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埋香城主
夕顏往前過去,當經過那有兩人守衛的門口之後,周邊的殺氣讓夕顏覺得,在這周圍定是有上百人的埋伏。
而當那門口守衛看到有人過來之後,眼神便銳利的掃視著夕顏,而在那房間一側,則是有佑安留下來的人。
佑安所留下的那人,見著有一人從那門口而過之時,便立馬持刀守在窗戶旁觀望著,看到那打扮是個婦人後,懷著好奇的眼光看過之後,便收回了眼神,覺得隻不過是一個正常的婦人從那經過罷了。
夕顏從其門口經過,真如一個婦人一般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同時也不忘有些碎嘴的說道。
“這是哪家子發了跡了,有了個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還學那關家老爺找兩個保鏢過來。”
夕顏說的話傳到那兩個所謂的家丁耳中,那兩人臉色一抽一抽的,煞是好看。
夕顏從門口走過之後,隨後經過佑安所留下來的那間房屋,經過之時,夕顏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隔壁房屋那不同於其他房間裏麵的氣息。
經過之後,夕顏心裏便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想來夕家所發生的所有事情,是不同人所為,屠戮夕家的是一夥,綁走夕陽的又是另一夥人兒,而這其中,還有其他人想要趁著夕陽被綁,從而利用這個空檔,將她抓住。
夕顏想到這些之後,腦海當中回想著自己從夕家一路來天崇當中所發生的事情,想到一路陪伴過來的藍逸,想到藍逸跟自己說的是佑安的人,如今想來,夕顏覺得,或許自己一開始便查錯了方向。
從平民街道一旁轉過街角,左右看了一番之後,見著無人跟蹤懷疑,立馬往西側的地方而去。
如今已是白日,往西側過去時,大道上有了人跡,一路往西而去,按照夜裏同藍逸開始的記憶,看著前麵的一條偏僻道路,那裏的綠樹上,夕顏不過隨意望了一眼。
將視線收回之後,夕顏看著這大道上的人,來來往往的,都沒有人去注意過那樹,以及一旁的小道後,不禁心中讚歎背後之人真會選擇地方。
西側,此前一同離開之時,夕顏讓笑音去最西側的地方守著,國都西側是個軍事要地,許多刀槍劍戟,都是出自於西側這個小城工匠手中。
國都西側小城,有個與之不符的名字,埋香城,埋香城是個以打造兵器起家的城池,埋香二字,卻是如今管理城池城主的一個小心思。
埋香城因其特殊性,並未有朝廷的人過來監管,埋香城的一切,均是由他們自己掌控,而他們所打造的兵器,一部分無償上交給朝廷,另一部分,也是需要朝廷出銀錢購買力。
而對於這埋香城的城主,也隻是隻聽其輝煌,不曾看到過其本人,江湖上對於這獨立的埋香城說的很是稀奇,無非是一個以兵器起家的城池,是如何做到讓朝廷不去將其並納的。
而對於埋香城的城主,怕是隻有他們城池中的人才會清楚,夕顏此時從那隱藏的樹旁經過,一身仆婦打扮,並未引起暗哨的注意,從樹旁經過之後,夕顏跟著那些進出埋香城做買賣生意的人後邊,往西側而去。
夕顏從平民街道那裏離開之後,在關押夕陽的那一處住宅當中,有一熟悉的人影站在那大廳裏麵。
“主子說了,裏麵的人要好好招待,不能怠慢了。”
“頭,裏麵那位,我們可是每頓飯都送了,若是人不吃,我們也不是沒法子啊。”
他們口中的頭,聽著一旁屬下說的話後,突然神色一變,“這裏怎麽這麽冷?”
“頭,這裏原來是一處官老爺的地下冰窖,後來在這上麵蓋了這間房,冷是對的,您第一次來,許是沒習慣。”
他們口中的頭,聽著說的話後,腦海裏立馬冒出兩張人影,一張是藍逸的,“尋一處隱匿的地方,務必好生招待。”
想起藍逸那張臉說的話後,尤其是那句好生招待,過來察看的甲一,陡然打了個激靈,隨後腦海當中的另一個人影的出現,讓其吞咽了口口水。
那人影甲一很是熟悉,那是同他們曾走過一路的夕顏,甲一想到他曾與其一路相處過,如今做了這樣的事情,忍不得覺得他這地怕是選錯了。
一旁的人看到甲一這反應後,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甲一這個反應是怎麽了。
“頭,您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怕是您第一次過來,身子受不了了,要不您先回去?”
“現在,立馬將裏麵的冰給運出來,拿幾個火盆子進去,要是人出了一點的差錯,我們怕是都要玩完。”
“頭,這,這……”
“還不快去”
甲一這時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昨夜花緲幾人從他那裏離開之後,便收到了時淵傳來的消息,讓他務必保證夕陽的安全以及身體。
此前藍逸將這事情交給他時,隻覺得簡單,安排人找了處隱匿的地方將人藏起來後,便沒有去看過,如今竟然發現關人的是一處地下的冰窖後,隻覺得,若是夕陽身體因此有個什麽損害,他怕是難辭其咎。
而在這房間的隔壁,佑安的親信佑良,在一大早收到街頭那幾個乞討人打扮的暗探傳來的消息後,便將單啟城離開這裏的消息傳回了右相府裏麵。
在將消息傳回去之後,佑良便一直關注著隔壁的動靜,因得了佑安的提示,最近這時日裏麵更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門前這條街道上,時常有一些普通的住戶從門口經過,早些時候還要一個個的去跟蹤調查一番,幾天下來,便覺得這處地方實在隱蔽,以至於當夕顏裝扮成仆婦樣子從其門口經過的時候,便沒有再去跟蹤調查。
佑良此時正在等佑安的來信,佑安接下來到底有什麽計劃,佑良知道一點,但是那一點卻是遠遠不夠的,尤其是如何處理單啟城的後事,若是處理不好,被夕顏順著查到了右相府的身上,怕是佑安對於夕陽被綁一事,難以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