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禍突發起
夕瀾不過才剛剛想到這裏,便看到那婆子拉著夫人往一側跑去,隨後夕瀾便看到自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許多的家丁打手,且這些許多打手手中都拿著木棍,夕瀾看到這樣的情況之後,便立馬明白了他們所要做什麽。
真正的佐雲之在這左相府當中是一個嬌蠻跋扈的人,並且是個不會任何武功的公子,佐雲之自還未成年開始便流連於青樓柳巷當中,身子早已虧空的厲害。
夕瀾心中想著,若是這個時候趁著左相不在家,正逢佐雲之又在這處尋常人等不讓進的地方遭遇了不測,隻怕是這凶手連由頭都已經想好了。
隻見那婆子拉著左相夫人往後退去之後,便讓身旁的丫鬟們將那夫人送走,送走之後,那婆子看著被圍起來的夕瀾,眼神凶狠的虎視眈眈的望著夕瀾。
眉眼之間的怒氣,看樣子是積蓄已久的,夕瀾見此有些不解,按理說,佐雲之雖然是這府裏驕縱跋扈的公子,可是是這左相府唯一的繼承人,若是被這左相發現是他們動的手的話,隻怕他們的性命也不保。
夕瀾想了許久,實在想不出他們這樣做的原因到底是如何後,隨即便聽得那婆子對其說道,“公子,你終於讓老婆子等到了您來這處地方,這處地方老婆子已經為您準備了近十年,如今終於被老婆子等到了。”
老婆子說完這話之後冷眼看了看在夕瀾身旁的人,立馬手往下一揮做出一個砍頭的架勢來。
夕瀾看著那婆子的手勢,手往下一探,立馬將一旁的磚頭撿起往身後最近那人處扔去,磚頭從一旁人的身邊擦著到了一旁,落到地麵之上,砸出一坑的洞來。
而在其周身將其圍住的家丁打手,則是快速揮舞著手中的鐵棍蜂擁而至,直到如今,夕瀾才意識到他今日的作為為真正的佐雲之擋下了一劫,此時若是那手無縛雞之力的佐雲之在這的話,隻怕這性命不保。
見此狀況之下,夕瀾也不遮掩,雖是知曉這院牆外麵有夕顏派來保護他的人,但若是因為這一點情況便將他們暴露,實在不值得,想了這些之後,夕瀾便猶如爆發出最後的衝擊力一般,看似無意,實則手中運氣氣力的快速往那老婆子的方向跑去。
邊跑去之時,手往地下一探,探出一塊磚來,一手捏碎成無數細砂粒往後一揚,身後那緊追而來的家丁仆從,被這蘊藏了氣勁的磚瓦打去,身子齊齊吃痛的倒在地上,手中木棍掉落在一旁發出脆亮的聲響。
而那老婆子未曾想到夕瀾會有如此力氣,看那樣子沒有任何的武功招式,但是那力氣能使得磚頭碎裂,碎裂的磚頭能將人打痛起不來,想到此,不由得心中一驚的連連後退。
看著那公子這副模樣,老婆子這才慌了神,此時的左相夫人已經離開了這處禁地,離開之時正逢路過了夕瀾離開之時留下家仆的地方,經過之時則笑著在幾人麵前打著招呼,全然沒有一家主子的做派。
“你們忠心為主,好意提醒主子,賞”
話說完之後,打賞了幾百銀錢給佐雲之的那些仆從,仆從接過銀錢之後,給那左相府夫人拜謝,左相夫人收了謝意之後,便在丫鬟的攙扶之下往女宅自家院子裏邊走去。
而對於之後的事情,看樣子那左相夫人很是放心那老婆子做的事情。
?而在那禁地不準踏進的地方,夕瀾將身後的仆從打手一一擺平之後,腳步快速往前移,移到了那婆子麵前,夕瀾雖然裝作佐雲之的樣子還是那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但是那眼神當中卻透露著光芒。
“你這婆子究竟為何要陷害本公子,本公子是哪一點對不住你了?”
老婆子聽著夕瀾這話,原本怯懦的心態被這話一驚立馬來了精神,挺直了腰板往夕瀾麵前一挺,一副大可你殺了我的架勢。
夕瀾見著往前一湊,立馬拽緊了那婆子的脖子,手下用力,隻見那婆子閉口不出聲的由著夕瀾用勁,夕瀾在看到那婆子臉色通紅之時,也便鬆開了手來。
夕瀾雖能表現出憤怒殘忍的樣子,可終究是做不來殺人的勾當,那婆子倒是沒有想到一向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的公子會放過她,不禁一愣。
隨後立馬想到此事已然暴露,便立馬往一旁牆壁之上撞去,夕瀾未曾想到自己已經放過了這婆子,這婆子還是不想苟活。
在聽到那一聲撞響之後,夕瀾回頭看去,轉頭一看便見著那婆子已經撞在了一旁院牆之上,鮮血從那牆上流了下來,見此,夕瀾心有不忍的扭過了頭。
而在其身後剛剛被他打趴下的家丁打手們,則是紛紛跪地求饒,有一人見著那婆子已經沒了氣,立馬出口求饒說道。
“求公子饒命,公子饒命,我們幾人並不是這府裏的人,我們幾人不過是碼頭上的勞夫,在幾個時辰之前,這婆子給了我們百十兩銀子,讓我們做些事情,小人並不認識公子,也不知曉您就是雲相府的大公子,若是讓我們知道對付的是大公子您,我們定然是不會應的。”
夕瀾聽著身後那打手的話,揮了揮手讓其退下,看著那婆子死去,便知曉此事本不應由他來管,於是夕瀾便鎮定自若的離開。
離開之時心裏卻在隱隱的有些發顫,夕家滅門當中的一幕幕血染場景一一呈現在眼前,眼前的景物被一片血紅覆蓋,見著那剛剛一幕,不禁想起夕家的事情來。
當離開梅林往前走出,走到寬闊的地方之後,這才緩和了許多,夕瀾在一旁牆壁處,扶著那牆壁大口的喘著氣,捋著心口,回頭望了望那剛剛充滿驚險的一幕,若是從小不曾被自家父親逼著學武,若是不曾練就一身強悍的力氣,隻怕此時不僅會暴露了身份,更會為自己招來滅頂的殺身之禍。
想到此,後背不禁冒出了汗來,經此一事也越發覺得自家姐姐在這國都當中步履維艱,為了尋找父親的下落更是將自己的項上人頭別在了褲腰上,於此心裏多了一番感慨,也更加磨練了許多。
待收拾好了心情之後,如什麽都未曾發生一般,便按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