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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盛氣淩人

  “高洺湖,不是朕不讓你出宮,可你現在的身子,根本不適宜出去瘋跑!”


  “在太後娘娘身邊,不過是修心養性而已,怎麽會瘋跑?皇上,就算想要找借口,也得找一個靠譜的借口吧?”


  “朕沒有在找借口。”


  北堂謹瑜跟變戲法一樣,不知從哪弄出一手爐來,硬塞進高洺湖冰涼的手中,“就你這身子骨,就算是修心養性,也經不起長途跋涉的折騰。”


  “拜托,夜高池就在京城裏,哪來的長途跋涉?”


  高洺湖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雙腿盤坐於軟榻之上,握緊手中的手爐,倒是讓身子暖和了不少。


  北堂謹瑜明顯就是在找理由,可他最不擅長的就是說謊,找到的理由實在是蹩腳得很,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北堂謹瑜心裏在打什麽算盤。


  “皇上,若不讓高洺湖去,高洺湖便……”


  “便如何?”


  高洺湖的話還沒有說完,北堂謹瑜便把身子壓了上去,用手輕點著那朱唇,好笑的說道,“你這丫頭,就知道朕心疼你,你變本加厲的在後宮折騰,如今,如你所願,皇後已經被打入冷宮,也該知足了吧?”


  高洺湖剛才還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可現在,立刻就慫了。


  她一張臉漲得通紅,雙手不安的抓住軟榻上的羊毛墊子,把頭側到一邊,吞吞吐吐的說道,“北堂……北堂謹瑜,這……這可是你欠我的!可別指望我感激你!”


  “朕的確是欠你的。”


  北堂謹瑜一邊說著,一邊把身子更加貼近高洺湖,雙手撐在這丫頭身體兩側,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足以彼此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眼看著就要嘴對嘴了,高洺湖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嗡聲嗡氣的說道,“北堂謹瑜!你趕緊給我滾蛋!”


  “朕會為三年前的事負責,隻要你肯點頭,朕會立刻封你為妃!”


  “不……嗚嗚……”


  高洺湖話說了一半,放在嘴巴上的手,就被北堂謹瑜強行拽開。


  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北堂謹瑜不會強迫高洺湖做她不想做的事,但剛才實在沒能控製住自己。


  啪!

  高洺湖一巴掌扇在北堂謹瑜的臉上,便趕緊從軟榻上跳了下去,雙臂緊緊抱在胸前,警惕的瞪著他。


  而北堂謹瑜並沒有因為高洺湖的一巴掌而惱火,而正因那一巴掌,倒是把自己給打清醒了,這身體裏蠢蠢欲動的火焰,也一點點熄滅。


  “噝……你這丫頭,下手倒是夠重的!”


  “還不是你自找的!”


  高洺湖沒好氣的說著,北堂謹瑜摸了摸自己被打到腫紅的臉頰,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重重的歎了口氣“罷了,朕懶得和你計較,出宮便出宮吧,但你也得答應朕一個條件,若不答應,就算你把這天給捅出一個窟窿,朕也絕不會讓你踏出宮門半步!”


  “如今宮裏的人都知道,高洺湖深受聖寵,不知有幾百雙眼睛,整日都在盯著錦林殿,若再讓外人知道,高洺湖手中有這麽一催命符,怕是會死的更慘!”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軟榻的另一側,大大咧咧的盤腿坐在上麵。


  又用雙手托住自己的下巴,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瞧著北堂謹瑜,時不時眨幾下眼睛,這赤果果的惑誘,實在讓人難以自持。


  但高洺湖自己卻不知,不過隻是一些小動作而已,竟然會讓北堂謹瑜如此燥動不安。


  然而,剛剛的一巴掌,北堂謹瑜仍是能感覺到一絲絲抽痛,便是強壓住自己心中的火,盡可能把視線從高洺湖身上移開。


  “你這個丫頭,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呀!”


  “皇上此言差矣。”


  高洺湖從下巴上抽出一隻手來,豎起手指在北堂謹瑜麵前晃了晃,這才又繼續說道,“高洺湖自是在心中對皇上的美意感恩戴德,可高洺湖總得活命不是?否則,以後就沒有人和皇上您鬥嘴了,所以,你還是把這塊免死金牌收回去,就當幫高洺湖一個忙了。”


  “免死金牌是保你命的,怎就成了催命符?”


  “皇上,您是有所不知,後宮女人最見不得的,便是萬千寵愛集一身的女子,而高洺湖手中的這塊免死金牌,卻更讓人嫉妒!”


  高洺湖並非真心想要把這塊免死金牌還回去,畢竟自己現在是在懸崖上走鋼絲,這種保命的東西,日後自然用得上。


  然而,此刻高洺湖把免死金牌還給北堂謹瑜,無非是想讓自己在後宮的地位能夠更穩固些。


  所謂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估計就是這個意思了,高洺湖每走一步,都是精心在心中掂量過的,並不會有什麽差池。


  因此……


  “皇上,您啊,往後也少往高洺湖的錦林殿跑,若是讓德賢皇貴妃瞧見,高洺湖的安靜日子就算到頭了。”


  繞了這麽大一個圈,總算是說到正題上了,北堂謹瑜一聽到“德賢皇貴妃”五個字,眉頭便不由皺了起來。


  “當初可是你親自向朕舉薦德賢皇貴妃,怎麽?現在又後悔了?”


