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碰壁
我揉了揉腦袋,緊接著問道:“江洛會不會就是這個販毒集團負責洗錢的人?你們不是一直沒找到他們是如何洗錢的嗎?”
張雲逸點頭道:“極有可能,但我們需要專業的金融專家介入調查,我們已經向國內申請過了,還在等消息。”
我鬆了口氣,再次問道:“什麽時候走?”
張雲逸抬手看了看手表,回到:“八點鍾你會被送到趙雲龍那裏,一個小時後,你會被押往老撾琅南塔市成為交易的共犯,隻是……”
張雲逸沒有繼續說下去,我知道她想說什麽。這場行動風險很大,如果遭遇報複性的劫持事件,警方也不一定保得住我的安全。
我說道:“這群人當真天不怕地不怕?”
張雲逸解釋道:“金三角本就屬於三不管地帶,魚龍混雜。況且雲南與緬甸等周邊國家的接壤線,達到了上千公裏。我們已經做到了十步一崗,可老撾、緬甸等國警力有限,加上時局動蕩,因此就滋生了很多違法犯罪分子。為了錢,他們勢必會不擇手段的。”
張雲逸話音落地,我就看見一名警察走了進來,他給我戴上了手銬,然後一言不發的拉著我朝外走去。
張雲逸欲言又止的盯著我,看了很久,似乎想說什麽,但最終什麽也沒說。我總覺得張雲逸心裏有話,隻是沒有告訴我。
很快,我就被套上了一個頭套,押上了飛機。
坐在飛機上,我看見了下麵的景色,無邊無際的綠色叢林,錯落有致的寨子,看起來宛若世外桃源,人間仙境。
直升機很快就降落在趙雲龍所在的緝毒大隊,我被帶下飛機。等他們做完交接後,我再次被帶走了。
我腦袋上依舊帶著頭套,被拉到一輛警車錢,警車前站著一個老熟人,趙雲龍。隻是此時的他看起來很恐怖,左臉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縫了十幾針。
他一把抓起我的脖子,把我塞進了車裏。
我很無語,但沒有辦法,此時,他是警察,而我是罪犯。
警車裏還坐著其他罪犯,我們同樣都被拷著,腦袋上套著頭套,沒有人開口說話。
但我知道,今晚,我們就像手銬跟頭套一樣,有了相同的命運。
前往老撾琅南塔市的路很長,直到深夜十二點我們才進入老撾境內。這一路依舊無人開口,而我卻一直提心吊膽,因為我不知道那些人會什麽時候出現。
這種擔心隨著離開中國境內,愈發強烈起來。
進入老撾後,由於道路沒有中國那麽好,因此車速很快就慢了下來。我正思考著對策,腦袋忽然傳來一股劇痛。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猝不及防之下我被撞倒在一旁的羈押警察身上,腦袋一陣昏眩。
身邊那個突襲的犯人,像是發了羊癲瘋一樣,隻管朝著我身上撞,用嘴撕咬我。
“住手!0219給我停手!立即停手!停車!……”
車子停了下來,但這個犯人依舊沒有停手,羈押的警察打開了車門,將他拉了下去。趙雲龍趕了過來,我看見趙雲龍抽出警棍,狠狠的砸在他的背上,可他卻像是渾然不懼一般,朝著外麵使勁衝去。
可這一棍子砸的他剛站起來就倒了下去,羈押警察很快就控製住了他。
“不準動!一次警告!立刻雙手抱頭蹲下!”
這個犯人仿佛置若罔聞,抬起頭就朝著車門上撞去。我看著頭套裏麵,很快就流出了鮮血。
趙雲龍收回警棍,走了過來,一把抓住這個犯人的脖子,將他按在了地上。
“想死也不急著這一時,趕著投胎?”
我突然驚醒過來,原來這就是他們等待的機會。
這個犯人被製服以後,趙雲龍隨手將他丟進了車子。我看著車裏的血,從他的頭套裏越流越多。這麽嚴重的傷,是不會直接送進監獄的。我覺得,這個犯人腦子沒有病,他這麽做一定是有目的的。
車子開到了老撾琅南塔市的看守所,我們被押下車,趙雲龍火氣很大,催促著我們去跟老撾警方做交接。
他指著我們說道:“人帶來了,點一下!”
我眼前一亮,頭套終於被摘下來了。隻是此時我滿臉都是鮮血,身上還有被咬破的傷口。而那個咬我的犯人看起來更慘,除了一頭的血,身上的傷口比我還多。
老撾警方負責人立馬說道:“趙隊,很抱歉,我們不能接收,這不符合規矩。這兩個犯人身上有傷,我們要先進行治療,在醫生簽字同意之前,我們無法完成交接。”
趙雲龍頓時吐了一口塗抹,怒道:“奶奶個腿,就會給老子惹事,還愣著幹嘛,送去治療啊!”
我再次被押上了車,我看見趙雲龍的人在跟對方交流著什麽,但很快就回到了車上。老撾警方在前麵帶路,我們被帶到了老撾人民醫院,我再次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地方。
趙雲龍的手下去辦手續,趙雲龍親自在外科診室看著我們。我愈發的緊張起來,我總覺得很快就會有什麽大事發生。這個人故意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一定是在謀劃著什麽。
“疼!疼!疼!我要注射麻醉藥!”
我聽見那個犯人慘叫著,但醫生很快就回到:“給犯人打麻醉藥是需要申請的!”
趙雲龍眉頭一皺,拉著醫生走到外麵,似乎在商量著什麽。
“怎麽回事?”
“就是一般的皮外傷,不礙事,但今天肯定走不了了,需要留院觀察,以免傷口感染破傷風。”
“奶奶個腿,我要在這裏守到明天?”
我聽見趙雲龍不耐煩的聲音,我知道他是那種脾氣很暴躁的人。就在這時,我突然看見那個犯人拿起桌子上的注射針,用針頭在手銬裏麵戳了起來。
“哢嚓!”
才一眨眼的時間,手銬就被他打開了。
我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卻回頭對我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說道:“噓!”
然後就朝著我走了過來,用針管戳了幾下,把我的手銬也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