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三凡篇(九)
「就憑你?」
常青雲一陣冷笑道,覺得的這女子一身衣服穿的很不得體,不禁穿的很不得體,竟然還喜歡說大話,於是接著揮舞著屠神刀又開始囂張道:「哼,有本事你就用一成的修為來對付我,不然你太掉價了。」
張千柔覺得天色不早了,有必要實現自己剛才的諾言了,畢竟剛才都承認的事情,不兌現承諾有些說不過去了。
再說這滅神宗也就那麼回事,看樣子好像有那麼點小錢,貌似也值得自己成全他。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本座就用一成的修為陪你玩玩。」張千柔從房樑上飛了以來,笑吟吟道。
常青雲看到他飛在空中,裙擺不停的飄飄蕩蕩,一個沒忍住鼻孔又開始竄血,竄著竄著,看那飄飄蕩蕩裙擺也就越來越入神。
就在那裙擺落地的那一剎那,裙擺不在飄飄蕩蕩,常青雲也眼神暗淡,瞳孔無光,直接刺激的太大,鼻血也停止了,直接嘎嘣一下就過去了。
死的時候,常青雲瞪大著雙眼,就是不肯閉上。
張千柔有些愣神,沒有搞懂他剛才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死了呢,搖了搖頭覺得真是奇怪。
也罷,反正他死了,雖然不知怎麼死的,但自己肯定會信守承諾。
於是乎…
張千柔一步百米的向滅神宗宗內大殿走去。
言歸正傳。
時間回到現在。
滅神宗,宗門大殿。
張鴻鴻在低下恭敬的低著頭,一聲不吭,等待著宗主接下來的訓話。
而張千柔就是不說話,一點點的剝著自己葡萄,這讓張鴻鶴心裡覺得很是煎熬。
過了一會兒。
張千柔可能覺得這葡萄剝的也就那樣,就隨口扔進嘴裡吃了,然後緩緩開口道:「哦,他叫什麼名字?」
張鴻鶴聽到問話,心裡才總算鬆了口氣,再怎麼說自己為了這個徒弟可是操碎了心,而且非常希望自己的徒弟能有所作為。
可是呢,這徒弟明明很聰明,但就不幹正事,明明修鍊天賦極高,但卻非要去煉器閣打鐵去。
你說說,這不是虎這是啥!
就因為這,張鴻鶴平時沒少訓他,可就算不管用,徒弟該啥樣還啥樣,都不如他師姐懂事。
他師姐一天天沒啥事還知道玩沙子呢,起碼安安靜靜的,沒整出什麼噪音。
可他呢,一天天整個破鐵爐燒紅了,每天叮咣的,煩死了。
為此,張鴻鶴特想把自己的寶貝徒弟引薦給宗主,希望她能幫忙調教一下。
「苟逍遙。」
張鴻鶴上前恭敬道,心中對於徒弟的未來真是一點底都沒有啊,在怎麼說這宗主可不是原來的宗主。
只是,張千柔可沒有他想的那麼多,只是覺得自己在這滅神宗好像待了好幾天了,具體幾天自己也記不清了,反正就是有點待煩了。
不過,這宗門大殿的環境確實很枯燥,除了個寶座和一張桌子,其他啥都沒有。
「平時他都幹些什麼。」張千柔隨口道,至於他有什麼目的,自己也懶得管,反正要是自己覺得煩了,大不了就一掌拍死他就成了。
張鴻鶴聞言,心中大喜,覺得徒弟的未來似乎更近了一步,於是急忙道:「平時一直煉器。」
煉器啊!
