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做人呢

  寧璧就不是那消沉沒有意誌的人。


  這世上奇跡萬一那麽多,說不定她寧璧就是那種改變命運的能人異士。


  人家那些穿越哪個不是天賦異稟能人異士,她就不信自己什麽技能都沒有。


  【真沒有。】


  小白換了個姿勢繼續躺。


  寧璧無語:“你不是很厲害嗎?幫幫我啊!”


  剛才還要死要活的非要寧璧留在九華山上,現在又擺出這種土財主守財的樣子,真是欠打。


  【不是我不幫,你自己用用你身體的法術就知道,你根本沒有法術好不好?就你這副身體,連修為都沒有,就別妄想能救活那些靈植了。】


  司卿旬為了種活那些植物花費了不知道幾百年的心血,怎麽可能會讓寧璧這麽個廢物一下子就成功的。


  “呐,做人呢,不能一直說喪氣話,咱們得懷抱對世界的美好心願。”


  說著轉頭進屋,將昨天剛剛拔出來的蘿卜用籃子裝好,憑著記憶走回昨天她挖蘿卜的地方。


  蹲在地上,找了塊尖石頭就開始挖坑,小白趴在蘿卜上搖著頭,心裏盤算著要不要換個人選。


  不遠處的司卿旬站在樹頂之上,看著蹲在地上挖坑的寧璧眉頭緊皺。


  這些年魔族銷聲匿跡,但不代表他們什麽都不會做。


  寧璧飛升實在蹊蹺,且說她身上的仙氣雖然十分濃鬱,但他卻從未見過哪個仙子有這樣的仙氣,而且習性脾性完全不像仙人。


  進了九華山也不曾安寧,難保不是魔族派來搗亂之人。


  若這寧璧當這是魔族之人,那就休怪他司卿旬鐵石心腸了。


  想著,負手沉了一口氣,靜觀其變。


  等挖好了坑寧璧已經累得要死不活了,害的費勁的把大蘿卜給塞進去,埋起來,這一套下來她真後悔昨天挖了那麽多蘿卜。


  先得還得給人填回去。


  得不償失!


  等到她全部弄完了之後人也頹廢了,靠在空籃子上喘了幾口粗氣。


  “咕嚕”


  “我怎麽又餓了啊!”


  寧璧氣的坐正,捂著肚子委屈。


  她沒發現司卿旬要吃飯,暑往也不吃飯,憑什麽就她覺得餓啊?

  小白拍拍她的手,忽然語氣變好道【就當是我為你踐行吧,昨日你洗蘿卜的池水裏麵有魚,你抓幾隻上來烤著吃。】


  “你莫不是還要害我被司卿旬罰吧?”


  萬一他又把他什麽了不得的東西破壞了,那可就遭殃了。


  【放心,那就是普通的魚而已。】


  “你沒騙我?”


  【你都這樣了,還怕什麽?】


  寧璧想了想也是,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蘿卜沒救了她還是要被踢出去,吃點魚也不為過吧?

  想著提起籃子往河邊走去,這邊靠岸沒有魚兒,她便往上遊河水深處走去,越走越遠,漸漸看不見身影。


  司卿旬緩緩收回視線,飛身下樹,慢慢走到被她種下的蘿卜旁。


  原本隻是輕輕一晃,也不抱希望,隻是讓自己對寧璧死心,好趕她走。


  誰知這一眼竟看到了了不得的東西。


  被寧璧親手種下的蘿卜竟然活了過來,縈繞的靈氣竟然比他之前種下的還要多,周身散發的竟是七彩琉璃的顏色,這樣一比,連他種下的都顯得矮小品質一般了。


  怕自己看錯了還特意蹲下身來查看,其餘的幾個也沒放過,卻統統如此。


  “怎麽會這樣?”


  隨即臉色沉重。


  “花靈,出來。”


  有個身穿白衣,頭戴小花的精靈從蘿卜上跳下來,身高隻有一片竹葉那麽大,拍拍司卿旬的手指尖。


  奶聲奶氣道:“大人,我在。”


  司卿旬沉聲:“到底怎麽回事?你當初不是說這些靈植不到一百年不能離開九華山土地嗎?為何如今她能輕而易舉的再種上?”


  花靈簇緊了眉頭,圓圓的眼睛寫滿了無辜。


  眨眨眼局促不安的搖頭:“我也不知道,大人我正要與你說,昨日那位仙子來時我就覺得九華山的靈氣忽然清淨龐大了許多,許是因為那位仙子身上的靈氣太多了的緣故。”


  司卿旬心中的疑慮越來越多。


  到最後都聽不見花靈說什麽了,隻顧著尋思這個寧璧到底是什麽人。


  她不過是個剛飛升的石頭,哪裏來的那些靈氣?


  原先懷疑她是魔族之人,可魔族之人又最抗拒靈氣,那她肯定不會是魔族,不過這也說不通啊!


  “大人莫慌,三界能人如此之多,說不定那位仙子正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呢!”


  司卿旬眼神晦暗不明,轉頭去看那幾個長勢頗好的蘿卜歎息一聲:“我隻怕她是別有用心之人。”


  花靈癟了癟嘴不敢再說什麽了,悄悄的退了幾步,躲進了泥土裏麵去。


  司卿旬起身朝寧璧離開的地方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


  暑往找到他的時候人正急匆匆的要離開九華山,急忙上前道:“師尊,寒來方才傳書信給我,說凡間出現妖物他們解決不了請您前去看看。”


  “跟我學了百年這點能力都擺不平嗎?”


  “可是”


  司卿旬蹙眉:“打不過就喊娘,這是誰教他們的道理?為師去一趟天宮,若是回來他們還沒有解決再說。”


  天宮一天,地上一年,司卿旬去這一回寒來他們可就得受苦好幾日了。


  暑往歎息,眼睜睜看著司卿旬離開,又不敢說話,隻得祈禱寒來他們堅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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