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 我還要開鐵礦
聽到牛高完顏阿骨打已經死的消息,趙構楞了一下。
嶽飛見趙構臉色有些不開心,頓時不理解了,阿骨打一死,金國就是群龍無首的狀態,這對於大宋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可是趙構卻不開心。
趙構倒真是沒有不開心,隻是覺得自己九年義務教育沒有好好讀書,算了下時間,這個阿骨打是該死了,可是他竟然通過牛高的口才知道。
見嶽飛和牛高同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趙構頓時解釋道:“你們不知道,我和這個阿骨打有些交情,他這一蹬腿,等完顏晟上台,我就沒有多少直接的麵子了。”
他不說不要緊,牛高直接就是更加不理解了:“王爺,神機妙算!果然就是這個完顏晟繼任了皇帝。”
嶽飛卻此時好像看著兩個人神仙過招,他完全沒有概念,牛高知道完顏晟繼任了皇帝,可是趙構好像比牛高還要提前知道這件事。
“神機妙算?嗬嗬。”
“本王就是夜觀天象,推算出來的。”
趙構當然不會告訴他們他趙構是穿越過來的九年義務教育高材生,即便是說了,他們也不能理解。
牛高道:“王爺,這個完顏晟你想必也知道他身份了。他不是完顏阿骨打的兒子,而是他的弟弟。金國的名字叫完顏吳乞買。您想想這個老皇帝死了,繼任者卻是他的弟弟,按照我們的權力鬥爭規律,這是注定要遼國未滅,金過先亂的節奏呀。”
嶽飛聽到這裏,頓時就是高興起來,一臉興奮看著牛高道:“你說的這個事情,確實很重要。對於我們大宋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
趙構搖搖頭,他對於這段曆史還是很熟悉的,金國的皇帝雖然不是阿骨打的兒子,但繼任者完顏晟卻是名正言順繼任的皇帝,而且比之阿骨打更加凶悍殘忍。
可是他趙構在金國的時候,完顏晟並不在金國首都,隻是在前線帶兵,所以不曾見過麵。
這樣的話,他趙構在金國布局的線就斷了。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問牛高道:“完顏阿骨打是怎麽死的?”
牛高皺著眉道:“坊間傳說是被完顏晟聯合他們的女祭司一夥人毒死的,想必這個女祭司也是很了不起的人物了。”
趙構一拍桌子,高興起來:“那就行,這樣本王所布局的線還沒斷。”
趙構說完,嶽飛和牛高直接就是兩臉懵逼的表情,不知道此刻趙構的心裏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趙構道:“這個事情很難和你們說清楚。不過牛高,本王要委派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同時也是一件有些危險的任務。你敢接嗎?”
牛高笑道:“王爺,我聽嶽將軍說,王爺的人進來都是要交投名狀的,牛高得到王爺知遇之恩,別說有點危險,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要去。”
趙構道:‘那很好,本王有一封書信,你去送到金國女祭司完顏香的手上。至於她的地點,我明天會告訴你大體位置。但是這個人很冷血,你過去的時候,我還要單獨交給你怎麽應對她。’
吩咐完,嶽飛和牛高就是直接下去了。
帷幕後一個人走了過來,手裏端著果子和酒水,就是跪倒在趙構腳下,恭恭敬敬地獻上。
這個人正是林清黎,趙構離開芒碭山區,必然也把她帶來出來。
隻是林清黎一心報仇,時刻都想找機會殺掉趙構,卻被趙構使用幻藥控製了。
就算是林清黎再有一百個要殺趙構的心,此刻也不能有任何的動作,此刻小鳥依人,和趙構相互遞杯,喝酒吃果子。
就在這時,孟皇後卻走了進來,她去了京城一趟,已經回來了。
孟皇後看到一個模樣清秀、氣質清純、滿臉幸福的林清黎,此刻小鳥依人地出現在趙構懷裏,心裏就是不開心。
但是想想也就算了,這時候大宋的王爺,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荒淫無道,他趙構即便是處處留香,還算是一股清流,想到這裏,臉上的不愉快也就散去,隻是心裏膈應。
“你來了?一路上都平安嗎?”趙構讓林清黎走了,看著孟皇後的臉,發現她比之以前更加風韻動人,心旌搖晃。
“托你的福,還可以。你這次平定了芒碭山,看來是收獲不小?”
孟皇後語言中夾雜著些許不甘心,畢竟剛進門的時候,趙構還抱著林清黎,而且就算是此刻,趙構也沒有表現出向她介紹這個後宮新成員的意思。
“芒碭山那些欺壓本地百姓的人,不值一提,當地百姓都恨不能吃了他們。本王帶兵一到,摧枯拉朽,直接就是全端了 。”
“看上去你有最新的情報和我說?”
孟皇後道:“我聽說梁山泊已經變天了,現在是武鬆坐了第一把交椅,一幫強人霸住梁山泊,就是不和朝廷媾和,看來又是要有一場硬仗了。”
“所以,你是聽到了消息,馬上過來幫我了?”趙構給孟皇後讓了座,遞過去一杯酒,給她蕩寒。
“韋妃讓我看著你,要以國家為重,不要被酒色所迷。”孟皇後語帶諷刺,輕描淡寫地說道,說完直接就是臉轉過去一點,不禁露出一點玩味的微笑。
趙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摩挲一陣,笑道:“你還是那樣。不過本王喜歡。現在天下人都等著看我笑話,梁山泊是下山虎,勢不可擋,我趙構眼看著就要徹底毀在他們手裏,你能來給我送行,我很感動。”
孟皇後直接就是打落了趙構的手,眼觀鼻鼻觀心,正眼都不看他一眼:“不過,我看康王爺好像並不擔心呢?”
趙構道:“我擔心什麽?趙恒當了皇帝,和徽宗皇帝一起對付我,不是讓我幫助遼國打金國,就是讓我對付梁山泊。與其讓我現在帶兵打金國,我寧願對付梁山泊。”
“而且,實不相瞞,本王已經摸清了武鬆的路數,他要是再來,我確定能夠一舉搗毀梁山泊。”
“可是,本王的心不在這上頭,而是邯鄲。”
孟皇後手裏的酒杯停住了,哦了一聲,問道:“邯鄲有什麽好關注的?”
趙構笑道:“你不是對邯鄲很熟悉嗎?而且那裏有你的一幫人馬。本王想讓你為我提前過去探探路,在邯鄲和邢台附近找鐵礦。”
“你還要開鐵礦?”
“正是!康王寶鈔的信譽,必須一直保持增長狀態,現在有了兩個大型的煤礦,不過顯然不夠,我還要開鐵礦!”
孟皇後臉上就是精彩了,要知道這個邯鄲目前屬於宋遼交界的地方,在邯鄲開礦要比大澤區開采煤礦要敏感的多,而且孟皇後直接就是生出了疑問。
“你怎麽確定邯鄲有鐵礦儲量?”
趙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神秘一笑道:“都在這裏了。你就說願不願意做吧?”
孟皇後起身踱了兩步,一雙眼睛就是停在趙構的臉上,想找出一絲故弄玄虛的意味,卻發現隻有充足的自信。
“趙構,現在兵荒馬亂,就算是那裏有鐵礦儲量,有安定的環境開發嗎?”
趙構道:“你有所不知,金國的完顏阿骨打已經死了,現在是完顏晟繼任了皇帝,一定會對遼國發起猛烈的滅國攻擊。遼國已經是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自顧不暇,怎麽有精力幹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