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028人頭豬腦
人都到底去哪裏了?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
時涼找遍了他們以前在一起的地方,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一個人,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街上尋找,就是沒有發現他們。
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有人接聽,她無力的坐在地上,不顧周圍人異樣眼光。
她蹲在地上哭了,這種感覺就像被拋棄了,沒人會理她,好孤獨,好無奈。
“下雪了,你看,這雪美嗎?”時涼抬眸,見到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美少年,站在漫天的雪花中。
美少年黑色大衣下搭配一件咖啡色的修身襯衫,修長白哲的脖子帶著一條銀色的長頸鹿鎖骨鏈,下身搭配著一條黑色的休閑褲,將他的腿襯的修長勾人,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正深情的注視著時涼。
“沈逸……帆!”時涼說話有些顫抖,她身上穿的不多,急匆匆的跑出來,加上一路的奔波,也不知道厚重的外套遺忘在哪裏了。
“是我。”沈逸帆想脫下外套給時涼,卻被她阻止了。
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問他:“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你知道的對不對,你知道我是誰,你一定知道他們在哪裏。”
時涼緊緊的抓住沈逸帆的衣角,仿佛一放手他就不見了,他就像在黑暗中突然出現的光亮,隻要一放手,她可能再次掉入萬丈深淵。
“我先帶你去暖和的地方吧,這裏太冷了。”沈逸帆望著時涼那凍的通紅的雙手,眼瞳猩紅,兩個臉頰也被這寒冷的天氣懂得像兩個紅蘋果。
沈逸帆二話不說,拉著時涼的手上了車,觸碰到沈逸帆溫暖的大掌時,她像觸電一樣,身子一顫。
“去……哪?”時涼沒察覺,她現在說話都帶著哭腔,而且聲音也帶著顫音,沈逸帆拿出一個充好電的熱水袋,遞給時涼。
“先暖和一下,我帶你去個地方。”沈逸帆想脫下自己的大衣,卻再一次被時涼阻止了:“你自己穿著,你年紀還小,冷壞了就不好了。”
“???”
“我二十了!”沈逸帆很不服氣的說,這丫頭不會從頭到尾都把他當做弟弟吧,她就大他兩歲而已。
“我二十二了。”她已經二十二了,時間過得真快,福利院的回憶仿佛還在昨天。
“那又怎麽樣,我比你高,比你壯,你個小矮瓜。”時涼對於沈逸帆的三連擊沒太放在心上。
沈逸帆帶著時涼來到一間別墅,她記得這是上次她和沈檸喝醉酒被帶回來的地方。
推開門,時涼見到了祁家兩兄弟,還有慕家三胞胎,沈逸帆拉著她走進屋內。
坐在沙發上,慕塵封坐在她身邊,指著自己的臉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上次你喝醉酒抱你的那個。”
時涼點頭,她記得,當時睜開眼就看見他了,隻是沒有多在意,現在回想起來,隻記得他抱著她很溫柔。
祁連翔脫下身上的外套扔到時涼身上,修長的手指掐住時涼肉肉的臉蛋:“哭了?”
“沒有!”時涼毫不猶豫的反駁他,那不是哭,那隻是天氣太冷憋出的生理性淚水。
“還有我們兩個叫你好好穿衣服為什麽不穿,看你的手,都紅了,身上穿的這是什麽東西,走秀呢,很美對不對。”祁連空胡亂的用自己身上的大衣和哥哥的衣服把時涼包成一個粽子,還在裏麵塞了幾片暖寶寶。
“行了,我都動不了了。”時涼掙紮想要解開兩件大衣的舒服,卻被祁連空用力的捆住了,隻露出個頭。
“給我穿好。”時涼被祁連空這麽一吼,隻能委屈巴巴的坐好。
“哎呀,你別這麽凶。”慕塵邃走過來替時涼解圍,這祁連空也真是的,動不動就吼人,沒看見人家這正傷心嗎!
“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三胞胎中的大哥,叫慕塵邃。”沈逸帆拉開祁連空,走到時涼麵前,笑意盈盈的說道。
“他和我一樣,都是二十歲,同年出生,不過我大他們三個幾個月。”沈逸帆介紹完慕塵邃,接著又介紹慕塵封和慕塵斯。
“為什麽上次在酒吧見你們,你們是穿校服。”二十歲這個年齡應該在讀大學,怎麽還穿著高中的校服。
“因為除了祁連翔,我們五個是沒考上大學的,接著又複讀,後來還是沒考上,又複讀,我們本來不想讀了,可家裏不同意,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讀了。”沈逸帆解釋的時候,周圍的人都不太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為什麽考不上?”這裏曆屆的高考試題她看過,不是很難,這種家庭的孩子應該很容易考上才對。
“你怎麽這麽多為什麽,乖乖聽我們的話就行了。”祁連空這個大個子跑過去,把時涼抱在自己的腿上,把她桎梏在自己懷裏。
時涼伸手去掰這個大個子的兩條手臂,她那兩隻小手怎麽掰也掰不動他兩條壯碩的手臂。
“放開,你這樣我很難呼吸。”時涼還在用力掰祁連空的手臂,祁連翔給了一個眼神祁連空,無奈,他隻好乖乖的放開懷中那軟軟的小東西。
“許銘川他們呢?”時涼問,這時屋內陷入了短暫的沉悶氣氛,其實他們隻知道一點點,具體在哪裏,他們也在查。
“在我那個世界!”祁連翔冷淡的說道。
時涼震驚的看向沈逸帆:“你們是另一本懸疑小說中的人物對嗎?”
