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離宗
白曉返回客廳,拆開了裝有伸縮式鋼梯的包裹。
鋼梯並非實心,但就算是空心,其重量也不可小視。
使出了幾乎渾身解數,白曉終於將梯子固定在了一麵牆壁上,餘下的伸縮部分也順利放到了裂縫下的玄界之中。
趴在井邊探頭看了一下梯子的末端,確認其到達地麵之後,白曉這才慢慢地攀上牆壁,順著梯子爬了下去。
由於末端還未固定,途中梯子一直在晃動,好在幅度並不大,白曉得以安全下到地麵。
他拿出工具將梯子的末端牢牢固定在了地麵上,接著取出帳篷,搭了一個簡單的營地。
以後再也不需要像個猴子一樣爬繩子了。
把浴缸的碎渣清理到一旁,白曉取出了山地自行車,向著正北方向騎行而去。
從之前的種種跡象來看,白曉判斷北麵,也就是發現空間戒指的方位,一定發生過大戰。
沒準就是金屍口中的兩名邪道至強打鬥的地方。
他要看看隻存在於幻想之中的絕世大戰是什麽樣的。
騎行了一段距離後,周圍又出現了之前那種類似爆炸過的痕跡。
隨著白曉越騎越遠,他離爆炸的中心也越來越近。
周圍的樹木,山川,河流等等,毀壞程度逐漸加重。
不知過了多久。
地麵開始變的崎嶇不堪,猶如大旱過後的田地一樣,到處都是龜裂。
行至深處的時候,自行車已經無法再前進,白曉隻好丟下自行車,改為徒步前行。
他就像一隻螞蟻,穿梭在皺巴巴的大地上,他知道自己已經離爆炸中心非常近了。
地麵上的裂縫愈發的巨大,一不留神就可能會掉進去。
白曉神情緊繃,一刻也不敢大意。
在太陽落山前的前一刻,他到達了一個懸崖邊。
他看了看手機,此次行程,他花了將近10來個小時。
現在他所在的地方,說是懸崖,又不算是懸崖,腳下的坡度呈凹陷狀,一直延伸至深不見底的下方。
“這是什麽地方?”白曉拿出了望遠鏡。
觀察了一圈過後,他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此地就是那兩個至強邪道大戰的地方!
他購買的望遠鏡能夠看清千米之外的人,然而當他順著腳下的懸崖邊緣,一直延伸著看下去。
根本看不到頭!
懸崖邊緣呈現出一種非常小的弧度延伸至天際,其下方的坑洞也是深不見底。
整個地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大洞。
以白曉目前的條件,他根本無從得知這個坑洞到底有多大,窮極目力恐怕也隻能看到坑洞的一小塊地域。
在巨坑的邊上,白曉發現了許多閃著各色光芒的物體,很有可能是礦石。
可現在他沒有任何手段可以下去。
大戰的最終結果,應該也是在坑底。
“白來了一趟啊!”白曉歎氣一聲,轉身離去。
前方的路已經被巨坑阻斷,他隻能原路返回。
半路上他休息了半日,經過一番波折之後,他返回了營地。
北麵他已經探到頭了,以他現在的水平,根本無法跨越那強者大戰產生的坑洞。
眼下還有一個方位他未曾探過。
那便是正南方,雖然有著連綿不絕的山峰阻擋,但是現在白曉有了自行車,繞過去也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
兩小時後,白曉驅車來到了一座大山前。
山腳立著一道青石門。
上邊刻著“天離宗”三個字。
“看來是一個宗門,值錢的玩意應該不少吧!”白曉二話不說丟下單車就朝著山上狂奔而去。
他直接忽略了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住房,徑直到了宗門的庫房前。
門口豎著一塊大石碑,上書:“宗門重地,閑人勿進!”
“重地?笑話,現在我還不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白曉輕蔑一笑,一腳踢開天離宗的庫房大門。
然而他腳還沒站穩,就被一股力量給掀了出去,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媽的,還有陷阱?”白曉吃痛,勉強站起身,再次上前查探情況。
庫房門內什麽都沒有,倒是裏麵不遠處的貨架奪人眼目。
“這也沒陷阱啊?為何我剛才會被打出去?”白曉一臉蒙。
他傾盡目力,卻無法從庫房的地麵,牆壁,天花板上看出什麽端倪。
既然看不見,隻能試探一下了!
白曉取出一個小鐵錘,用力扔進門內。
就在小錘飛入門裏的那一瞬間,前方突然顯現出一個藍色的光幕,直接將小錘給彈了回來。
光幕之上顯現著許多奇怪的符號,與滴血認親的四個符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白曉猜測這應該是個陣法之類的玩意,幸虧他躲避及時,不然他可能要被那反彈回來的小錘爆頭了。
“媽的,還真有陷阱。”白曉露出一副苦瓜臉。
如果不能突破這個奇怪的藍色光幕,遠處那些天材地寶自己就隻能眼巴巴地看著。
可自己一不會法術,二沒有蠻力,如何突破這庫房的封鎖?
有了,銅壺!
白曉一拍大腿,摸向空間戒指。
銅壺再次出現在他手中,稍稍運神,銅壺散發出綠色光幕,將他庇護在內。
“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白曉抱著銅壺直接衝向了庫房裏。
這次他沒有被彈飛,但是他的身體卻動彈不了。
銅壺散發出來的結界,幫他抵擋住了那藍色陣法。
兩種顏色的光相互對抗,發出一陣嗤嗤的聲響,兩者相接觸的地方,釋放出一道又一道的小型電光。
白曉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此時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雷電法王。
他感知到了銅壺正在消耗自己的精力。
但是他不打算放棄,維持著銅壺的結界與藍色陣法對抗。
不知是年久失修,還是無人維持,在僵持了大概七八分鍾過後,藍色陣法突然潰散,化作滿天的熒光消散在天地間。
“就……就這啊,我都.……我都沒認真呢。”白曉喘著粗氣,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露出一臉得意的笑。
此刻他的臉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衣物已經被浸透。
銅壺的消耗,對他來說太過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