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懸疑的情節
餘昭帶著許銘川來到廢棄工廠外,見到了兩個骨瘦如柴的小孩,是兩兄妹。
哥哥用他那弱小的身軀抱緊妹妹,兩兄妹眼神空洞恍惚,許銘川眉頭擰了一下:“他們……”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裏有問題嗎?”
餘昭雙手抱胸:“不知道,在廢棄工廠內發現的,他們就蹲在屍體旁,餓成了皮包骨,給東西也不吃。”
“我懷疑心理上有問題,所以才想到叫你過來。”
許銘川半蹲下,伸手想要觸碰,卻被男孩狠狠地瞪了一眼,女孩身子往哥哥的懷裏縮的跟緊。
時涼吐了剛在餐廳吃的食物,跑了回來,一陣恍惚,小說中好像沒有這樣的劇情,或者是有的隻是自己沒看而已?
許銘川見時涼回來了,撓撓頭,溫柔的憨笑道:“時涼,有糖嗎?”
時涼見兩個如小刺蝟般的小孩,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麽,掏出兜裏的糖,蹲下,小心翼翼的放到女孩的麵前。
“糖!吃嗎!”時涼輕聲的說道。
小女孩顫顫巍巍的伸出瘦的可見骨頭的手,拿了一顆糖,撕開包裝紙,將糖放到男孩的嘴邊,男孩搖搖頭,示意女孩吃。
女孩沒吃,用她那又髒又臭的小手拿著糖放到了時涼嘴邊,時涼張嘴吃掉了糖,笑道:“很甜!”
時涼伸手摸摸女孩的頭,對男孩說道:“吃點東西,你不吃妹妹也要吃,不然她會餓壞的。”
男孩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餘昭拿了兩瓶水和兩包壓縮餅幹遞給時涼,她撕開包裝紙,望著妹妹兩兄妹吃。
許銘川半蹲下給他們簡單的處理傷口,妹妹隻有一些擦傷,沒什麽大礙,而哥哥後背有一道很長的刀傷,都化膿了,他都不喊疼。
許銘川替男孩消毒傷口,敷上了藥,看向餘昭:“哪來的傷?”
餘昭看了看兩個孩子,拉著許銘川小聲說道:“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這兩孩子就蹲在屍體旁,不哭也不鬧,屍體看腐爛程度也有一個月了。”
“這兩孩子餓了一個月?”許銘川不太相信,要是一個月,按照小男孩被後的傷口情況可以已經破傷風死亡了。
“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還得等專業的人員來勘察,叫你來主要是看一下這兩孩子。”餘昭道。
時涼腦海裏陷入裏一片思考,怎麽突讓出現了懸疑情節,這應該是一部言情虐文,難道穿越的是另一本小說?
許銘川剛想帶時涼離開,一隻小手伸出抓住了她的衣角,時涼垂眸,見小女孩那隻髒髒的小抓。
她笑道:“舍不得姐姐?”
女孩點頭,時涼看出她對周圍這些人的不信任,可能自己給了她短暫的信任感,何其幸運啊!
“留下來吧,等事情處理完!”時涼拿出濕紙巾擦擦女孩灰塵仆仆的臉道。
“好!”許銘川柔和的目光望向時涼。
餘昭覺得這四個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家四口,在這種地方撒狗糧,還把不把他放眼裏。
“行了,行了,在這些地方就別撒狗糧。”
餘昭強行走到許銘川和時涼中間,將她們兩個隔開,看來他得找個女朋友才行了,許銘川這老油條都不知從哪勾搭個這麽漂亮的妹子,他再不找,遲早被兄弟們的狗糧撐死。
“死者按照腐爛程度大概已經死亡一個多月了,醫院那邊正在對死者和孩子的血液進行DNA配對,死者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地上有掙紮過的痕跡,很有可能是他殺,兩孩子明顯精神上受到了刺激。”餘昭簡單的陳述自己的觀點。
警局內沉默片刻,另一名女警員說道:“那為什麽兩個孩子沒事,隻是哥哥背上有比較嚴重的刀痕?”
“假設凶手與死者認識,孩子也與凶手認識,先把手無縛雞之力兩個孩子扔在哪,再對死者下手,也有可能是凶手不忍心對孩子下手,都很有可能?”許銘川說著,警察局內的人聽的陷入了思考。
“別當真,我隨口一說。”許銘川雙手擋胸前,憨憨的笑了。
“老夥計,當初就該拉你一起去當警察,去當醫生多可惜。”餘昭調侃的說道。
時涼望向兩個在沙發上熟睡的兩個孩子,走過去其實摸了摸孩子的額頭,脫掉外套蓋在兩兄妹胸口處。
許銘川脫掉身上的大衣,蓋在時涼身上,輕聲問道:“冷嗎?”
