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9病嬌少年
這個監控視頻很有可能是被誰動過了手腳,或者凶手就在屋內一直沒離開過,等待時機,混入人群,再逃脫。
眾人都在紛紛猜疑,餘昭的電話再一次響起。
簡單的溝通後,餘昭說傅之城的兒子傅彬在經過十字路口等紅燈時被一輛塗滿黑色油漆的麵包車劫走了,是一輛沒有車牌號的黑車。
傅禮也在回家的路上與一輛紅色的跑車相撞,腦部受到撞擊,現在躺在醫院昏迷不醒。
凶手一定是有備而來,他的目的是什麽,他殺了傅之城後為什麽要傷害傅家兩兄弟,這些謎團在時涼心裏凝成一團。
書中主要的主角蘇醒,接著是一連篇的懸疑案,時涼覺得這不是個簡單的巧合,冥冥之中像是有人在幕後操作著這一切。
餘昭很快就查到在傅之城回到房間之前有人來過他的房間,不過很快就離開了。
聽服務員描述,沈澤與傅之城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那日是沈澤拿著傅之城的房卡來到房內替傅之城拿東西,接著在傅之城回到房內之前出了房間。
淩晨十二點十分左右,沈澤出現在酒店一樓大廳,與傅之城交談片刻,淩晨十二點五十三分,離開了酒店。
傅之城是淩晨一點回到房內,淩晨十二點五十三分離開的沈澤擁有不在場證明。
餘昭找到沈澤,調查了一些關於傅之城生前的與誰發生過重要的矛盾,或者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沈澤說傅之城是一名慈善家,幫助過很多孩子,可是傅禮和傅彬兩兄弟不同意,他們覺得沒必要幫助。
傅之城對兩兄弟的態度很失望,說他們性情冷漠,不經人情,幫人就幫到底,怎麽還可以談條件呢!
傅禮不這麽認為,他覺得救助可以,可是不能救助過多,到了大學可以讓他們自己去打工賺錢。
或者他可以投資那些有技術含量的人才,跟他簽訂合同,告訴他大學畢業後得在他傅禮的地盤上工作。
而傅彬這個紈絝子弟認為,一分錢也不想投,拿去泡妞豈不是更爽?
三父子的意見各不相同,矛盾日積月累,在前不久爆發了,為了爭奪財產的事,兩兄弟吵的比茅坑還臭。
傅之城表示他的財產在百年歸壽會全部捐出去,兩兄弟可就不樂意了,平時幫助這個幫助那個也就算了,現在還要把財產全部捐出。
兩兄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打從出生起就跟著父親,傅禮比傅彬大三歲,可智商卻成熟很多。
傅之城不願意結婚,就到處散播種子,兩女人抱著孩子上門每人討了一百萬,就放下孩子,獨自一人離開了。
傅彬和傅禮從不知道溫馨的家庭是什麽樣樣子的,從小兩人就接受高等的教育,六歲開始就要學習如何察言觀色,十歲就要學習初中的課程,比同齡孩子學習更多的知識。
到兩兄弟都成年了,傅禮一心想繼承家業,傅彬自知自己不如哥哥,可他勝在嘴甜,會討傅之城歡喜,整天出去花天酒地,隻要不惹出什麽是非,傅之城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他怎麽玩。
對於能力業務強的傅禮來說,傅之城雖待他極好,無論是各方麵,他相對於傅彬都不會差多少。
可眼神中總有一種淡淡的冷漠,對於大兒子的優秀的計劃報告漠視,對於小兒子胡亂抄襲別家過來的大加讚賞。
無論傅之城對傅彬的計劃報告有多認同,可最後依舊還是不得不征用傅禮的計劃報告,如果他真的用了傅彬的計劃報告,那他花費一輩子苦心經營的產業很可能毀於一旦。
許多人誇獎傅禮年輕有為,可傅之城對這個大兒子大多時候都是漠視他的存在。
漠視他的才華,從未說過一句誇獎他的話,這也導致了傅禮對傅之城的死毫不上心的原因。
“我覺得傅禮有些可憐!”沈檸說。
“我也覺得!”陳瑩蘊附和道。
沈澤搖搖頭說:“我覺得這三父子沒一個可憐的。”
傅彬從小非常崇拜傅禮,他知道自己的才華不如哥哥,所以常常暗暗的努力,兄弟倆的感情非常好。
傅之城在傅禮十五歲的時候很重用他,傅彬比傅禮小三歲,沒有什麽嫉妒的概念,傅禮出去也會帶很多小零食回給傅彬吃。
到兩兄弟都成年之後,傅之城開始重用傅彬,明明傅禮無論是才華方麵還是頭腦都比傅彬好,而傅之城卻重用傅彬。
傅禮就像從天堂掉進地獄,這直接使傅禮的嫉妒心燃起,兩兄弟決裂了,一家人都異常冷漠。
傅之城曾嚐試挽回兩兄弟的關係,到最後都隻是徒勞一場。
“您的意思是傅之城間接挑起了兄弟倆的矛盾?”時涼問。