  “這養熟了的狗,還會反咬自己的主人呢,更別說後宮的女人,哪有真心誠意的?不過就是被人利用而已。”


  高洺湖捂著腮幫子,悶悶的說著,明擺著就是在向北堂謹瑜抱怨德賢皇貴妃的歹毒心腸。


  而北堂謹瑜原本也不想升那女人的位份,若不是因為高洺湖的緣故,又哪裏有今日的德賢皇貴妃?


  所以,他暗自在心中做了一決定,便在臉側拍了拍手,一直守在禦書房門口的小福子聽到聲音,便趕緊進了暖閣。


  “皇上,有何差遣?”


  “去一趟皇貴妃的寢宮,把廢後的畫像送過去,讓她掛在正殿,還有,皇後的中宮印璽,也不必送到貴妃那去了,就先放在內務府保管。”


  無論是正經八百的皇後,還是代為掌管六宮之事的皇貴妃,若想在眾嬪妃麵前挺直腰板,手中就得捧著那一方中宮印璽。


  若是得不到,即便有皇上的禦旨任命,也仍舊名不正言不順,沒人肯乖乖聽話。


  而北堂謹瑜如此安排,便是讓德賢皇貴妃記住廢後的教訓,絕不能再走上她的老路,至於中宮印璽,暫時由內務府保管,也是為了削弱貴妃的權利。


  這樣一來,高洺湖在宮中便安全了,更不用受德賢皇貴妃的威脅。


  “是,奴才這就去傳話。”


  北堂謹瑜輕嗯一聲,便揮手讓小福子退下,等到人離開暖閣,他便把視線落在一旁洋洋得意的高洺湖身上。


  “這下該滿意了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桌上的免死金牌,重新推到高洺湖的麵前。


  而高洺湖也不扭捏,便直接把金牌收回自己的懷中,又從軟榻上跳了下去,側身衝北堂謹瑜行禮,“高洺湖謝過皇上恩典,你果然是一代明君,高洺湖佩服!”


  “得了,奉承都不會奉承,假的要命!”


  北堂謹瑜無奈的搖了搖頭,又看向櫥窗外的天空,沉默了片刻,這才繼續說道,“朕還有不少奏折要批,你便先行回錦林殿吧,晚些時候,朕再去瞧你。”


  “是,高洺湖遵旨。”


  從禦書房離開,高洺湖便直接回了錦林殿,想起自己的目的達成,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燦爛。


  隻是,剛剛跨進錦林殿大門時,便瞧見張嬤嬤和清河跪在院子正中央,頭頂上頂著一盆清水,身子搖搖晃晃的,怕是隨時都會暈倒。


  高洺湖一見這情形,便趕緊走了過去,立馬奪下張嬤嬤和清河手中端著的水盆,把兩個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發生什麽事兒了?”


  清河一看是自家小姐,一張慘白的臉,總算是有了些血色,“小姐,剛才德賢皇貴妃的人來過,說奴婢和嬤嬤伺候不周,所以便罰了我們!”


  “她又不是錦林殿的主子,憑什麽罰我身邊的人?”


  高洺湖憤憤不平的說著,又用力在原地跺了跺腳,隨即,便要帶著清河和張嬤嬤去講理。


  可這還沒走出去幾步,便被剛剛從正殿裏走出來的宮女叫住,“高洺湖郡主,您這是要到哪兒去呀?”


  這宮女是德賢皇貴妃身邊最得寵的,自小跟在那女人身邊,所以說得上足夠忠心耿耿。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的看清楚,甭說你家主子是皇貴妃,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別想碰本郡主一根手指!”


  高洺湖一邊說著,一邊晃動手中的免死金牌,剛才還一副盛氣淩人的宮女,瞬間變傻了眼。


  隻見這宮女雙腿一軟,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高洺湖郡主,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和奴婢計較,奴婢也不是故意為難您的。”


  “哼!”


  高洺湖冷哼了一聲,便把手中的金牌收回懷中,清河已經搬了一張木椅過來,她姿態輕盈的坐了下來。


  “說吧!”


  高洺湖把身子放軟,全然靠在木椅的靠背上,一隻手撐住下巴,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跪在麵前的宮女,“本郡主倒是要聽聽,你家主子派你到錦林殿,罰本郡主身邊的人,到底是何意呀?”


  這話剛一出口,那小宮女便顫顫巍巍的說道,“回郡主的話,我家主子說了,清河和張嬤嬤是您從高王府帶來的奴婢,但做事實在太過不牢靠,沒能好好伺候您,這才讓您大病了一場,所以,主子讓奴婢過來教訓教訓她們,也好長點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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