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荒蕪元陸

  “生了，生了”隨著一陣陣驚喜的呼聲。聞初終於確定自己應該是重新投胎了。“不過，為什麽自己仍舊帶有記憶呢？”聞初在內心暗暗歎息：“若是重生，為何為人啊。”不過，還未等聞初多想，忽然一陣疲勞的感覺傳來，聞初便沉沉的睡去了。隻是熟睡中的聞初，總是感覺到顛簸，似乎是被人背負著前進。


  不錯，聞初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命是有多麽的苦。如果上一世讓他對作為一名人族充滿絕望的話。這一世，恐怕會讓他對這個世界絕望了。在這個荒蕪的元陸上，人族處於食物鏈的最底層的。而這些食物鏈的頂層，便是不計其數的妖獸。如果可以類比，除了沒有被豢養之外，人族與地球上的家禽並無區別。隨時有著被妖獸宰殺的可能。


  此時的聞初所在的部落不久前剛剛遭到襲擊，一群惡獸襲擊了他們所在的營地。對於聞初唯一慶幸的是，這個部落沒有拋棄婦孺求存的習性。聞初的母親在即將臨盆之際隨著部落逃離。直到青山腳下岩洞中，整個部落才剛剛算是尋到了新的宿營地。


  剛剛得到休整的部落還沒從逃亡中的陰影中恢複過來，隨部落遷徙的兩名孕婦因牽動了胎氣即將生產，整個部落手忙腳亂的開始準備接生。之後便有了聞初出生時聽見的內容。


  然而，還未等聞初的母親休息過來，聞初還在熟睡中時，部落的戰士便發現了洞穴深處有惡獸生活的痕跡。為了避免可能遭受襲擊，部落長老馬上帶領著部落開始了又一次轉移。這也就是為什麽聞初感到自己在熟睡中感到顛簸了。幸運的是這次聞初所在的部落並沒有受到襲擊。這兩名嬰兒存活下來的機遇便更大了。


  轉眼間時間過去了七年，而聞初也明白了自己所在的世界並不再是地球了。這是一個人族處於底層的世界。這個世界的主宰是妖與惡獸。所謂的妖便是擁有靈智與能力的惡獸，不在利用龐大的身軀對人族進行殘殺，沒有惡獸間的嗜血搏鬥。可以是惡獸的進化版。不過更恐怖的是妖具備了更強大的能力——通過賦施展道能力，具備著巨大的殺傷力。


  用地球人的理論解釋便是惡獸中的統治者開始有了思維，與更強大的能力。妖統治著這個大陸，一旦人族具備了與惡獸抗衡的實力，打破了惡獸獵食的平衡，便有妖出手，徹底的打碎人族的反抗能力。當然，妖獸不同種族之間的對抗也是存在的，唯一不同的是對於人族態度所有的妖的態度都是一致的，人族的發展必須是被製衡，決不允許人族具有真正勢力。


  聞初所在部落曾經便是具備可以與惡獸對抗的能力。聞河邊上的聞族被燧人族合並後擁有戰士近萬人，普通的惡獸或是惡獸族群已經難以對新的燧人族造成本質的傷害。這無疑是觸碰到了妖的底線，一隻雪狼妖在一個冬季的夜晚襲擊了燧人族的領地。雪狼妖所過之處無論人或建築都被徹底的冰封。隻有少數的部落人口的得以逃脫，逃脫的其中一支便是當初的聞族長老帶領的族內少數戰士與婦孺和燧人族的一些武士。聞族的這一支逃出生以後便四處躲藏，直到聞初出生之後，從那個山洞撤離，便定居在了一處峽穀內。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上給穿越者生存初期必備的新手村，在這個峽穀內，竟然再也沒有妖獸的大型襲擊。”此時已經七歲的聞初坐在峽穀內暗自沉思。經過七年的成長，聞初與當初一起出生的燧太一已經成為了族內的男子漢了，開始接受初級的戰士訓練。在峽穀內的五年，這些逃亡的聞族人與燧人族的武士已經徹底的融合了，隻不過因為各自的習慣性稱呼，仍舊稱呼自己的族群。這個新興的族群，族長便是燧人族的武士統領，長老是聞族當初帶領大家逃亡的長老。


  所謂是武士是比戰士更加具備戰鬥力的族人，每一個族群的武士評價標準是不同的。但是，最基本的評價便是武士在正常作戰中可以對抗十個戰士，並獨立捕殺型惡獸。一個族群能否在這個殘酷的世界生存下去，與擁有足夠的武士與戰士是離不開的。而族群的長老更是一個族群的發展根基，長老擁有智慧與眼睛。這一句話就可以形容長老的作用，每一個族群的長老擁有著可以分辨族中嬰孩成長潛力、帶領族人躲避惡獸襲擊的經驗與能力。用聞初可以想到形容詞便是長老擁有著人事與風險管控的能力。


  當初的聞族長老便是以興旺部落著稱。而燧人族便是以強大的武力著稱。那時的聞族長老認為與燧人族的合並並不能讓妖注意到。畢竟，兩族合並後的戰士不足萬人、武士不足百人，曆史上被妖滅族的族群最顯著的特征便是戰士滿萬並且屠殺惡獸。然而，讓這個新族群始料未及的是，這兩個族群的合並帶來的效果並不是一加一得二如此簡單。部落擁有的勢力與發展潛力已經超出了妖允許的底線。


  當然，這一切都是聞族長老在逃亡到這個峽穀所總結的。如果這一切可以預料，當初的兩個族群必定不會選擇融合。


  這一切是在峽穀中的聞初所不知，剛剛結束沉思的他正在接受著武士的初級訓練。是的，是武士的初級訓練。這個唯二出生在逃亡路上的男孩，自從族群穩定在這個峽穀中便被長老認定為具有成長到武士的賦。所以，從三歲開始，聞初就接受了武士鍛煉。當然，作為一個擁有成熟靈魂的他，在充分的了解了這片大陸的情況後，自然明白自己所接受的訓練是多麽的可貴，可以是真正的可以在這片大陸上可以活下去的資本。


  至於與他一同出生的燧太一，雖然並不具備武士賦，卻顯示出更高一等的智慧。這並不是類似聞初的那種生而知之的智慧，而是生早慧。族群長老對於其評價甚至高於出生起便開始藏拙的聞初。與聞初一樣，三歲開始，太一便開始接受鍛煉。不同的是，太一接受的訓練以及長老接班人的訓練。可以太一已經注定是未來長老了。


  當然，長老在族群內不需要太強的戰鬥力，足以自保即可。長老的主要作用，其實還是在聞初所下的定義上——人事以及風險管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