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打臉？
殷懷玉猜想林川會使用苗疆傀儡術，或是湘西趕屍術等秘法控製陳二狗。
卻怎麽也沒想到，林川隻是將陳二狗打昏過去。
他還期待看到林川施展更多玄妙的功法。
但等了半天，也隻是看到林川閉目養神。
“前輩。”
“你可別搞我啊！”
“明天就是比武了，你總要做點什麽吧。”
殷懷玉苦笑一聲。
他越是心急的時候，林川反而什麽都不做了。
這不是要急死人嗎？
“哦，對了。”
林川緩緩啟口道：
“幫我和陳二狗準備一間房。”
“今晚，我和他就不回房舍去住了。”
說完，他便再度閉口不言。
無論殷懷玉多麽著急，林川都無動於衷。
最終，殷懷玉無奈了。
隻好在逍遙峰裏準備了一件房舍。
順便還將水牛也安頓在了山下的一個農舍裏。
反正武當派這麽大，也沒人會在意林川一個小牧童的動向。
至於陳二狗，當時有那麽多弟子在。
都看到是殷懷玉將他帶走的，自然更沒人敢過問了。
第二天。
真性帶著少林寺弟子早早等待練武場。
秉承著打臉要趁早的原則。
真性可不會放過讓武當派出醜的機會。
同時，武當派也不甘示弱。
住持和各門弟子，率領全體武當弟子紛紛趕來。
雖說大多數弟子心裏都對這場比武並不看好。
但比武畢竟出自殷懷玉之口。
這位前輩可是武當派最後的牌麵。
若連他都不信，武當派也就沒人可以相信了。
“如意！”
真性麵帶譏諷的笑容，大聲呼喚道。
“呼！”
一陣勁風掀起。
接著，一道身影飄然落在比武台上。
如意那張近似妖媚的麵孔再次呈現在武當弟子眼中。
微弱的氣息流轉，卻令空氣都為之凝固。
大道化簡的造詣就是二品武者的至高境界。
可見，如意早已將二品武者的奧義盡皆掌控。
“唉！”
住持輕歎一聲。
他作為武當唯一的二品武者，最有資格評價如意。
連他都趕到擔憂，更何況是年輕一輩的弟子。
“這孩子足以算得上千年難遇的奇才。”
“我武當怎可能再遇上與之匹敵的天才啊！”
住持微微搖著頭，心下更沒底氣了。
似是看出了住持的擔憂。
真性這下信心更足了。
他當即深吸了一口氣，大喊道：
“這場比武乃是貴派隱士前輩提議的。”
“為何武當的天才弟子遲遲不露麵？”
“難道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此話一出，少林弟子放聲大笑起來。
在別人的地盤上，肆無忌憚的羞辱對方。
這種感覺的確很爽。
但是對於武當派來說，可就是恥辱了。
然而，有如意作為比較。
就算武當派弟子再怎麽不滿，也罵不出口。
“阿彌陀佛。”
如意合十欠身，神色略顯失落道：
“若貴派真的有難言之隱，此次比武就此作罷吧。”
說完，他轉身便要走下比武台。
就在武當弟子心急不已的時候。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踏空而來。
白袍老者落在大嶽太和宮上，負手而立，俯瞰著下方。
而他身後的年輕弟子則直接落在比武台上。
當他出現的那一刻，台下的武當弟子皆是嘩然。
“陳二狗？”
“他剛剛施展的是禦空而行嗎？”
“我的天呐，他昨天不還是八品武者嗎？”
“一夜之間怎麽跟換了一個人一樣，成了一品強者了！”
武當弟子議論紛紛，無不急著表達自己的震驚。
就連住持和各門長老也看著比武台方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禦空而行。”
“一品武者！”
如意微微睜大了雙眼，緊盯著陳二狗。
“這不可能！”
突然，一聲怒吼響起。
頓時將武當弟子的議論聲壓製了下來。
這時，真性一躍而起，重重地砸在比武台上。
他怒瞪著陳二狗，咬牙道：
“一定是武當派做了某種手腳。”
“這孩子充其量不過是二十歲，怎可能是一品武者。”
“如此逆天的天才，為何之前武林中從未有過傳聞！”
“這一定是作弊！”
也難怪真性不信。
別說陳二狗二十歲成就一品武者。
就是如意以十五歲成為二品武者都足以顛覆武林人士的三觀。
如果如意是妖孽天才，那麽陳二狗就是神仙天才了。
但真正讓真性氣急敗壞的原因，在於一品武者和二品武者之間的差距。
一個一品武者，即便是下階都足以碾壓三十名二品上階武者。
光是一個一品武者標誌性的禦空而行，就足以令其他武者汗顏了。
試想一個可以飛行，另一個隻能站在地上被動挨打。
這已經不是切磋了，而是降維打擊。
“怎麽？”
“少林還未比試，就打退堂鼓了嗎？”
殷懷玉嗤笑一聲道。
“許你少林能挖掘天才，不許我武當收天才嗎？”
“這陳二狗乃是老朽的親傳弟子。”
“老朽念及他年輕，心情不穩，所以平日極力壓製他的修為境界。”
“並令他與普通弟子同吃同睡，一同修煉。”
“以此磨練他的性子。”
“也防止如你少林這等無恥之徒上門挖牆腳。”
“這有何不可嗎？”
一番質問，頓時令真性啞口無言。
他可以囂張，但必須基於有足夠的實力。
之前，他可以依仗如意的天才嘲笑武當弟子無能。
但殷懷玉祭出陳二狗之後，少林的優勢蕩然無存。
他還有什麽資格嘲笑武當人才匱乏？
那可是二十歲的一品武者啊！
隻要陳二狗不夭折。
假以時日，必然會在武林當中名垂青史。
甚至名氣還能超越張三豐。
而曾經與少林寺並肩的武當派，後來因人才衰敗而日漸削弱也會因此重新崛起。
“此次比武，是……少林輸了！”
真性死咬牙關，不甘心地說道。
此話一出，武當上下頓時歡騰起來。
不需要動手。
隻是派出了一名弟子，就讓少林顏麵大損。
還有比這更爽的事情嗎？
“慢著！”
突然，一直都未開口的如意低喝一聲。
他冷冷地盯著陳二狗，雙唇開啟道：
“此人一出現，小僧便察覺不對勁。”
“他當真是活人嗎？”
“還是說，他隻是個傀儡。”
“而操縱者正是殷懷玉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