站哪裏不是站,站一分鍾就五百塊,還嫌個什麽勁?
化了妝後的葉兒無疑是驚豔的,她年紀本來就小,皮膚好,上妝快。
撲粉掃眉後,五官便更加立體了,比沒化妝的時候,多了幾分熟的味道,看得王經理都連連稱讚,“所以說沒有醜女人,隻有懶女人,看看咱們葉兒,那就是絕代佳人中的絕代佳人。“
她們這一撥人很奇怪,別的牛郎那都是進富婆的包間,可這次這個包間裏,全是男人,葉兒憂心的感歎,真是世風日下,道德淪喪,重口味啊。
葉兒心裏在卡著秒表,滴嗒,滴嗒,嘀嗒,想著數夠六十下,五百塊到手的美夢。
她不看向任何一個人,神色不顯刻意,正想著自己的美事,並不像別的小姐要給客人拋眉飛眼的求橄欖枝。
更何況她並沒有真正的坐過台,著裝雖是性/感,妝容雖是驚豔,但沒有那種從骨子裏透出的風塵味。
她又出自豪門,就算落魄了,骨子裏的矜貴依然還在,這樣的她,反倒更讓人關注。
葉兒心裏的六十聲“滴嗒”終於數完,吐了口氣,有些小竊喜的轉身就走。
“誰讓你走的?”低沉,渾厚的男音,突然闖進她的鼓膜,讓她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