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左相夫人
“我爹呢”
“回公子,左相大人上朝去了”
“是嗎,他走了可有說什麽?”
“老爺不讓您出去。”
“隻是不讓出去?”
“是”
夕瀾聽著一旁侍從的話,嘴角一抹邪肆的笑
“走,本公子今日興趣正好,領本公子在這宅子裏麵四處逛逛。”
“是”
夕瀾走在最前麵,?聽著身後的安靜的聲音,原本開心的樣子也漸漸有了哀傷,可那也不過一瞬,似乎那哀傷並不存在。
左相府山石較多,通過旁敲側擊知道,這些山石多是佐雲之同佐穆作對的時候置辦的,有了這些山石,佐雲之挨打跑起來更方便了。
出了院子,夕瀾剛想往北走的時候,卻被一旁的侍從提醒了,說是後麵的院子是女宅,聽著那侍從的話,夕瀾微怒,多是惱怒於將他的地位看的低了些。
“我爹不在,本公子就是最大的,走,進去看看”
“公子”
身後仆從追趕,前麵夕瀾走的飛快,夕瀾同夕顏一般,武功之中當屬輕功最為上乘,見著身後的人那著急的樣子,見著佐穆也不在家,打算著一天裏麵打探清楚。
腳下飛快的往前仆人所說的女宅內走去,至於昨夜的事情,夕瀾已在第一時間知曉,諜報樓的本事不僅是打探情報,傳遞掩護也是一流。
“快,去告訴夫人,佐公子來了。”
夕瀾還未進入前麵的院長,耳聰的聽著前麵一女仆看到他之後說的話,不禁狐疑。
“夫人,怕是佐雲之那個繼母”
夕瀾想到這一層之後立馬了然,世間都知左相一家相處和樂,可世人不知的是,這和樂也不過兩兩而已,想到這,夕瀾不禁有些同情起佐雲之來,同佐雲之相比,他們都是無娘的孩子,可不同的是,他卻有個疼他愛他的父親,祖父。
一番心裏的可憐過後,那父親消失被擄走的憤怒立馬而來,但也卻時刻記著自家姐姐高速他的話,天崇不比澤淵,且今時已非往日,忍,等,才是他們目前要做的。
心裏一番上下波動後,夕瀾這才恢複了狀態,這停下的片刻鍾裏麵,後麵走的慢的仆從也跟了上來,後麵的幾個仆從們,看著今日的公子身體輕便,見此覺的怪異,可佐雲之的處事狠辣,讓他們無法去問,礙於主仆,更無法去問。
左相府邸裏麵女宅院子裏麵倒是有些冷清,遠不如外堂熱鬧。
佐穆這人對外性格是脾氣急,有些暴躁,但也衝動的人,於此,卻是每一任夫人都不錯,據說前一任夫人是個美人,據說那位夫人在佐雲之不過滿月大小便因生了婦病死了,更有小道消息流出,說是那位夫人自己放了一把火,將自己殺死了。
佐雲之的生母死的早,按理說本不應這麽生差間隙,奈何這左相當時正直朝廷紅人,且那是天崇同澤淵的關係還略不平衡,以至於那時便是佐雲之一人。
知道佐雲之稍事懂事了,朝廷也穩了,地位也有了,這才想起後宅還有個孤兒來,得了空閑,也便在取了位續弦,這佐穆脾氣雖是不好,卻對這位夫人不錯,至此後宅也僅一人,唯一不足的便是這位夫人一直無所出,以至於便隻有佐雲之一根獨苗,自然是萬般寵著。
佐雲之幼年自己玩啥,理應是個孤僻的性子,可誰知呢,到了上學堂的年紀後,整個人如同活過來一樣,卻也活的太過了,見著自己未曾從佐穆那得到關愛,早些忙時還能以朝廷太忙來騙騙自己,如今不忙了,也取了位夫人,佐雲之才發現自己這父親仿若忘了他一樣。
也便是這位新夫人的到來,讓佐雲之在學堂被叫做是個沒娘養的,更有一些陰謀論傳到他的耳朵裏,說是這位夫人害死了他的母親,好正大光明的進門。
此番種種,佐雲之流連於青樓夢譚裏麵尋找快感以及存在,因佐穆的態度,因聽到的那些流言蜚語,更加對那位夫人惡語相向。
夕瀾笑著往前走著,腦子裏想著風瑤送來的情況,臨到了院子,看著在那院口有一婦人衣著華麗的在那站著,身旁有女侍服侍,夕瀾看到對麵的樣子,不過一打量便知道了身份。
隻見那女子著當下流行的發髻,身穿那被賞賜的貢品布匹,一身墨綠色配了一套與之相對的首飾,看著那模樣,夕瀾不由得在心裏嘀咕了一句。
“這夫人一人在這院子裏麵打扮的如此光彩,難怪佐雲之那可憐人會誤會懷疑。”
夕瀾還未走近,院子外麵的那位女人便撤了一旁服侍的手,親自提裙款款往他這側來。
夕瀾看到一場景,腳步一頓,卻見著對麵的夫人在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隻見對著夕瀾就是一禮,禮儀這事情夕瀾多少知道些,看著這夫人行禮,倒是一驚。
“你給我行什麽禮,我可受不起。”
夕瀾這話一說,麵前的左相夫人倒是疑惑抬頭,在那疑惑裏麵,夕瀾看到吃驚。
“雲之,不,公子,這不是你說的,你爹不在的時候,我得尊你。”
夕瀾看著眼前這夫人唯唯諾諾的樣子,聽著那話,心裏雖不舒服,對於佐雲之的態度也由可憐變成了活該,看著眼前女子這般柔弱,聽著說的這一番話,倒是開始可憐起這女子來了。
“夫人,你”
夕瀾剛想說些什麽以後不用了之類的話,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立馬住了口,收起了臉上的同情情緒後,揚了揚頭,“本公子不過來看看,看過了就該走了,走,這裏我看了,帶本公子去別處看看。”
夕瀾說完便轉身走了,身後的夫人在夕瀾露出同情的眼神後,心裏也是一顫,不過那多是懼怕的。
夕瀾轉身後,心裏卻慢慢有了疑惑,想著這樣一個女子是怎麽坐上這左相夫人的位置的,且一坐還是這許多年,若是母家勢大,或許還有可能。
想了一番之後實在想不出其中的道道,隻覺得以這位夫人的性子走到如今委實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