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三章 外敵進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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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三三章外敵進犯
“難道你已將五彩靈樹的下落說出去了!好!你就這么想死在老夫手里,原本你還能茍活片刻的,現在看來,你是逼著老夫對你用搜魂之法了!”
許老鬼確實有些得意的失了分寸,竟疏忽了一個天大的破綻!
沒想到羅羽醒來的隨口一句話,就讓許老鬼從云巔瞬間跌至谷底,一想到那日羅羽寧死也不讓自己好過的血性,易身思考的話,羅羽還有什么做不出來了,許老鬼意識到魚死網破的可能后,不禁遍體發寒了起來。
但老者也不相信羅羽會將此等天材地寶拱手送人,不管羅羽盤算著什么,只要搜魂之后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殺我?羅某不是第一次聽閣下大言不慚了,除非對閣下而言,取走羅某性命比取走五彩靈樹更重要,你或許是可以得到在下腦海中的記憶,但等施法完成時恐怕已晚了一步罷,況且羅某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只要讓閣下付出的一切功虧一簣,再死一次,我也照樣死的不悔!”
此時此刻,面對許老鬼身若有若無的冰冷殺機,羅羽卻顯得異常平靜,依舊波瀾不驚的說道。
以往在許老鬼這樣的一派師祖面前,羅羽總是不愿也不敢招惹,可一次次退讓換來的依舊是人為刀俎,他為魚肉,眼下一番讓老者陣腳大亂的話,終于是將這段日子來的憋屈給揚眉吐氣了。
羅羽句句話點在許老鬼的要害,連死都不怕,頓時讓許老鬼啞口無言,臉色徒然陰沉似水了起來。
“嘿嘿!你這是在對老夫施展激將法么,老夫要是真的相信了,一怒之下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許某只要對你搜魂一番,就一切都知道了,何必與你爭口舌之利!”
許老鬼心念急轉,竟忍住了一向暴虐的脾氣,臉的慌亂之色反而變得鎮定起來,冷笑了幾聲,神情陰沉譏諷的說道。
“許師祖還是這么有自信么?羅某的修為雖然不如你,可這一番斗智斗力下來,又有哪一次讓你贏過,閣下的確有本事對我施展搜魂術,可想來沒有個小半日的時間,你也無法從我的腦海中得到想要的東西,更別說也許在半天的時間,嚴仙子說不定已經取寶走人了,又或者是和玉璇真人一起去取寶,然后再回來殺了許前輩滅口,吃獨食總比和人平分的好!”
見老者面故作一切盡在掌控的樣子,羅羽的聲音仿佛不帶一絲感情,但似乎每一句都能讓許老鬼臉色更難看。
“哈哈!好一個牙尖嘴利,老夫不得不承認,若輪心智和狡詐,你比老夫見過的許多結丹期修士都厲害一些。”
老者似乎已對羅羽的話充耳不聞,聲音突然有些低沉,但話到最后,又狂笑著望著頭頂說道,整個人仿佛瞬間變得有些沮喪癲狂!
“可現在老夫突然發現,似乎只有殺了你,才是心里真正的目的!回想這些年,你費盡心機的將自己掩飾的天衣無縫,即便神通再大,也一直未曾顯山露水,甘心做一名普通弟子不引起他人的注意,直到這次返回圣谷,若是不老夫屢次相逼,你恐怕也不會暴露真實的實力,當然,你要是再隱忍一段時間,未嘗沒有成就金丹的希望,那時以你的天賦,老夫恐怕也不是對手,但事與愿違,和金問天一戰后,你便一鳴驚人,再戰鬼王,更是讓老夫覺得我們蒙州近千年來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天才。”
老者一邊臉色平靜之極的說著,一邊目中露出的狂色越來越嚇人。
“你知道么!老夫還從沒有如此夸過一名晚輩,所收弟子更是無一能與你相比,但即便你是老夫的死對頭李悠的弟子,卻不得不承認你的一生如果不是遇到我這個克星,或許誰都不知道你能走多遠,拋開寶物和神通不說,光是你的修煉速度,就根本不是我這等資質平庸的人能比的,可似你這般千年一見的天才,卻要葬送在老夫手里,你明白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嗎?”
“你或許不會相信,就連老夫也是直到現在才明白,真正讓許某這段日子廢寢忘食的,只是扼殺天才于襁褓中,那冥冥中酣暢淋漓的感覺,老夫會此生難忘的!”
許老鬼聲音突然變得尖利嚇人,面容扭曲,一副痛徹心扉的樣子厲笑連連,讓人見了聽了都極不舒服!
羅羽聞言一怔,許老鬼對他竟到了狠之發狂的地步,羅羽心里一時駭浪翻滾平息,眨了眨眼后,目光有些古怪起來,許老鬼一直盯著羅羽的一舉一動,見其臉的變化,口中又怨毒之極的喊道。
“哈哈!今日就算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又如何,你想痛快死在老夫手,但即使老夫最后落得一場空,你真就死的值么,反觀許某就不一樣了,一名有潛力成為結丹后期尊侯,有可能突破元嬰期的天才,卻早早夭折在許某手,試問還有什么比這等快感來的更讓人振奮,或許是被你剛才的話點醒了,老夫費盡心機的追殺你,已不是為了五彩靈樹或翠霞派的那些賞賜,而是要經歷一次此等一輩子都不會再遇到了事情!”