“嗯!之城也是我多年的朋友了,這些事我都看在眼裏,不說破,怕傷了兄弟間的和睦罷了。”
傅彬和傅禮之間的冷漠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繼承傅之城的,傅之城並沒有外人所說的那麽慈善。
相反,三父子最殘忍凶狠的人是傅之城,傅之城身為一名官員,卻沒有一顆為人民服務的心。
他常常出現在高檔酒店和達官貴人之間的宴會,就足以說明他並非有表麵看起來這麽善良。
傅禮開公司,所用的手段極其不人道,趁火打劫,以低價收購小公司,產品許多都是偽劣的三無產品。
對於這樣,傅彬和傅之城都知道,即使傅彬再討厭哥哥,也不會去告發他,因為沒必要。
他們是一家人,哥哥開公司生產偽劣產品,爸爸是一名貪官,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整天花天酒地,花的還不是哥哥和爸爸的錢。
“有沒有可能是仇家找上門?”餘昭聽沈澤的講述,這樣的話,這一家人肯定有很多仇家,仇家聯合起來一起策劃這一場案件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傅之城是有人約他去金華酒店的對嗎?”許景川出聲詢問。
“嗯,傅之城為人謹慎,約他的人現在警方還在搜尋。”
“如果是仇人上門尋仇,那傅之城為什麽還要去呢?”
“他這種職業,本就應該做事小心謹慎,那晚他還喝醉了酒,會不會有可能被人灌醉的。”
許銘川的推測很有道理,假設傅之城是被仇人約出去的,那他為什麽還要赴約呢?
難道他不怕仇人報仇嗎?他怕,所以很有可能是仇人叫另一個傅之城熟悉的人來叫他赴約酒店,被某些人強迫喝了酒。
也有可能是仇人手中掌握傅之城的把柄,所以他無可奈何赴約酒店。
許銘川和時涼一起回家,走在路上,許銘川問她,如果給她選擇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她會不會回去。
“會!”時涼毫不猶豫的回答,眼眸中那堅定的色彩在告訴許景川,他很有可能會在未來失去她,或許是明天,或許是等一下,也可能是下一秒。
“這裏不好嗎?”許銘川輕柔的問,可語氣中總有那麽一股戾氣,像是與生俱來的傲,冷豔高貴。
“這裏很好,可我還是喜歡回到自己的家。”就像有一句話說過,金窩銀窩還不如自己的狗窩。
這個世界很好,這裏的男人也很帥,可她並不會因為這裏的男人帥而選擇停留在這裏,她並不是一個顏控,所以很多美色是誘惑不了她的。
時涼留著一頭烏黑的長發,發絲低不微卷,眼繆閃耀著光輝,她愛穿高跟鞋,所以常常穿著一雙黑色的細高跟,灰色的大衣,帶著一條黑白相間的圍巾,看起來溫婉甜美。
她是個百變的女人,時而熱辣活潑,時而溫婉賢淑,時而可愛動人。
“你說有沒有可能我們這個世界的虐文言情小說與另一個世界的懸疑小說互相通了。”時涼脖子縮在圍巾裏,抵禦寒冷,聲音悶悶的說。
“有這種可能嗎?”許銘川不太相信另一個世界的小說劇情可以來到這裏。
“我隻是說有可能,別想這麽多了,回去吧,冷死了。”時涼邁著小碎步,推許景川走快點,腿這麽長,走的比烏龜還慢。
黑暗降臨,繁華的都市的公路上車子的鳴笛聲不絕於耳,高大的大樓,少年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這座繁華的都市。
寂靜的屋內,隻有一隻鸚鵡在籠子裏上躥下跳的掙紮聲,屋內的門開了,走進一位穿著黑色西服高大的男人。
“陳少!我可以幫你,不過有個條件。”
少年沒搭話,隻是挑眉,男人沒也沒指望少年可以回答他,自己自顧自的說:“事情很棘手,抓到人嚇嚇就好。”
男人說完出去了,留下少年一人待在屋內,從後背看出少年的身材非常好,修長挺拔的身子,修長的身影顯得有些孤寂寥落。
少年轉身望向籠子裏掙紮的鸚鵡,勾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他眼睛長得分外美麗,黑亮深邃,銳利而冷淡,瞳仁裏浸著一股嘲弄的意味,墨深的眼眸裏含著冰,是那樣冷。
少年修長白哲的手指拿起桌上的一顆飼料,隨手一扔,角度剛剛還,扔進鳥籠。
鸚鵡高興的吃著飼料,五分鍾後,身體僵硬口吐白沫的鸚鵡被戴著白色醫用手套的黑衣人拿出房間。
少年的眼眸如深海之底,第一眼讓人見了驚豔,第二眼仿佛透不過氣,狂傲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