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大姐，這孩子……”
“快來人啊，這人是人販子，拐小孩的！快來人啊！”
小孩母親拽著小女孩閃到一邊後，大喊大叫。
“大姐，我真不是壞人。你搞錯了！”
王大聖很無奈。
“媽媽，他是猴哥！”
小女孩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伸手指著他。
“花花，你別聽他的，他是壞人，大壞蛋！”
顯然，小女孩的母親已經認定他是人販子了。
此時，周圍行人關注到這裏發生的狀況，迅速圍攏過來。
兩個老太太和幾名年輕人虎視眈眈，頗有將他就地正法的勁頭。
“這，我真不是什麽人販子。大家看我像嗎？我就是看，啊，啊……”
王大聖看著小女孩，後麵這他喵的怎麽解釋？
說以為是錢小花？
有人信？
“……我就是看到她以為是迷路了，所以想帶著她去找父母的。”
事到如今，王大聖隻好撒謊。
“那你往馬路走幹嘛？”
“是啊，想幫助找父母，應該原地等，帶著孩子找這裏的保安、警察，工作人員啊！”
“對！沒錯！你還想抵賴！”
見義勇為的吃瓜群眾各個義憤填膺。
“媽媽。我知道他是騙子了。他說他是齊天大聖，但他連尾巴都沒有。”
小女孩說著手伸到屁股後麵，將那條貓尾巴往前一轉……
我勒個去！
王大聖這才發現，那隻是一個貓尾巴裝飾，由細細的鬆緊帶套在小女孩的腰間。
唯一可以證明自己清白的證人竟然指出了他！
“哎——嘿——！”
王大聖忽聽得耳後有人高聲喊喝，感覺身後惡風不善，但想躲避已經來不及。
“哎呦，霧草！”
後腰挨了一記飛踹，王大聖慘叫一聲，摔了個狗啃屎。
——
王大聖反剪雙手，戴著一副亮閃閃的銀手鐲，被保安和民警一人一邊架著胳膊，扭送進了派出所。
一位女警官帶著小女孩和她媽媽跟在後麵，一起來做筆錄。
“我真不是人販子啊！”
王大聖還在做著無謂的解釋。
“你閉嘴！一會兒有你交代的時候。”
男警官厲聲說道。
王大聖轉頭衝小女孩說，“花花，我是好人啊，沒打你罵你虐待你吧。”
“你沒有尾巴，騙人的。”
小女孩認死理兒。
男警官聽著有點兒亂，推了他一把，“你還挺能騙”。
“我這……”
王大聖扭頭掰扯，一眼瞥見對麵窗戶外麵有一個橘黃色的影子。
小橘正隔著玻璃，挺著身子，露著肚皮，白色的小爪子一頓亂撓。
“小橘！哎，小橘！”
霧草！
小橘怎麽在外麵。
一直沒見到錢小花，原來變成了小橘！
關鍵是你現在變成了貓，事情就更不好解釋了。
“你嚷嚷啥？”
男警官以為他在耍什麽花樣，使勁的把他往前推了一把。
——
審訊室裏。
女警官為了忍住笑，使勁的掐男警官的大腿。
但她還是沒忍住。
“啊哈哈哈哈哈！”
男警官定力較強，忍住疼，扒拉開女警官的手，使勁的保持著嚴肅的麵部表情。
“你是說你撿了個貓，然後貓變成了個人，然後有變成了貓……噗，哈哈哈哈哈哈！”
……
看到牆上那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slogan，王大聖就決定全部都招了。
可是，迎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男警官重新恢複嚴肅的表情。
“那那個小女孩說你沒有尾巴是怎麽回事？”
“啊哈哈哈哈哈哈！”
女警官又笑噴了。
靠，笑個屁啊，我他喵的說的都是實話！
“那什麽，我叫王大聖，她就以為我是孫大聖，所以她覺得我在騙她，因為我沒有尾巴……”
“就是你沒騙成功唄？”
低著頭忍著笑的男警官抬起頭，看著王大聖。
“沒成功。”王大聖忽然覺得不對經，急忙身子往前挪挪，扯著脖子說，“哎，那不是騙啊，是小女孩誤解了。她以為我是齊天大聖，還問我為什麽沒毛……”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
女警官確實不行了，笑的淚花四濺，手啪啪啪的拍著桌子。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男警官被女警官帶動下，再也忍不住，身子往後一仰，放聲大笑。
由於後仰幅度太大，一下從椅子上出溜到地板上。
……
我他喵今天就是個大笑話。
王大聖絕望了。
眼角閃著淚光的女警官把同樣閃著淚光的男警官攙扶起來。
啪——
男警官對於剛才的失態很氣憤，使勁的一拍桌麵。
“王大聖，我警告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你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你以為是脫口秀大會呢嗎！”
“我勸你回頭看一下你身後的字！”
女警官用簽字筆的筆頭敲擊桌麵，營造緊張的氛圍。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還讓我怎麽說啊。”
王大聖舉起戴著手銬的手，無奈的擠按睛明穴。
咚咚——
審訊室外麵響起敲門聲，隨後門打開。
一名民警帶著郝奕佳走了進來。
——
郝奕佳拽著王大聖的手，走下派出所大門的台階。
“多看著點兒。人多的地方少去。”
男警官囑咐道。
“年紀輕輕的，長得也不賴。不過現在醫學這麽發達，肯定還有救。”
女警官比較認可王大聖的顏值，給予希望。
“嗯，好的。也確實麻煩你們了。實在抱歉。”
郝奕佳衝兩名警官點頭致歉。
“添麻煩了。”
王大聖跟了一句。
“行了，走吧。”
兩位警官衝他們倆揮揮手。
兩人剛轉過身，郝奕佳就把手鬆開。
王大聖剛要跟她說話，背後傳來男警官和女警官破空的爆笑聲。
“這……唉。”
王大聖一聲歎息。
“你為什麽要騙人呢？連警察也敢騙？”
郝奕佳皺眉盯著王大聖。
“我這……”
警官覺得王大聖的口供實在離譜，什麽貓變人，人變貓的。
於是直接讓他提供一個親屬的電話號碼。
王大聖一下就想到郝奕佳，畢竟就在購物中心見過麵。
運氣還不錯，郝奕佳還在逛街。
雖然根本不想來，但對方是警察，配合警方調查是公民不可推卸的義務。
郝奕佳隻好一頭霧水的來到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