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一個士兵趕緊拿起手電筒遠遠的照著那個東西,隻見那個東西落到地上以後,就一動不動了。
此時,阿米爾的腿上流血不止,那名中尉快速的替他止血、包紮,然後把他扶起來遠離河邊。
這時,剩餘的人都圍了過來,驚恐又好奇的看著那個東西。隻見它的外形像極了一塊石頭,呆在地上一動不動,在手電筒燈光的照耀下隱隱泛著透明的綠色。“這就是河裏的那些石頭!滿河底都是這些東西!”一個士兵驚訝的說到。
“石頭?石頭怎麽會吸血?”又一個士兵好奇的問到,隻見他舉起步槍,狠狠的用槍托砸在了那東西身上。“噗!”一股綠色的液體濺了他一臉。眾人定眼一看,那個東西已經被砸扁了,黏糊糊的粘在地上,看來,這是一個活物!
眾人都搞不明白這到底是一個什麽生物,怎麽會在短時間內就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給變成了幹屍。大家一刻也不敢在這地方呆了,連夜就繞路返回了營地。
到了營地以後,部隊就緊急調配了一百多台水泵,花了幾天的時間把那條河裏的水全部抽幹,然後派工兵用噴火器對著河底徹底的燒了一遍,當然能不能徹底把那些東西全部燒死也不好說。
阿米爾在這裏呆了一個星期左右,待傷好以後就回到了自己那邊。在這段日子裏,阿米爾與那名中尉,也就是孔峰,由曾經的對手變成了朋友。
眾人震驚的聽阿米爾把整段經曆講完,都覺得既詭異又恐怖。
“你說,那個東西像石頭,身上還透著綠色?”藝凝突然恍然大悟似的問阿米爾。阿米爾對著她點了點頭。隻見藝凝抬起頭來,一臉驚恐的看著眾人,然後一字一頓的說到:“難道是,翡翠蠱?!”
“翡翠蠱?是什麽東西啊?”眾人都不明所以。
藝凝喝了口茶,緩了緩情緒,然後慢慢的對眾人解釋到:“翡翠蠱,又叫血蠱。《苗疆蠱錄》裏就說它形似翡翠,萬古長眠,遇人畜則變,穿肌附骨,吸血。是名副其實的毒蠱!”
眾人聽後都驚訝不已。“大家可能也有所了解,所謂的蠱就是古代用毒蟲所製的一種毒藥。《諸病源候論·蠱毒候》對其就有這樣的定義:多取蟲蛇之類,以器皿盛貯,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獨在者,即謂之為蠱,便能變惑,隨逐酒食,為人患禍。殷墟甲骨文用觀物取象的思維方式已對蠱毒的製作,作了象形的圖示,即在一“皿”形容器中放有多種毒蟲。”藝凝又繼續對大家解釋到。
“後世綜合典籍及民間流傳的造蠱之法,多與此相類似。如《隋書·地理誌》謂:其法以五月五日聚百種蟲,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餘一種存者留之,蛇則曰蛇蠱,虱則曰虱蠱,行以殺人,因食入人腹內,食其五髒,死則其產移入蠱主之家。李時珍《本草綱目》“蟲四部”集解引唐代陳藏器原話說:取百蟲入甕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即此名為蠱。宋代鄭樵《通誌》中也記載:造蠱之法,以百蟲置皿中,俾相啖食,其存者為蠱。比如一般人較為熟悉的金蠶蠱,其製作方法就是用十二種有毒動物,如蛇、蜈蚣等埋在十字路口,經過七七四十九天以後取出來,貯在香爐內,這就是金蠶蠱。據說這種蠱養成之日,不畏火槍,最難除滅。”
“那這翡翠蠱又是怎麽回事啊?”唐心好奇的問到。
“根據典籍記載,幾乎所有的蠱都是人工培育的,或動物,或植物。而據傳,唯獨這翡翠蠱,卻並不是人工培育,而是自然之物。其性既沉穩又凶殘,讓人難以捉摸。據說曾有一苗疆製蠱大師,不知從何處得來兩隻翡翠蠱,對其萬分珍惜,想要加以培育繁殖,誰料不久後竟然遭其反噬,全身血液被吸幹,當他被弟子發現的時候隻剩下一具幹屍了。”藝凝頓了一頓,然後又接著說到,“因為翡翠蠱極為罕見,所以曆來對它的記載都非常少,沒想到……”
聽藝凝說完,眾人都覺得既驚恐萬分又不可思議,尤其是阿米爾,更是心有餘悸,暗自慶幸。
眾人又山南海北的聊了一會兒,此時夜已深了。“我們明天就出發前往佛陀伽耶吧。”秦風站起來對大家說到。
“好的。阿米爾,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我看著阿米爾問到。
“當然,我現在已經退役了,時間多的很,正好我可以到佛陀伽耶去看一看那裏漂亮的姑娘。”阿米爾開玩笑的對我說到。
“等等,阿米爾,你和她是?”唐心聽阿米爾說完,就有點疑惑的看著卡特雅娜,向阿米爾問到。
“嗯?你是說卡特雅娜,她是我親愛的妹妹。”阿米爾愉快的笑著,然後又轉頭對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孔峰,我的朋友,卡特雅娜還沒有男朋友奧。”
“你妹妹?!”唐心自言自語,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藝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