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不死也要脫層皮
前麵還在說要給自己放假的女人,肥了的膽子迅速瘦了身,嚇得拉了拉江昭的袖子。
江昭不是不喜歡的,他想著,來慶兄啊,你來得可真是時候,我老婆終於肯碰我了,我這還沒跳江呢,她都肯碰我了。
爸爸?
嗬,來慶兄,你是我爸爸,我親愛的爸爸!聽見沒,你兒媳婦叫你爸爸呢,等會可應得響一點,我下次好多跟你喝幾杯。
江昭閑悠悠對著後視鏡理了理了大衣領子,胸前的惷光啊,哎,這胸肌可真性/感,淡淡道,“嗯,估計就是惹了大麻煩吧,誰知道呢,愛雜就雜吧。”
“怎麽辦啊?爸爸問起來怎麽辦?”
“你說什麽怎麽辦?反正天塌下來當被子蓋唄!”江昭知道,今天一頓揍是絕對免不了的,別人家的孩子早就不實施體罰了,江家這個傳統可是保留著的,他幾乎已經聽到了父親手裏那條馬鞭在空氣中抽得“嗖啪!”的一聲聲的響,多少年因為自己腦瓜子聰明沒吃過鞭子了?。
來敲江昭車門的不是江來慶或者任何一個軍人,士官。
而是收拾得一絲不苟的風-騷美男秦非言,瞧他大冬天的穿著一件騷包綠的毛衣,外麵套件大衣還敞著,雙手插在褲袋裏晃晃悠悠的走到越野車的邊上,想靠上去擺個POSS的時候,發現車身有點髒,馬上又站直,用手裏的手機往副座的玻璃窗戶上敲了敲,一雙迷人的丹鳳眼在無鏡片的框架眼鏡下溢出玩味的笑意。“喲,談戀愛跑到這荒郊野外來了?”
江昭摁下車窗,不知死活的說道,“羨慕嗎?嫉妒吧?”
秦非言看著光溜溜的穿著件羊絨大衣,葉兒又隻穿了件毛衣,伸手扯了扯江昭的領子,“哥,你什麽時候走性/感路線了?這時候你風格一換,我頓時有一種被雷劈中的感覺,是打算以後跟我搶飯碗麽?”
“搶什麽飯碗,我跟你市場不同。”
“是是是,我吸引的是美男,你吸引的是……”江昭發現秦非言目光看了一眼葉兒,一轉過發現葉兒果然臉色一沉。
轉過來猛瞪一眼秦非言,低聲訓斥,“你 TM就會沒事給我找事。”
秦非言妖孽的笑了笑,“你別瞪我了,自求多福吧。”說到這裏微微一頓,看著葉兒,葉兒聽著這邊頓了話,抬起眼正好撞上秦非言的眼睛,秦非言卻快速的把眼睛落在江昭的眼睛上,“大姨父這次要給你用重刑,你不死,都得脫層皮!”
葉兒心裏一驚,她倒是聽說過江來慶這個人殘暴得很,但結婚後也沒太發現,不死也得脫成皮,這是什麽概念?
小拳頭不自覺的握得緊緊的。
江昭聳聳肩,“不用你說,我已經感覺到殺氣了。”正好有個人來懲罰一下他也好。
軍車摁了幾下喇叭,江昭跟葉兒說,“開車吧,跟著爸爸的車,你要是累了,我來開。”
秦非言走到主駕駛室外,拉開車門,“嫂子,你坐後麵去,我來開。”
葉兒聽了秦非言的話,剛一下車,冷得哆嗦了一下,外套沒穿,真冷。
越野車跟著部隊的軍車後麵,後麵也尾隨了幾部,這陣勢跟押犯人似的,葉兒心裏直犯毛。
想著秦非言說的那句,不死也得脫成皮,忍不住抖了一下,拍了拍前座後背,“非言,我們這是去哪裏?”
秦非言開著車,抽了聲長氣,“秦家老宅啊,嫂子,你還是找點東西給我哥墊墊肚子,等下估計一頓鞭子抽下來,連吃飯的力氣都不會有了,我大姨父的馬鞭好久沒抽過人了,想喝人血得很!”
葉兒的背上,瞬間冷汗涔涔。
葉兒聽得顫呼呼的,她坐在秦非言的後麵,看到前排副座的男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坐著,仿似養神一般淡然。
他本來就是這樣的腔調,什麽事情都能安之若素,臨危不亂,葉兒偏頭過來,“非言,我們非要去秦家老宅嗎?我還沒有吃飯,有點餓了……”
葉兒知道這一趟凶多吉少,秦非言平時說話就是這樣沒個正形,雖是聽不出來話裏真假,但一看這幾輛軍車的架式就知道他說的也絕非玩笑之言。
她想逃……
秦非言豈是傻子,江昭平時就算不像自己一樣穿得花枝招展,但也是得體倜儻,現在穿得如此滑稽,分明是追老婆才追成這樣。這事情怕是沒那麽容易收場。
但葉兒的憂慮是清清楚楚的傳到他的耳朵裏了,念著兄弟一夜愁苦,秦非言決定幫他一把,“嫂子,這時候怕是不能走了,前後都是軍車,等會大姨父一生氣,把我們當逃兵抓了,更慘,你回到秦宅,可以找東西吃,反正你不會挨鞭子,挨鞭子的是我哥。”
秦非言不說還好,一說江昭要挨鞭子,葉兒的心都不禁顫了,握著的小拳頭不停的發抖,“都這麽大的人了,為什麽還要挨鞭子?”
江昭還是閉著眼,但的睫毛顫了顫,嘴角幾不可察的勾了勾,歎聲道,“家法,我們家就是這樣的。”
他也沒撒謊,如果父親要招呼鞭子的話,才不管兒子有多大,最大的讓步就是找個僻靜的地方,不讓外人看到,不往脖子上以上外麵人看得見的地方招呼,這就是天大的麵子了。
他笑,隻不過知道有個人擔心自己,有個自己喜歡的女人擔心自己,這感覺真好,以前怎麽就沒有早點體會到呢?
秦非言覺得還應該再給葉兒加點柴,便跟江昭說,“哥,你這是要上刑場知道不知道?要不要找個什麽衣服啊?回家大姨父肯定叫你把外套脫了,穿個襯衣加毛也好擋上一擋才行,不然大姨父那條跟了他幾十年馬鞭可是真皮的啊,那份量可實在得很,就是在打空鞭那聲響都顫人得很,更不要說打在人肉上。”
葉兒的確是被嚇住了,嚇得心都亂了,趴在秦非言的座椅邊上,緊緊的摳住真皮的座椅邊緣,指腹磨在真皮上“咕咕”的響。提了一口氣,認真道,“非言,你把你的毛衣褪下來給江昭穿吧!”
江昭一轉頭,看見葉兒趴在秦非言的座椅邊上,直碌碌的望著非言,那眼神真是透得很,緊張和擔憂,害怕和驚惶,這些東西都是因為他吧?以前他怎麽沒有發現?
雲葉啊雲葉,你以前是有多會演戲?
你以前望向我的眼睛的時候,挑釁的不認真,倔強的不服輸,問你的時候口是心非,不問你的時候心是口非。
但是此時, 心裏那塊柔軟的地方像在被人不停的揉壓,揉著揉著,揉出一汪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