許老怪聲色俱厲,聲音越來越大,笑容卻一反常態的越發陰寒起來。
而就在許老鬼進入密室審問羅羽的同時,小樓之中那間連接機關壁柜的房間中,則出現在了一道白色宮裝的倩影。
此刻嚴靈素一臉平靜的走出密室后,就在二層小樓中與等候的玉璇真人隨口打了聲招呼,接著便不再停留的告辭了。
既然事情已經辦妥,玉璇真人對嚴靈素自然是善異常,如長輩般噓寒問暖了一句后,就親自將嚴靈素送到了院落之外。
一盞茶功夫后,站在一條幽靜街道的嚴靈素,忽然輕輕一抬素手,摘下了腰間一塊青色玉佩。
這時的嚴靈素神色冷淡,絲毫情緒波動都沒有的目中突然射出一縷白絲,瀅光一閃,白絲瞬息出現在玉佩方一落而下。
當一圈圈白光纏繞在玉佩之后,她隨即將玉佩素手盈盈往頭頂一拋,口中咒語聲一起,玉佩表面青白兩色的光芒一陣閃爍下,瞬間在半空燃燒了起來,直至化為一片青煙徹底消散。
做完這一切,嚴靈素臉依舊冷硬的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身白光一閃,人便在看似平淡無奇的步履向前中,身形一點點模糊消散,最終似模糊在漆黑的街影里,看不到絲毫蹤跡了。
幾乎與此同時,位于城外數里許遠有處依青山而建造的巨大營寨,全是一些蜂窩般石屋,幾乎從山腳盤旋至頂峰,各式各樣的大大小小禁制并排銘印在石屋表面,散發炫目的光芒直沖天際。
此刻,一間坐落在半山腰的石屋中,正有一名英氣女子盤膝坐在蒲團之,閉目沉思著什么。
半響的沉默間,女子臉遲疑躊躇之色變幻了數次,仿佛有什么拿不下決定的事情,驀然此女神色一動似乎感應到了什么,女子臉異色一閃后,飛快一拍腰間的儲物袋,光芒一閃,頓時一團焚燒殆盡的青色光焰出現在女子掌心。
僅過了片刻,光焰便迅速變小的熄滅掉了。
而女子見此情形,臉色陰沉了半天后,緊鎖的眉頭驟然一松,面多了一份決然味道。
接著此女不再遲疑的從懷里一下取出三塊符光閃閃的陣盤,一個個均有圓盆大小,卻拿在手里輕如鴻毛,三件陣盤面繪制了密密麻麻的陣紋,并自行發出明滅不定的銀白之光!
這些竟是類似禁制陣盤一樣的東西!
該女子凝神細看了手中之物幾眼,輕嘆了一口氣就面恢復了鎮定。
下一刻,只聽女子口中咒語聲一起,從三塊陣盤分別一點指,圓盤銀光大亮之下,分別輕顫著自行升空,隨即面的灰色符文活過來般猛然展開,脫離陣盤卻又圍繞著陣盤在其附近飛舞個不停。
瀅光跳動不止時,里面的陣盤仿佛活過來似的,沿著銀光飛舞的逆向高速轉動起來。
這時,女子臉厲色一現,驀然抬手沖這幾塊被激發的陣盤一抖而去,幾道刺目的金色劍氣瞬間從指尖迸射而出,毫不留情的斬向了半空的銀光。
‘噗嗤’兩聲沉悶爆音發出,金光一接觸銀光便勢如破竹,后者不堪一擊的巨顫崩裂后,金色劍光結結實實的劈在了銀盤之,頓時金銀兩色的刺目光華交織了起來,可半響沒過,盤那些銀色紋路就不敵的飛快縮小消退了開去,發出陣陣哀鳴之聲,但根本無濟于事,直至銀紋徹底分散潰解。
沒有了銀紋護佑的陣盤,本身并非什么金石堅硬之物煉制,自然輕易被迎頭落下的金光瞬間交叉一斬而過,在清脆的破碎聲中,四分五裂的陣盤碎片飛揚散落了一地。
做完這一切的女子沒有猶豫,伸手一招的取出一柄飛劍法器,蓮步一動就站在飛劍之后,只聽嗡鳴聲一起,女子身影便淹沒在劍形虹光中閃電般沖出了石屋,只見高空中的劍形遁光略一盤旋,就風一般往風冥城方向飛去。
就在此女離開后不久,原本平靜的營寨中忽然響起一聲聲直沖云霄的鐘鳴,打雷般滾滾向遠處傳遞開去。
但一切似乎有點晚了,只見極遠處的平靜云端里,三團驕陽般的烈火紅云自南方天際緩緩升起,在粗略估計不在百丈之下的紅色云霞附近,又接連升起無數道五顏六色的遁光,潮水般往風冥城方向涌來,里面隱隱能看見一個個身披火紅獸袍的修士,正追隨著紅云直奔此地而來。
“不好!是炎州修士開始攻了,他們怎么會出現在如此近的地方!”
“大家不要慌,迅速結陣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