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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小男孩的父母

  冰傑看著這個淚眼婆娑的小男孩,就問道孩子,那你有你父母在大上海的地址嗎?

  “大哥哥,有有,有地址呢?隻是大哥哥我按這個地址寫了,爸媽都沒有回信給我們,外婆也是天天的歎氣。”


  ″一會你把地址給大哥哥,大哥哥看看能不能聯係上。”


  冰傑看完後,在小男孩的外婆手中塞了二十元錢,拿著地址,就回了學校,又開始了三點一線的人生。


  冰傑把小男孩家裏的事跟衛虹講了,衛虹聽後也挺同情小男孩的,一天晚上在宿舍裏聊天時,把這可憐的小男孩的事跟宿舍裏的同學聊了,衛虹的同學聽後也挺可憐兩兄妹的,幾個同學就在想誰有大上海的熟人,能去小男孩約那個地址看看,這時小茶杯大叫著說道:″她二姐有個同學好象就是大上海的,還從雲大跟她二姐回祥雲玩過,讓她找個大上海的人去看,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小男孩的事,就這樣在衛虹的吹牛中,為冰傑辦好了,衛虹也連夜打起電筒,借著電筒的光就跟冰傑寫了一封信。


  時間如流水般劃過,這是一個周六早上,很快冰傑就要去參加物理競賽了,這天李光宗和物理老師帶著金剛中學的學生,坐上班車,準備到州裏去參加這次比賽。


  衛虹早早的就來到車站等著了,冰傑才下車,就遠遠的看見她站在車站的出站口,焦急的看著走出來的每一個旅客,直到冰傑遠遠的跟她揮手時,臉上一臉笑顏。


  李光宗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的懵懂的愛情,飛蛾撲火的全情投入,那種認真,那種執著,那種純粹,那種把對方當成全世界的熱血湧動,都是人生無法複製的美好,當然也少不了痛苦糾結,以及他自己成年後再也不會出現的怦然心動,臉上莞爾一笑對著兩人開口說道:″知道下關一中嗎?”


  衛虹點了點頭。


  李光宗接著說道:″許冰傑,我準你半天假,晚上七點前必須回到下關一中的競賽點,去吧!”


  兩個青年人,不眾人的圍觀,大膽的牽著手,一下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一個小飯管的一角,衛虹正在吃著東西,而冰傑正在看著一封信,這是小茶杯的二姐的大上海的那個同學,對小男孩那個地址裏住著的人了解後寫的回信,冰傑看起信上寫著:

  “那地址有個院子,圍牆是新徹的,裏麵有一個男人,應該就是你們要找的人,他有著精神病,發作的時候會摔東西,會打人,連自己剛剛來才來的妻子都打。


  那天,她正和男人的妻子(小男孩的母親)聊著天,哪男人的病再一次發作,他砸碎了家裏所有能夠砸碎的東西。


  找不到東西砸了就打人,他當著她的麵,將自己的妻子打得遍體鱗傷,嚇得她連忙出去叫人,男人的父親聽到兒媳在那破舊的小房子裏發出絕望而孤寂的慘叫,他衝進去死死地抱住男人蹲在角落裏,生怕暴戾的男人會在下一刻就打傷了兒媳。


  可惜,失去理智的男人根本聽不懂自己父親在喊什麽,依舊在施暴。父親見男人不理會自己就反過來衝著兒媳大喊大叫:“兒媳婦,你快放跑,到外麵找人,快去找人幫他,把他綁起。”


  這時她和小男孩的娘,男人的妻子然後就跑上前去,拚命地扯著男人狠狠掐著她父親脖子的手,試圖想要幫助他父親重獲自由。發瘋的男人力氣大得驚人,那雙巨手如同鐵鉗一般,兩個女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搬動分毫,最後小男孩的母親狠下心腸一口咬在了男人的手背上,兩顆牙深深咬入到的男人的肉裏麵,直到腥鹹的液體溢滿口腔也不敢鬆口。


  男人許是感受到了疼痛,終於放開了掐著父親脖子的手,一個耳光甩在了妻子的臉上,她像是一隻破麻布袋一樣被扔在地上拳打腳踢,妻子的半張臉因為充血而紅腫,上麵有血滴落下,男人卻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揪住她的耳朵一把將她提起來對著牆猛撞,妻子的額頭撞上牆壁,鮮紅鮮紅的血,慘白慘白的牆,相得益彰,像是開了一朵朵妖冶的玫瑰,美得讓人想哭。妻子癱在地上隻能發出:“咿……呀……呀……”的慘叫。


  剛好是四天月,女人身上隻穿了一件裙子,那件粗劣的裙子經過男人殘暴的蹂躪已經看不清原來的形狀了,而是如同一塊被風雨打殘的浮萍貼在妻子的身上,透過那塊破布林晨遠遠地看到妻子的手臂上,膝蓋上……猙獰的傷口遍布全身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她被嚇壞了,躲在角落裏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死死地咬著自己的衣服不敢發出半點兒的聲響,眼淚卻拚了命的往下掉,絕望而無助。


  男人的父親看到自己的兒媳命懸一線再也顧不得自己難受了,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滿是鮮血的手從旁邊的地上撿起了一根用來曬衣服用的竹杆對著男人的劈頭蓋臉的打,一邊打一邊大喊:“你放開我的兒媳,你放開我兒媳婦,孽債啊,孽債……”


  “畜牲,那是你媳婦啊……你給我放開她,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我求求你了,你給我放開她。”到最後瀕臨崩潰地哀求。


  三個人在一起,扭打了整整兩個小時也沒有分出勝負,男人的父親像是被人抽走了骨頭一般,軟趴趴地趴在地上,對於周圍發生的事再沒有半點兒反應。


  最後拯救他們的,是隔壁剛剛打酒回來的單身漢老張,他原本想跟別人一樣當做沒有看見快步離開。隻是,一眼瞥見遍體鱗傷的她和男人家的父親和兒媳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先是推搡著門。但是那門早就已經被男人的父親從裏麵鎖住了,推不開隻好翻牆進來。


  圍牆是男人父親喊人修的,男人的病時常發作。以前還好,他痛苦但是還不至於完全喪失理智,所以那時候他家是沒有圍牆的。直到後來,日子一天天往後過,男人的病發作得越來越頻繁,發作的時候見人就打,六親不認。剛開始鄰裏還很體諒他們一家,偶爾就算是被打了被嚇到了隻要沒什麽大問題大家都不會說什麽。


  直到半年前,男人病發的時候差點將一個小孩兒淹死,鄉親們抓住了男人一定要將他送去公安局。男人的妻子不忍心。


  總之,那天男人的妻子跑到了傷者的家裏跪了整整一天,祈求孩子父母的原諒。好在那個小孩兒及時的獲救了,隻是吃了些苦頭,並沒有什麽大問題,最後在男人的妻子聲淚俱下的承諾和一筐雞蛋的賠償下,孩子的父母見他們一家實在是太可憐了,起了同情心這才選擇了息事寧人。


  自從那之後,男人家就有了這道圍牆和那扇永遠緊閉的鐵門。男人的妻子知道,這個家不能再出任何亂子了,它再也承擔不起任何的風雨,所以就算是偶爾出去買根針線林母也會記得出門鎖門進門鎖門。


  信很長,很長,但這讓冰傑知道了小男孩的父母活著,但活得十分不好。


  請支持一下,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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