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南方姑娘
微付寶和建設銀行的協議終於簽下來了。
拿到李華帶回來這一疊蓋著公章的協議，方啟博激動差點跳起來。
這意味著華夏電子商務領域即將全麵展開，未來牛逼普拉斯的產品即將橫空出世。
接下來的兩天，啟博科技的全體員工滿負荷運轉。
終於在簽下協議的第三天，方啟博在辦公室裏完成了啟博科技發展曆史上重要的裏程碑之一。
電腦屏幕上顯示0.01元支付成功的提示，方啟博滿是胡渣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前世的支付寶開發他沒有參與過，但是現在親身經曆過後，才知道這個產品有多麽的鬧心。
僅僅是《微付寶》的後台與銀行接口打通這一項，就經過一次一次地修改，一次一次的推翻重做。
而且，還是在方啟博接近於精通各項後現代技術的情況下，也是舉步維艱。
天知道那時候的馬首富的團隊到底經曆了多少個日夜，才能做出來這麽牛逼的產品。
為了慶祝這一曆史時刻，方啟博宣布今晚全公司聚餐加唱K直落，好好犒勞一下兩天以來加班加點的辛勤勞作與付出。
這一次，方啟博將1203工作室的人也叫了過來。
當然，也少不了汪小菲。
吃飯是在一個酒店的宴會廳，足足擺了有七八張桌子。
吃完飯以後，又去了方啟博花了大價錢包下來的夜場大廳。
但是因為這個夜場規模不大，五六十個人坐下去，還是顯得有些擁擠不堪，於是蘇豔紅隻好叫服務員又搬來七八張圓凳子放在桌邊，這才稍微寬鬆了一點。
從進到大廳開始，喝多了酒的同事就嚷嚷著要點歌，奈何麥克風隻有兩個，《流星雨》、《有沒有人告訴你》、《分手快樂》等幾首這個時代的歌被換著人來回唱了五六遍。
每一遍都是兩三個人用一個麥克風，每一遍都唱的跟天王巨星一樣的風格，但是歌聲卻偏離了十萬八千裏。
盡管如此，還是依然能迎來熱烈的掌聲，不知道是在慶祝自己在這要命的歌聲中活了下來，或者是慶祝自己終於熬過了這艱難的幾分鍾。
反正，絕對不是在為歌唱者鼓掌。
這一點，方啟博深信不疑。
其實他很想阻止這幫人這麽無休止的循環演唱，畢竟這可能會影響到以後的聽力，也會影響一個人對歌曲的欣賞能力。
但這年頭點歌係統還沒有那麽智能，沒有觸控屏，用的是比較複雜的遙控器，而且現在也不知道這個手機大小的遙控器在哪個角落裏躺著，隻好作罷。
方啟博摸一摸口袋才發現煙可能漏在剛剛吃飯的桌子上，隻好起身下樓在店裏買了一包，在酒店大堂裏拆出一根點火抽了起來。
剛吸了一口，他就聽見右邊傳來李華的聲音，“你看，我就說他出來抽煙吧，真不夠意思，也不叫我們。”
轉頭望去，他看見李華和劉向東並肩走了過來。
劉向東掏出煙點了一根，將整包煙丟給李華，才對方啟博笑著說：“方少，你的員工可真行，差點沒把我耳屎給唱出來。”
方啟博聞言苦笑了一下，“讓他們發泄一下，這兩天大家都很辛苦，連公司的打印機都打壞了一台。”
李華說：“啟博，現在微付寶完成了，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方啟博回道：“嗯，明天早上開會，我給你們安排工作。”
李華點了點頭，問道：“那什麽時候你才會空一點？”
方啟博看著李華反問說：“有什麽事情嗎？”
李華猶豫了一下才說：“周婷找我，讓我問問上次你在銀行你跟她說的那個什麽係統能不能做出來？”
方啟博想了想，周婷對無盤係統感興趣很正常，畢竟這個係統可以大大減少運營和維護成本。所以他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周婷會在銀行幫助自己，讓他即使不太願意，也無可奈何地接下這個人情。
想到這裏，方啟博回道：“無盤係統不難，現階段還可以抽時間出來做，等淘寶在線網開業就不一定了，這樣吧，我整理一份清單給你，你在市場上采購一下，如果市場上找不到，那就需要在美國采購了。”
李華點頭說：“行，那我明天先告訴周婷，隻要華夏市場有的配件，我就一定找的到，如果沒有的話，再另外想辦法。”
劉向東聽李華說過這個無盤係統，所以他知道這是什麽東東，於是說：“這樣的係統如果做出來，以後公司可以麵向全國網吧市場銷售，那到時候還需要籌備一個銷售部，這個人選可以考慮長毛的女朋友嗎？”
