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慘無人道
周誌偉的慘無人道超出了我對人的認知,他們在我快失去意識的時候把我丟在了地板上。我看著天花板,抑製不住的劇烈咳嗽著。
我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
“我是誰?我在哪裏?我在做什麽?”
慘嚎聲越來越小,但殘暴的行徑仍在繼續,我無法想象房間裏的情景,但我清楚,那是人間煉獄。
我第一次想要放下那些遊戲規則,我想殺人,我想殺光眼前這些畜生!
房間的門終於打開了,我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可周誌偉的馬仔很快就朝著我的肚子踹了一腳,劇痛讓我趴在地上,忍不住的咳嗽,我感覺我的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有人抓著我的頭發,將我的腦袋抬了起來,周誌偉正在穿褲子,他坐在沙發上,好像獸欲沒有得到很好的宣泄,一臉的難受神情。
他穿好褲子忽然低下頭看著我,問道:“那對父女在什麽地方?”
我吃力的回到:“不知道……”
周誌偉並未生氣,他靠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天花板,忽然說道:“我越來越欣賞你們的老板了,你們的貨太棒了!如果肯跟我合作的話,我們一定會賺到花不完的錢。你大概不清楚我周誌偉是誰,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在昆明的客人很多,讓我來賣貨,要多少錢就有多少錢。原本就快達成目的了,但警察來了……”
周誌偉說到這裏停了下來,開始放聲大笑,那笑容很惡毒,笑了一會他才接著說道:“你好像不太在乎你女朋友啊!她不是懷孕了嗎?可我在你的臉上絲毫沒有看見悲痛欲絕的表情,你沒有感情嗎?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女朋友懷孕了,被我上了,流了很多血啊!床上地上都是血啊!你怎麽一點心痛的感覺都沒有?”
我看著周誌偉那張抽搐的讓人惡心的臉,但吳秀梅並不是我女朋友,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對於吳秀梅的遭遇我很同情。對於周誌偉的斥責,我絲毫不覺得恥辱,應該覺得恥辱的人是他。
見我不說話,周誌偉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如果你不想她死在你麵前的話,你就告訴我,你隻不過是個小卒子,大哥之間的事情不值得你付出生命。”
我依舊沉默著,我知道,我一旦告訴他蕭京西跟蕭磊的下落,我會跟吳秀梅一樣,命喪當場。
周誌偉似乎並不著急,他看著我,似乎在等我思考對策,但我很清楚,當他的耐心消失的時候,我將麵對什麽樣的惡魔。
我很惶恐,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怎麽度過眼前這個難關。
他等了一會,見我一直不說話,忽然在我身上摸了起來,很快就摸到我的手機,他開始翻找起來,半晌才說道:“我覺得你很不一樣,馬仔的手機裏應該存著很多人的電話。但你的手機裏一個電話沒存,也隻有三個號碼的通話記錄,連備注都沒有。這三個號碼的主人對你而言都很重要吧,你想保護他們,所以連備注都沒存,對不對?”
他很可怕,張雲逸說的對,我們麵對的都是高智商的罪犯。周誌偉的猜測都是對的,我知道這些號碼對應的是誰,所以我沒有存備注,我也確實如周誌偉所說,是為了保護他們故意不存的。
周誌偉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他開始挨個撥打電話。我很惶恐,我不知道他會打給誰,我隻好祈禱,無論是誰都不要接電話。
電話響了幾下,但卻無人接聽。我知道,他打的是張雲逸的電話。
果不其然,很快電話就回過來了。我開始抑製不住的冒冷汗,如果周誌偉發現了我的秘密,那麽我的安全事小,整個任務跟計劃都將失敗事大。
“您好,這裏是老撾大劇院,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我聽到熟悉的話,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張雲逸很專業,但我希望她能察覺到異樣。
周誌偉回到:“我這裏有一個孕婦,她流了好多好多血啊,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周誌偉在試探,我心跳加速,他不相信張雲逸是劇場的工作人員。
“您好先生,這裏是老撾大劇院,如果您需要醫療救助請打電話給醫院。如果您不知道號碼,我可以幫您,請告訴我們您的具體位置……”
周誌偉掛斷了電話,他轉頭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什麽,而是開始撥打下一個號碼。我低著頭,我不敢讓他發現我的微表情,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我希望徐醫生跟蕭京西能像張雲逸一樣聰明,識破這個電話背後的陰謀。
“喂?我是徐謙韻醫生……”
徐醫生的聲音讓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我很害怕徐醫生落在周誌偉的手裏,我不敢想象那會是什麽樣的後果。
周誌偉依舊說道:“我家有個孕婦流了很多血,你方不方便過來一趟?”
我猛地抬起頭,我想阻止,可是很快就有人猛地捏著我的脖子,朝著我腦袋狠狠的砸了一拳,我被他們死死的按在地上,有人捂著我的嘴巴讓我發不出聲來。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地址在哪?我馬上過去……”
我最害怕的要來了,我瘋狂的掙紮起來,我想喊出聲來,我想阻止徐醫生過來,可是我沒辦法做到,我知道徐醫生過來後會發生什麽。
周誌偉的臉上再次露出那種讓人絕望的笑意來,他緩緩回到:“琅南塔市老街十一號樓,402室。”
他掛斷了電話,放下手機,忽然開始對我拳打腳踢!他一點餘力都沒留,仿佛要把我當場打死一般。
他打累了,才再次坐回到沙發上,緩緩說道:“從你的反應來看,這個女醫生似乎是你很重要的人啊!有趣,真有趣!讓我猜一下,這個女醫生,一定是一個美麗善良的人,美好到讓你種該死的煙鬼都忍不住褻瀆的地步。對不對?哈哈哈,好好好,她馬上就要送上門來了,我真的好開心呢!”
他揮舞著手臂,沉浸在一種肮髒的想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