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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破碎的塑料手表

  破舊的頂樓小套房裏,異常的安靜,氣氛也很是詭異,冬夜裏寒風吹打著已經破損不堪的窗戶,發錯了“哄哄”的哀鳴聲。


  屋內,齊風,向霖,鄭海站在狹窄的客廳裏,他們的視線一直盯著那扇仿佛被狂風席卷過的已經嚴重破損的門。


  向霖和鄭海本想要阻攔沈橋帶走林雨汐的,卻是不敢動手,他們也不曉得為什麽會對沈橋這個看似溫柔的黃發男子那麽的恐懼。


  門外吹進的寒風凍醒了還在沉思的齊風,他生氣的甩掉桌子上未喝完的伏特加,一瓶價值幾百萬的酒就這樣破碎在了地上。


  齊風嘲笑的看著緊張的向霖和鄭海,“你們不是一直想要保護她嗎,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沈橋帶著,你們都是死的嗎?”


  向霖和鄭海尷尬的低下頭去,他們自己也覺著自己太沒有用了。


  齊風看著他們無用的表情,推開那扇殘破門,消失在夜幕裏。


  向霖看著鄭海說:“汐汐會不會有事?那個沈橋看起來不像外表那麽的好相處。”


  鄭海歎了一口氣說:“沈橋是愛她的,不會舍得對她怎麽樣的。如果汐汐犯了錯,我們也會無條件的原諒她,就像她原諒了我們一樣。”


  向霖很是讚同鄭海的說話,兩個人相視一笑,他們心裏的大石頭因為林雨汐的拜訪一下子落地了。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太陽的光輝如頑皮的孩童,跑進了有些“寒冷”的房間裏。


  房間裏所謂的寒冷不是溫度低,是氣壓低。


  沈橋躺在被窩裏,一夜沒有合眼,他就那樣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他的旁邊躺著睡的有些痛苦的林雨汐。


  不曉得是因為窗外太陽的原因,還是因為身邊的人僵硬的身體,林雨汐輕輕的睜開了她的眼睛。宿醉的人往往頭是最疼的,林雨汐輕揉著有些暈厥的頭。


  沈橋餘光看向一邊的林雨汐,冷冷說:“醒了呀,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談談昨天的事情了。”


  林雨汐被沈橋的聲音,嚇的立馬坐了起來。她看著沈橋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睛,咽了咽口水問:“我怎麽在這裏。我不是應該在.……”


  林雨汐努力的回憶著昨晚的一切.……

  “你是不是覺著現在應該在齊風的懷裏,或者說躺在鄭海的身邊。”沈橋的諷刺的話,讓林雨汐原本有些愧疚的心,變得異常的憤怒。


  林雨汐輕笑出聲,她俯視著沈橋,“一份文件,一份我自己都沒有辦法相信的文件,你對我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我該說你善於偽裝,還是我一直認識的你都是這樣,隻是我沒有看清。”


  沈橋慢悠悠的坐了起來,嘴角微微上揚,他勾住林雨汐的臉,“昨天那麽著急不就是為了讓鄭海和向霖為你保密嗎?以你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和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


  林雨汐拉開沈橋的手,苦笑了起來:“我們真的不合適,無論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我會給你一份我的婦科檢查,那不是想給你解釋什麽,隻是告訴你,我們有多麽的不合適。”


  林雨汐輕推開沈橋逐漸靠近的臉,沈橋笑的很鬼魅,沒有一絲感情,眼睛裏有的是憤怒,仇恨。


  “你又要拋棄我一次嗎?可惜這一次我絕不會傻傻的等你了。”沈橋拉開柔軟的被子,走進了浴室。


  林雨汐忽然感覺自己的心很痛,痛的想要剝奪她活下去的勇氣了,她輕輕的離開了沈橋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裏,關山房門,痛苦的哭著。


  沈橋進浴室不是為了洗澡,他害怕自己下一刻又說出什麽傷害他們感情的話,他才躲進浴室的,聽到房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沈橋走出浴室,站在了林雨汐的房門口。


  裏麵傳來的撕心裂肺般的哭聲,讓沈橋有一種揪心般的疼痛,他沒有進去安慰林雨汐,自尊心極強的他不允許自己這麽做,他停留了一會就回去了。


  林雨汐和沈橋已經兩三天沒有見麵了,林雨汐也沒有去別墅區,沈橋也沒有來林家看她。


  林雨汐的婦科檢查報告出來時,那是一個星期六,她帶著報告單出現在了別墅區,沒有林雨汐在的別墅裏,異常的熱鬧,季珍莉和許媛拉著沈橋,班清澤開心的坐在一樓的客廳裏大聲的聊著天南地北的八卦。


  林雨汐無聲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許媛一臉不開心的說:“被你勾搭的男人甩了嗎?又來糾纏阿橋哥哥。”


  林雨汐什麽也沒有回答,拿起手裏的文件夾扔到了沈橋的麵前:“我的檢驗報告,去了艾市的所有醫院,一共一百多份,你慢慢看。”


  林雨汐沒有看沈橋此刻有些詫異的表情,也沒有管許媛和季珍莉緊張的眼神接觸,以及班清澤驚訝過頭的樣子。


  林雨汐轉過身子準備離開時,她忽然想到了一些什麽:

  “我今天來收拾行李,不是我的我一件都不會帶走,你的求婚戒指我馬上還給你,至於花店的門麵租金和預定的第一批花草的錢,我剛才已經匯給你了,有時間查收一下。”


  沈橋什麽也不說,就一直那麽坐著,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林雨汐的話,沈橋的不搭理讓許願和季珍莉開心不已,沈橋看著麵前厚達達的一份文件,心裏是苦不堪言。他麵如死灰的看著桌子上的厚厚的文件,臉色陰霾的如六七月的雷雨前夕。


  沈橋不好的臉色,讓其他三人都不敢說話了。


  林雨汐提著行李下樓,撞到了買菜回來的吳媽。


  “吳媽,最近有人進我房間拿了我米色的羽絨服嗎?”