張千柔一聽到這個答案,心中就有些鄙視。
「切,不就是一直打鐵嗎?說的那麼好聽。」說完,張千柔站起身來,轉身就要。
張鴻鶴見狀,心中有些慌了,急忙往前又走了幾步,又急忙道:「宗主,你不知道,打鐵這玩意兒老賣錢了,那其他幾個山頭,不對,其他幾個宗門的武器可都是從咱們這訂貨的。」
張千柔聞言,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猶豫了一下又重新坐回了寶座之上。
要知道,她現在的血葡萄可是越來越難搞到手了,而且不知怎麼回事,這血葡萄這幾十年來價錢越來越貴,搞得她自己都快吃不起了。
所以,現在的張千柔心中對錢還是稍微有些動搖的。
「算了,本座不想聽這些,我這血葡萄就剩幾百顆了,都快沒了,你在出去給我弄些來。」張千柔揮了揮手不耐煩道,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自己早就叫他滾蛋了。
張鴻鶴聞言,心中鬆了口氣,覺得關於徒弟的未來這事還是有希望的。
但不得不說,自己的心被這個女人給弄的是七上八下的,一天天的慌的很。
「宗主,你有所不知,這玩意太貴了,您都吃了幾百年了,咱能不能換個樣。」張鴻鶴哭喪個臉,實在是沒招了,才只好出此下策道。
可張千柔臉色一變,寒著個臉,表示不願意了,覺得這人可能欠收拾,自己有必要教訓他一番。
「什麼意思,找死?」張千柔神色一凜,呵斥道。
張鴻鶴聞言,低頭不語,嘟囔道:「不找死也快被要債的給催死了。」
張千柔貌似耳朵很好使,儘管他嘟囔的在小聲,可還是被自己給聽見了。
「那你現在就可以死了。」張千柔大手一揮,一陣狂風吹過,直接把他揮到了牆上。
接著,張鴻鶴也很聽話的撞到了牆上,直挺挺的又滑了下來,後背都快磨得禿了皮了,反正就是很疼很疼,疼的自己齜牙咧嘴的。
沒辦法,張鴻鶴只好皺著眉頭道認慫道:「行行行,我去弄,去弄還不成嗎。」
張千柔回眸一笑,笑吟吟道:「還算聽話。」
接著便又開始吃葡萄,再不就是坐在那修指甲,似乎除了這些就沒什麼正經事要幹了。
張鴻鶴見狀,簡直就是搖頭不止。
腐敗。
太腐敗了!
沒正事兒。
太沒正事兒了!
「那宗主,凌絕宗欠咱們的一萬上品靈石該什麼時候去要啊。」張鴻鶴覺得有必要提醒下她,在怎麼說滅神宗也得維持下去不是。
雖然這個宗主不作為,並且還敗家,但好歹有些實力,起碼讓滅神宗三百年來沒有受過任何災難。
唯一的災難就是,欠了很多錢,可能幾百年都還不完的錢。
而那上一代宗主也一樣不作為,雖然不敗家,但成天花天酒地,搞的滅神宗那是烏煙瘴氣,動不動就被山賊襲擊,且宗主還狗屁實力沒有。
「這事別問我,你看著辦就成。」張千柔打了個哈氣道,貌似有些累了。
張鴻鶴見狀,覺得自己該走了,便道:「那成。」
「本座累了,本座要去睡了。」說完,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了。
凌絕宗。
宗門大殿。張
張才人就不用說了,依舊躺在地上血流不止呢,反正就是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看樣子八成還能再挺個幾天。
酒老鬼與姬三娘二人也放下了對丹藥的爭執,開始對凌絕宗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開始了一系列的探討。
一張桌子前,兩個茶杯,一壺茶。
兩杯茶被倒滿,氣氛有些寂靜。
酒老鬼有些受不了這沉重的氛圍,想要喝口酒緩解一下,便摸向了腰間,隨後才想起來自己的酒葫蘆丟了。
沒辦法,酒老鬼嘆了氣先道:「張才人的事情先暫且擱置,反正他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姬三娘聞言,覺得這件事情有道理,便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看法。
可是,就算如此,接下來的問題才是主要的,畢竟上次曲三江也沒有抓到,這十天來對挂名弟子們始終都沒有個交代。
而酒老鬼對這個問題也是很是頭疼,十天來幾乎是閉門不見,任憑外面怎麼要求見他,他都始終都是一個理由,先病了,剩下的事以後再說。
「也對,既然如此,咱們最好還是打算好接下來要面對問題。」姬三娘喝了口茶道,覺得茶的味道還不錯,喝起來也很享受
不過,酒老鬼倒是沒有注意到她那一臉享受的表情,畢竟她都老了,有什麼好看的。
「距離上下次宗內大比的延遲時間已經過去十天了,還剩二十天,你覺得應該怎麼辦。」酒老鬼瞅著眼前的茶,神色有些獃滯道,顯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姬三娘聞言,本來享受的表情也頓時一滯,覺得口中再好的茶也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我覺得咱們最好還是找個人冒充曲三江,然後在拖他一個月。」
姬三娘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可謂是一舉兩得。
一來,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堵住那些挂名弟子的嘴。
二來,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在將宗內大比延遲一個月。
不然,就算收報名費,那宗內大比的成本錢也收不回來,反而每次都是要倒搭錢的,根本得不償失。
「這…這恐怕難以平息那些掛門弟子的怒火吧,畢竟咱們的外債實在太多了。」酒老鬼低頭沉思道,心中對這個辦法很是猶豫。
畢竟,這樣實在太不道德了。
而且,這樣拖一個月,那下個月怎麼辦?
到時候,是找什麼樣的理由托呢!
不過,姬三娘對這個辦法卻沒有質疑,覺得自己這個辦法是最好的,也是最穩妥的。
但是,聽到外債這兩個字,姬三娘也表示很頭疼。
可是,那外債要是只有這一家還好說,問題是不止這一家,而是好多家。
這…
該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