劉向東這麽說，方啟博才想起剛剛吃飯的時候，長毛身邊坐著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應該就是長毛的女朋友了。
方啟博說：“可以，這個軟件也不需要怎麽去推銷，懂得各方麵的功能和作用，就可以了，到時候華子教她怎麽使用，教完以後讓她去負責就可以了。”
說完後，方啟博又問：“對了，她叫什麽名字？以前是幹什麽的？”
劉向東說：“她叫趙雅清，聽長毛說是他在老家的網絡公司做銷售的。”
方啟博點頭，“那應該沒問題，反正也不指著這個係統賺多少錢，她願意就讓她去做吧。”
李華見劉向東的提議也被方啟博接受了，於是將煙頭在煙灰缸裏掐滅，“走吧，回去吧，你是公司老總，走開太久也不太好。”
方啟博點頭，丟了手裏的煙頭，向著電梯走去。
幸好，回來之後剛剛一直唱歌的“麥霸”已經圍在一起要骰子了，否則方啟博連回家睡覺的心都有。
此時大廳裏是兩個女孩同事在唱著《流星雨》，相當於這個年代的口水歌。
歌聲還算不錯，聽著還算舒服。
方啟博三人回到原來的位子上坐下，汪小菲和蘇豔紅似乎在聊著什麽，很是投緣的樣子。
《流星雨》唱完，掌聲再次響起，雖然沒有最開始那麽熱烈，不過聽得出來，鼓掌的人，在走心，說明確實唱的很不錯。
這時音響傳來《野孩子》的前奏，麥克風裏傳來一個聲音：“粵語歌，誰點的？”
“是我點的。”
方啟博旁邊的汪小菲站了起來，朝手裏拿著麥克風的女同事揮手。
一聽是汪小菲，方啟博就來了興趣。
前世一起在神州電腦公司上班，他就曾經聽過汪小菲的歌聲，她的歌聲確實不錯，音很準，聲線也很完美，那唱出來的歌聲，和前世經過神聲卡處理出來的聲音相差無幾。
女同事將麥克風遞給了汪小菲，然後拿出遙控器按了下“重播”，音響裏麵的伴奏便重新響起。
前奏一過，悅兒輕柔的女聲便在音箱之中出現，歌聲蕩漾在整個大廳，也讓在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將視線放在汪小菲和背投電視上麵。
“就算隻談一場感情，除外都是一時虛榮，不等於在蜜月套房遊玩過，就可自入自出仙境……”
方啟博聽見久違的歌聲，不禁心裏讚歎一聲：完美。
一曲終了，掌聲雷動，雖然汪小菲不是啟博科技的員工，但不管男同事或者女同事的叫好聲在大廳裏此起彼伏。
有人起哄讓汪小菲再來一首，但是汪小菲的舉動，讓大家都大跌眼鏡。
隻見她把麥克風往方啟博這裏遞過來說：“啟博，你來唱一首，最好唱和我有關的歌。”
唱歌並不是方啟博的強項，前世如此，今生依舊。
可是現在幾乎全場人都在關注著自己，加上汪小菲此時用期待的眼神盯著自己，方啟博隻好硬著頭皮接過麥克風。
“小菲姐，我唱歌本來就難聽，又還加個題目，我好難啊！”
汪小菲聞言沒有說話，隻是歪著腦袋給他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這下好了，全場人的視線都落在方啟博身上，有人率先喊了一句“來一個！”，緊接著全場人也跟著起哄喊了起來。
別人不知道誰先喊的第一聲，但是方啟博卻聽得清清楚楚，第一聲“來一個”，是他左邊傳來的聲音。
方啟博心裏呐喊了一聲：李華，我特麽真想弄死你。
這是專業坑隊友啊。
被逼上梁山的方啟博思考了一下，然後拿起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在麵前的遙控器，開始點了起來。
跟汪小菲有關的歌，想來想去，他隻想到一首《南方姑娘》，但是這首歌是2011年的歌曲，不可能出現在2002年，所以方啟博隻能選擇清唱，所以他便對著點歌係統按下了讚歎鍵。
“咳咳咳”
清了清嗓子的方啟博沉默了幾秒，醞釀了一會兒，便開口唱了起來。
“北方的村莊住著一個南方的姑娘，她總是喜歡穿著帶花的裙子站在路旁，她的話不多但笑起來是那麽平靜優雅，她柔弱的眼神裏裝的是什麽是思念的憂傷.……”
隻是開頭的歌詞，就讓汪小菲雙眼愣神。
南方姑娘、帶花的裙子。
她是南方姑娘，也想起了自己和方啟博第一次在店裏見麵，不就是穿著一條帶花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