  吳媽看了看坐在沈橋邊上眼神閃爍的許媛說:“許小姐昨天說沒有衣服穿,就進去你的房間穿了一件的,少爺也在的。”


  吳媽怕林雨汐不相信,連忙搬出了沈橋。


  林雨汐看著緊張的許媛說:“口袋裏的戒指還在吧,幫我還給沈橋吧,當然你也可以自己留著,反正遲早都是你的東西。”


  許媛一本正經的站了起來說:“我沒有看到什麽戒指,你別自己丟了冤枉我。”


  林雨汐也不著急反駁,她拿起手機撥了一通電話:“丁叔叔,我是小汐。幫我查查整個艾市有沒有這兩天去當鋪典當鑽戒的。把所有的閉路電視都送到我家去。還有叫上警察一起去。”


  許媛著急的看著沈橋,拉著沈橋的胳膊說:“我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戒指,我一貪心就給當掉了。”


  沈橋生氣的甩開了許媛的手說:“季秘書,以後你和許媛都不要再來這裏了。”


  許媛一聽沈橋的話,又哭了起來。


  林雨汐不想被這樣的哭鬧聲影響了情緒,“我先走了,我會把戒指帶回來還給你的。這些日子謝謝你收留我。”


  “戒指是我求婚給你的,你既然已經接受了,那麽就沒有還回來的道理。無論怎麽樣,你還是我的未婚妻。”


  沈橋的不讓步讓林雨汐有些無力,但是林雨汐真心的不想和沈橋爭辯下去了。


  “我走了,今晚我要和白董事喝茶呢,說不定你明天就可能看到我和齊風訂婚的消息。你的戒指我會還來的。”


  林雨汐不曉得是為了氣沈橋,還是為了什麽,她還是把提前見齊風的事情告訴了沈橋,在她的原定計劃裏是不打算說的。


  林雨汐的話像一擊暴雷一樣一下子劈開了沈橋的腦袋。


  沈橋拉住準備離開的林雨汐,“你最好和齊風斷絕了不必要的感情,你這輩子都逃不開我的。你曾經答應我的,你都必須做到。對於我無證據懷疑的事情,我道歉,但是如果是你,你看到了那一份文件,你會不會和我發火。”


  林雨汐瞬間紅了眼眶,她轉過頭去,不想理會沈橋。她真的是鐵了心的想離開沈橋。


  沈橋死拽著林雨汐的手腕,不鬆開。林雨汐死足勁的想要拉開自己的手,忽然林雨汐最愛的塑料手表摔碎在了地上。


  林雨汐看著地麵上孤獨的躺著的破碎的塑料手表,低聲說道關於這個塑料手臂的過往:


  “這個塑料手表的表芯是你送我的那塊手表裏拿出來的,我去法國的時候,出過一場小型的車禍,手表被壓壞了,如果不是那塊手表,我可能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找了大半個法國,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提取表芯的修表師傅。”


  林雨汐大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這塊極其廉價,極其不完美的塑料手臂跟著我好幾年了,它一直代表著我對你全部的愛戀,現在他碎了,壞了,仿佛一切都結束了。我們的愛結束了。”


  沈橋心痛的看著林雨汐絕望的眼神,那塊被他不經意間弄壞的塑料手表就像林雨汐一樣,要遠離他了。


  林雨汐在沈橋不舍的目光下徹底的走出了沈橋的視線。


  沈橋轉過頭來看著許媛,憤怒的說:“你去把你典當的那個鑽戒給我完好無損的拿回來,如果它有了任何一處瑕疵,你和你媽媽就滾出美國。”


  許媛重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沈橋,憤怒的像一頭獅子,眼睛裏滿是憤怒。季珍莉和班清澤也被這樣的沈橋給嚇著了。


  這哪裏是一貫溫柔的沈橋呀,這樣的沈橋讓人看起來,有些害怕,恐懼。


  一家專為上流社會的闊太太們打造的新穎獨特的奻懿咖啡會館,裏麵吃飯喝茶,保養.……樣樣俱全。


  林媽媽穿著美豔大風的晚禮服,挽著貴婦式小卷的發型帶著自己的寶貝兒子林雨凡先行出現在了一個大氣,高檔的包間裏。白蘭帶著齊風和白修珠已經等候多時了。


  “美麗呀,雨馨怎麽沒有來呀?”白蘭期待的看著林媽媽的身後。


  林媽媽輕笑著說:“她呀,看不上我給她準備的衣服,非要自己去買,我和羽凡等不及就先來了。蘭兒今天可真美呀,和蘭兒站在一起,我真心覺著我老了。”


  林媽媽和白蘭以前是同學,也算是好友,一般見麵都會互相親昵的稱呼著。


  白蘭三句不離林雨馨,林媽媽也不樂意談論自己家的女兒,便扯開了談論女兒的話題。


  一席黑色風衣的齊風,裏麵搭配著深藍色的毛衣和白襯衫,連領帶都沒有係,一看就並未做出特別的打扮,穿的異常的隨意,他一直不在狀態,其實他是很擔心林雨馨會不來,他打聽了很久,都沒有林雨馨回國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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