沈逸帆說道:“對,兩個世界已經融化起來了,混為一本言情懸疑小說。”
“怎麽會……”時涼坐在沙發上,冥想著自己到底是如何來到這裏的,她睡一覺醒來就來到了這裏,被何肆拖下樓,就發展成這個樣子了。
“那你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你們那個世界的女主呢?”時涼看向這群美少年輕聲問道。
“我們那時懸疑小說,沒有確切的女主,隻有需要偵破的案件。”沈逸帆倒了一杯熱牛奶遞到時涼麵前,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其妙的就與這個世界融化在一起了,還很莫名其妙的就知道了時涼身上的秘密。
“喝了它。”祁連翔指著桌上的熱牛奶冷著臉對時涼說道。
熱牛奶要趁熱喝,不然等一下涼了,可能就會變得不太好喝了。
“不想喝。”時涼抱緊身上的大衣,屈著腿在沙發上繼續想著要怎麽樣才能找到許銘川他們,聽電話裏的聲音很虛弱,他們會不會遇到了危險。
“快點喝!”祁連翔這一次的聲音低啞暗沉,像是帶著微怒。
時涼白了祁連翔一眼,拿起桌上的熱牛奶想一口悶,燙到了舌頭,這次的真的是生理淚水。
祁連空把玩著時涼柔軟的發絲,給她紮成小辮子,嗤笑她沒用,喝個牛奶都會燙到舌頭。
其實是沈逸帆故意把牛奶加這麽熱的,本意就是想逗時涼,誰知這傻丫頭想一口悶。
時涼胸口悶著一股氣,自己明明比他們大,卻要像個小孩子一被他們照顧。
沈逸帆像是看穿了時涼的心思,問道:“時涼,你在現實生活多少歲。”
“二十二。”時涼一邊小心的喝著牛奶,一邊回答沈逸帆。
“那現在呢?”沈逸帆繼續問。
“二十二啊!”時涼覺得沈逸帆在問一下廢話,不是早就告訴他了嗎,怎麽到現在還問。
“我們那本書比你這本書寫的早,所以在書中我們其實比你大很多。”沈逸帆那本小說比時涼穿越的這本小說早寫五年,所以他們都比她大幾年。
“什麽鬼,怎麽能按照這種邏輯來判斷年齡。”時涼覺得這家夥肯定時瘋了,她穿越到這裏已經很瘋了,還融化了兩本小說劇情,現在連年齡都TM的亂來。
時涼喝了半杯牛奶,整個人就開始有點暈的不行,手上的牛奶也握不緊了,幸好祁連空準確的接住了她手中掉下的牛奶。
這牛奶……有問題,她暈沉的望向沈逸帆,沈逸帆走過去想伸手觸碰她,卻被她一手拍掉了。
最後支撐不住,暈在了沙發上,祁連翔冷眼睥睨著沙發上的時涼,看向沈逸帆說道:“她會恨死你的。”
沈逸帆無所謂的敞開手:“恨就恨吧,我無所謂。”
祁連空伸手去抱住時涼,嘴裏小聲的說道:“別怨我們,我們這是為你好,知道嗎?嗯?”
說完伸手掐住了時涼肉肉的小臉蛋,他其實看見了沈逸帆在時涼牛奶裏下藥了,最後還是沒有出手阻止。
慕塵封過來想把她抱到樓上,祁連空凶狠的問:“你幹嘛!”
慕塵封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抱她上去啊,難不成在這睡,要感冒了怎麽辦。”
“不用你抱,我自己抱就行了。”祁連空就像抱著一塊稀世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抱起懷中的時涼,輕輕的走上樓。
慕塵斯看不下去了,祁連空這個樣就像是那丫頭養的傻二哈一樣,睡著都寶貝成這樣,要是醒過來,別人說東那他絕不往西。
“連翔,你看看他那傻樣,長的這麽壯,擁有一顆豬腦。”慕塵斯最看不起祁連空這種人了,見著那丫頭就像對待自己媳婦兒一樣,人頭豬腦,沒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