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碧蕪變了
廢麗妃神色惶恐淒哀的望著蘇眠月，眼中的恨意被無望的死寂所替代，身子因疼痛還在一下下的抽搐著，即便此刻狼狽不堪卻也是讓人無限同情的。蘇眠月勾起唇角，緩步朝廢麗妃的方向走來，在三步之外駐足負手俯視著毫無自保能力的廢麗妃。
“小姐不可！”碧蕪一臉擔憂，不想蘇眠月和廢麗妃靠近。
“憑她還傷不了我。”蘇眠月自信的開口，仔細的端詳廢麗妃半晌也未發現異常，於是便蹲下身子看著廢麗妃問道：“我記得上次見你的時候，你雖算得上是美人兒，可皮膚也是一般的，倒是幾日不見這肌膚吹彈可破，別告訴我是冷宮的水土養人，這樣的話怕是沒人信的。”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廢麗妃的眼神有些閃爍，但很快就強行鎮定下來，一臉祈求的道：“蘇眠月，雖然我得罪過你可也已經受到懲罰了，今日我不該自不量力的來找你的麻煩，你已經報複過我了就別再害我的家人了，算我求你。”
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蘇眠月自頭頂取下一支銀頭的簪子在手裏把玩，似笑非笑的道：“求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可你自認為有讓我施舍你的理由嗎？別跟我說你家裏人何其無辜，你能位列妃位必定與你家族的勢力有關，能在朝廷上有一席之地的官員，手上沒有肮髒的事說出去誰信？”
“蘇眠月，你到底想怎麽樣？”廢麗妃怒問。
“我想怎樣？”蘇眠月挑眉反問，手中的發釵在廢麗妃的傷口上撥弄兩下道：“這話問的倒是有趣，你來刺殺我之前就該想到不得手的情況下我會怎麽做不是嗎？早就置你的族人於死地，又何必在我麵前裝的這般顧念骨血親情呢？”
“蘇眠月你這個賤人，不準你動我的族人，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廢麗妃麵目猙獰的喊道。
“放肆！”碧蕪眼眸一愣，手中的飛鏢便射中了廢麗妃的另一隻手臂上，直接射斷了她的手筋，飛鏢的一角鑲嵌在地麵上。
廢麗妃疼的大聲喊叫，奈何兩隻手都被釘在地上，胸口的肋骨又被碧蕪踩斷了幾根，除了哀嚎什麽也做不了。
蘇眠月此時卻是眉頭緊鎖，目光森冷的盯著釵頭看，碧蕪在出手之後也朝蘇眠月看過去，不禁驚詫道：“她的血有毒？可怎麽流出來的血卻是鮮紅色？”
搖搖頭，蘇眠月對此也無從解釋，便衝一旁還在發抖的洪禦醫喊道：“還不過來？”
洪禦醫一時間沒聽清楚，碧蕪見狀便一枚飛鏢釘在洪禦醫的腳尖旁，嚇的洪禦醫一個激靈坐在地上。
“我家小姐讓你過來，洪禦醫是有耳背之症嗎？”碧蕪聲音微冷，睨了洪禦醫一眼。
“下官，下官這就過來。”洪禦醫抹了一把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珠兒忙起身踉蹌的朝蘇眠月身邊走去，因為剛才被嚇得沒聽清蘇眠月說什麽，這會忙抱拳行禮問道：“不知蘇姑娘有何吩咐？”
“你來看看這是何毒？”蘇眠月將簪子遞給洪禦醫。
她在紫霧山學過不少藥理知識也會製一些毒藥，但前提是她認得的藥草和看過的醫書不多，現在蘇眠月倒是有點後悔當時除了練功便是貪圖玩樂而沒有認真的學習藥理了。
洪禦醫仔細的嗅了好幾次，眉頭越發的緊，可卻猶豫著不敢斷定。
蘇眠月並不催促洪禦醫卻也關注著他的神色，倒是忽略了被釘在地上的廢麗妃。
廢麗妃痛苦的低吟，眼神卻是陰狠至極，咬了咬牙，忽然猛地抬起左手將匕首拔了起來，愣是忍著沒有痛呼出聲便衝著蘇眠月的腳刺了過去。
“小姐小心！”碧蕪大喝了一聲，踩在廢麗妃胸口的腳用力向下使勁兒，疼痛的本能讓廢麗妃身子一佝僂，再想去刺蘇眠月卻已經失去了最佳時機。
蘇眠月向後退了一步，眯著眼睛看向廢麗妃。
剛才是她大意了，沒在意這個女人，若非碧蕪及時出手，她雖然不會重傷卻也會被劃破皮膚，而廢麗妃的血液中有毒……
想到此處蘇眠月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殺氣，對碧蕪道：“既然她自求死那便不要成全她，我要她筋骨盡斷。”
蘇眠月的語氣很淡，可碧蕪卻明白蘇眠月這是生氣的節奏，點了一下頭便開始動手，將廢麗妃的骨頭一寸寸的踩斷，又割斷了她雙腳的腳筋，屋內除了血腥味便隻有廢麗妃淒慘的痛呼聲。
洪禦醫嚇得再次跌坐在地上，汗水順著下顎不斷的滴淌著，很快衣襟便濕了大片。
碧蕪出手的速度並不快，為的就是讓廢麗妃承受痛苦，待廢麗妃的身子隻剩下頭骨完好之後，便蹲下身子將廢麗妃手上的匕首拔出來。
在廢麗妃的臉上拍打了兩下道：“沒看得出來你倒是個硬骨頭，不過你長得這麽醜，不如本姑娘免費幫你整整容好了。放心，絕對不會找你要一文錢的費用，你千萬不要感謝本姑娘。”
“賤人，你不得好死，你們都不得好死！”廢麗妃已經疼的沒有力氣叫罵，若非每次昏厥過去都會被碧蕪給弄醒，這會怕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碧蕪冷笑，“賤人嗎？那就在你的額頭上刻上這兩個字好了，讓你賤就賤一輩子。”
“不要，本宮是皇妃，是皇上的女人，你不能這樣對本宮。”廢麗妃恐懼的睜大眼睛，即便是臉已經毀容依舊還是在乎容貌，且這個年代有種說法，人若被毀容，死後是不能投胎的。
“不過是個廢妃，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呢？你信不信皇上知道你要殺我家小姐，會讓你死的更不痛快？”碧蕪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匕首抵在廢麗妃的臉上，任由她如何的喊破喉嚨，還是很快的刻好了賤人兩個字，“看，這樣漂亮多了。”
看著碧蕪的舉動蘇眠月皺了皺眉，並非是覺得碧蕪做的太狠，對待敵人就不該仁慈，可以前的碧蕪絕不會這樣做，至少不會有那樣的神情。
在蘇眠月恍惚之際，碧蕪已經將廢麗妃臉上刻了好幾個字，無非都是罵人的話語，並拿了鏡子給廢麗妃照著看。
“不，這不是本宮，這不是本宮！”廢麗妃瞪大了眼睛，承受不住的昏了過去。
這次碧蕪懶得再叫醒她，而是衝門外喊道：“來人，把這個女人丟回冷宮去，順便告訴你們的皇帝，廢麗妃偷逃出冷宮企圖刺殺蘇姑娘。”
門外的侍衛自是早就聽到裏麵的聲響，隻是蘇眠月主仆沒有受傷也沒有命令，他們不敢擅動罷了。
這會立即走進來幾個侍衛，麵不改色的將廢麗妃拖走，昏迷的宮女也被帶下去，想必是要被牽連問審了。
“洪禦醫可看出玄機了？”蘇眠月回過神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