時涼雙手抱肩,搖搖頭,望著孩子,臉色憔悴。
這兩孩子此後的路可能很難走,明明是小說中的世界,卻又如此的真實,自己實實在在感覺到了心難受的滋味。
“你們先回去吧,我們會照顧好這兩孩子的。”餘昭抬腕望了一眼手表,這都十二點了。
時涼見小女孩圓圓的臉蛋,洗澡過後皮膚白嫩,吹彈可破,真想捏一下,她也伸手捏了,軟軟的。
“我可以在這陪她嗎?我怕她見不到我會哭!”時涼不舍的說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晚上天氣冷,你可要注意一下,可別感冒了。”餘昭說道。
“哥哥說過話嗎?”時涼出聲看向餘昭問。
餘昭腦袋裏搜尋哥哥說話的記憶,最後搖頭道:“沒有,他很怕陌生人。”
“妹妹會說話,但說的不詳細,哥哥不會說話,餘昭,你說他們是不是精神上受到了什麽刺激。”許景川問道。
餘昭沉默了一會:“我懷疑哥哥是受到了某種刺激得了短暫性失語症。”
“很有可能……”許銘川停頓了一會,道:“畢竟後背的刀傷確實挺嚴重的。”
夜晚,溫度下降的厲害,室內有暖氣,屋外北風呼呼呼的,魔鬼般的叫喚著大地。
“怎麽了?想起以前的心事了?”許銘川坐到時涼身旁,遞給她一杯熱水。
“以前的事?”時涼望著許銘川一臉疑惑,她不記得小說中有說過女主小時候的事。
“你高中的時候被人欺淩,你嫁給何肆之後跟我說過,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你一定反抗。”許銘川眼睛看向窗外的一輪明月,黑色中璀璨奪目的星空耀閃亮。
時涼笑了,她忽然覺得這句話很可笑,許銘川不懂她為何笑。
“我倒覺得這像弱者在無奈的情況下發的牢騷。”
時涼向來認為時間不可倒流,沒有重來,也沒有如果,再遇仇人,她一定會在不觸碰法律的情況下整死她,直至解恨為止。
許銘川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目光,挑眉勾唇道:“這可是你以前說過的話哦!”
時涼道:“年幼無知,誰還沒有個傻白甜的時候。”
許銘川眼眸深邃,仿佛可以看見人的內心,下一秒就會把她吞進去。
時涼低頭伸手撫摸孩子的額頭問道:“他們兩個會去福利院嗎?”
“不知道,餘昭正在嚐試聯係這他們的家屬,如果沒有親人的話,很可能會被送到福利院。”許銘川目光也轉向兩個孩子。
時涼不禁身子一抖,雞皮疙瘩都起了,眼神極好的許銘川很快就發現時涼的不正常。
“怎麽了?”
時涼尷尬一笑:“沒什麽,隻是聽到福利院有些害怕。”
“害怕?難道你去過哪裏?”
時涼在另一個世界原本是個孤兒,後來被養父母收養了,養父母待她極好,但那段痛苦的記憶卻很難忘記。
“在夢裏去過,所以害怕……”
許銘川道:“在夢裏?難道在夢裏你在福利院遇到了不好的事?”
時涼嗯的一聲,在這方麵她不想過多的解釋,過多的解釋隻會讓她的傷疤重新揭開。
第二天,陽光明媚的清晨,暖陽透過玻璃窗照射在少女的臉上,時涼微微皺眉,很快醒了過來。
許銘川靠在牆上,時涼靠在他的肩膀上,她一醒,許銘川也跟著醒了過來。
許銘川也搓搓兩邊的肩膀,把身上的大衣套在時涼身上。
餘昭手上拿了兩張紙進來時就看見許景川和時涼兩人蜷縮在一塊,瞬間翻了個白眼:“差不多就行了,在警察局也撒狗糧。”
另一個值夜班的警員揶揄餘昭道:“餘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小兩口膩歪關你什麽事,有本事自己找一個去。”
“找打!”餘昭卷起一捆紙在警員頭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餘昭走到許銘川麵前,將手中的紙給他道“死者是這兩孩子的父親,叫劉超茂。”
“這兩孩子母親精神也是有問題的,是先天性的,很有可能遺傳給了妹妹。”
“那現在孩子的母親在哪?”時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