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風起於林
藍逸走到一旁屏風前看著屏風上的畫,摸了摸手腕處的菩提花印記。
想著見到夕楓時,夕楓的長相與他相比竟有八九分相像,而且夕楓手腕上的疤痕一看便是有人故意導致。
藍逸心中已有了大膽的猜測,猜測著夕楓才是當今的皇帝藍笙,但是不知為何會出現在夕家成了夕顏的小叔叔。
此番種種藍逸知道隻能等待澤淵事了時老爺子與夕陽為他解惑。
想到夕時老爺子,藍逸不禁思緒回到了小時候。
藍逸是先皇的弟弟,說起來倒是皇家恥辱,先皇繼位的時候他們的父親還未仙逝,更是在先皇後時舞誕下藍笙的時候藍逸的母親生下了他。
隻不過藍逸比藍笙早出生幾個時辰而已,也是在那個時候,先皇殺了太上皇,雖無從考究但已在史書上留下筆墨。
當日夜也不知曉如何,藍笙的母親時家長女時舞因產出血血崩而亡,沒有多久太上皇也服毒自盡,據當時記載史料的史官說太上皇是因心中圓滿離世。
至於這個說法藍逸自是不信,沒了皇後,先皇也沒有在立後,更是恩準了時家可進宮照顧孩子。
從那時起藍笙便與藍逸一同被澤淵時家照顧著,直到長大懂事了,偶然間一次藍逸發現自己手腕處有一菩提花印記便好奇去問時老爺子那是什麽。
當時時老爺子隻告訴藍逸隻要有這菩提花印記,你便是藍家的人。
當時藍逸還小,隻覺得好玩並沒懷疑過什麽。
而之後的幾年裏,藍逸與藍笙都在皇宮或在府外遇到了不同程度的刺殺,都被當時澤淵時家派去保護的人給擋了回去。
先皇的舉措,更是在那段時間裏麵讓藍逸知道,他真的隻是他的弟弟。
而在那十幾年的功夫當中,佐穆與佑安兩人權傾朝野,藍逸也由時傲雄親自教授了武功。
從藍逸十幾歲的時候,武學便一出眾,因擊退西部敵寇,被封為逸王,因排行老九,也被稱之為九王爺,不過鮮少有人叫這個稱號。
也是在那一戰中,藍逸被毀容,從此之後都是帶著麵具,也在那時,先皇與藍笙去了逸王府。
也在那時,藍逸發現藍笙手腕處沒有任何印記。
藍逸曾問過時傲雄,得到的答案是先皇用秘法去掉了,是不想讓朝堂上以此標記引來腥風血雨。
也是從那時候起,藍逸開始背後著手調查,也慢慢的有流言蜚語在街頭陋巷傳播。
藍逸不禁看著眼前屏風上的畫陷入到了回憶當中,想著這許多年從天崇當中流出去的多個版本謠言不免覺得好笑。
過去了很長時間,還是外麵傳來聲響才將藍逸從回憶當中拉回到了現實。
隨後從遠及近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叩叩兩聲叩門聲音響起,時淵在門側輕聲說道:“主子,派去查玉錦姑娘的人有了消息”。
聽著門外傳來的聲音,藍逸看了眼身後的屏風,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皺,斂去了眼神當中的落寞後才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時淵跟在藍逸身後一旁悄悄與藍逸說著查到的消息。
快到書房的時候時淵正好把最後一個字已落定。
聽到時淵剛剛的稟報的內容,藍逸停下腳步閉了閉眼一臉的沉重。
“皇宮那邊有什麽動靜?”
“時沐在那邊盯著一切都好,隻不過最近澤淵內亂,左右相府有了動靜”。
“那兩邊派人好好盯著,聽說單家的單啟城落到了天崇去查查他的下落”。
“是”
藍逸進了暗室,時淵也便快速消失在院子裏。
左右相府連接著的密道中,佐穆與佑安兩人在中央空曠的地方相對而坐。
兩人均是一臉嚴肅,在兩人中間石桌上放著幾張圖紙,以及一些來往的書信。
其中最為顯眼的便是從澤淵傳回來的消息。
兩人也是在這最近幾個時辰當中才達成一致,將兩相兵府勢力集中,再澤淵內亂之後從東域四家中拿到地圖,那麽澤淵便掌控在他們相府手中,到時候把控朝政便是指日可待。
但是如今有一件事卻讓他們很難受,便是他們二子的下落。
這些天也從各處傳來些消息,佑洛飛與佐雲之兩人被困在了埋香城,雖不知道這埋香城背後的主人是誰,但是憑著兩方勢力多方滲透都無法進入城中,便知曉這埋香城的城主定是有些手段。
“兩個孩子那邊已經派出去多方人手都沒有消息傳來,倘若這背後之人是天崇的人,必定是針對我們來的,如今卻沒有消息帶給我們想必那倆孩子也是安全的。”
聽著佐穆這話佑安搖了搖頭,“倘若綁走兩人的是天崇之人倒還好說,來來回回與我們做對的總共就那幾個,倘若綁走他二人的歹人來自澤淵,加上澤淵如今的狀況怕是凶多吉少”。
佐穆聽著佑安這話歎了口氣,隨後幾個時辰裏麵,兩人對著澤淵的地圖安排了許多,一封封的指令也傳達了下去,但是佐雲之與佑洛飛兩人的下落使得他們二人在處理這些事情上難以施展拳腳,更是因為此事蒼老了許多。
澤淵成在經過兩日的戰火洗禮之後徹底沒了往日的生氣,東北域作為出戰方,城池還未遭到破壞,但是從其他三域逃出來的人也不乏實力高強者,紛紛湧入北域,攪得北域民不聊生。
北域四大家主紛紛離開,坐鎮的是北域長老祠的人,由於長老祠當中實力最高的三位長老在天坑當中紛紛殞命,長老祠的實力大為削減。
因此,麵對四大城池當中到處掀起的亂世已無力鎮壓,最後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拿出了北域鎮域之寶,火彈子,一時之間,常人未曾見過如此威力之物,習武者見此有些人變生了歹意,所以此時的北域亂了。
北域此時已亂,而在西域當中的四位家主看到從北域傳回來的信時卻是持之以鼻。
“看來還是我們手下留情了,p;竟然還有人有力氣跑到我們北域的地盤興風作浪”。
四人對於北域此時發生的事情早已拋在腦後,都將全副心力放在掌控澤淵這一件事情上。
四位家主在大廳當中坐著看著手中僅有的兩塊地圖,幾人紛紛將視線轉移到了澤淵的地圖上。
“你的意思是說將時老爺子……”,上官家主說著看向周家家主對其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
一旁的吳家李家家主紛紛一驚,“這不胡鬧嗎,時傲雄在西域算是鼎旺之人,若是他在我們手中出了事情,我們出西域怕是麻煩”。
見著吳家家主突然變得心軟,一旁的周家家主了哼一句,“若是他們敢阻擋我們離開西域,平了這又如何?”
周家家主這話一說,其餘三人默不作聲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地圖。
“我們手中已有兩塊,東域的三塊地圖,夕顏手中想必是有陸家夕家兩塊,單家那塊,想來是在那個偷偷溜走的庶子身上。”
“這最後一整塊都在這西域時家人身上,老爺子這般硬氣想必這地圖早已不在時府,時府下一代掌家人是其義子時易,我們隻要找到此人便可”。
四人在廳中商量了一番,看著天色即將破曉新的一天即將到來,立馬吩咐下去全城搜捕時易及其他人。
一處隱藏在民居的院落中,夕陽等一夥人都在此中聚集,對於外麵的搜捕幾人已經知曉。
而另一邊,時易卻是將找到的地圖交給了夕顏,一旁修養好的單啟姍局促不安的在一邊絞著手中絹布,夕顏見此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