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心漢

  熾嫣相信師尊的修為,自己在這兒就是添亂,於是立馬點了點頭抱著寧璧就要走。


  寧璧躲在被子裏的腦袋微微回頭,隻看到司卿旬從手心中召喚出一把閃著青光的長劍,青光一出,連陽光都被比下去了,隻看到司卿旬在青光之中身形瀟灑動作幹淨利落的與紅如意扭打在了一起。


  下一瞬眼皮就被一隻手遮蓋住。


  聽見熾嫣說:“師尊修為太高,餘徹劍會影響你。”


  熾嫣借著天機刃上那丁點的血跡打開了幻境的一個裂縫,帶著寧璧和還在暈死狀態的寒來和胡奚九出來了。


  此刻還在竹沁坊中,隻是麵前多了一盆火,火中正熊熊燃燒著一個精美的石像。


  想來就是那紅如意的本體了。


  暑往一見幾人出現立馬欣喜上前,看見寒來暈倒又緊張起來。


  “怎麽回事?寒來他”


  熾嫣蹙眉:“紅如意的迷香所致,回九華山修養一陣就好。”


  暑往這才鬆了口氣。


  這二人仿佛根本沒有要等司卿旬的意思,帶著司卿旬和寧璧就直接回了九華山。


  寧璧終於換上了自己的衣裳,熾嫣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修養,寒來暑往回到蓮池中養傷,寧璧還以為自己也能休息片刻,誰知道那司卿旬一回來就讓她去掃山。


  拿著一把破掃帚站在山腳下,仰天長歎。


  【快掃吧。】


  “我不甘心!在幻境裏的時候還同枕一張床呢,還咬我一口,現在一回來就要我掃地守山,負心漢!”


  小白一臉糾結【負心漢是這麽用的?】


  寧璧一怔,言辭激動:“你別管我用詞行嗎?”


  【我才懶得管呢,我就是提醒你,再不快點掃,你要錯過一個機遇了。】


  寧璧腦袋上亮起一個燈泡,好奇道:“什麽機遇?”


  小白翻了個白眼懶洋洋道:【5、4、3】


  什麽三二一五六七的?


  這小白不會是抽了吧?

  癟了癟嘴覺得不靠譜,懶洋洋的躬下身拿起掃帚有一下沒一下的準備開始掃了,可是等小白數到一的時候。


  與一一起響起的還有一個熟悉的女音。


  平心而論,這人長得是真的美豔動人,就是那一身的驕縱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跑。


  “禾婉公主”


  “你還記得我是誰啊,我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寧璧抓著掃帚緊張:“什麽事啊?”


  禾婉橫眉冷對,冷哼一聲:“我讓你看著南華,即時與我匯報南華的動向,你耳朵長來好看的?”


  寧璧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確實好看。


  舔了舔嘴唇,想起在幻境裏頭她與司卿旬差點赤身相見,這要是被這嬌縱的小公主知道,她可能皮都不剩了。


  輕咳了兩聲:“師尊前幾日下山除妖去了,我在幻境外麵,什麽都不知道。”


  禾婉是聽說過這件事情的,點了點頭:“如此就好。”


  隨即斜眼打量起寧璧來。


  “南華與熾嫣沒什麽吧?”


  “大師姐?怎麽可能,大師姐從來不與人多說話,與師尊更是除了修為上的事情什麽也不說。”


  禾婉立馬鬆了一口氣,眉眼都透著輕鬆。


  寧璧作死一問:“您怎麽不問我和師尊啊?”


  禾婉嫌惡看她:“南華雖然不接受本公主,但起碼審美還在吧?”


  “”


  當她什麽都沒說。


  禾婉沒好氣的抖了抖袖子,心道若是南華對這個小丫頭有意思,那她立馬去跳誅仙台算了。


  天界美人眾多,寧璧連號都排不上,要是她能被看上,那她堂堂公主的臉麵往哪兒擱啊?


  寧璧委屈低下頭。


  在現代她不說是個極品大美女,怎麽也是個校園女神一類的,到了這地方天天被人嫌醜就算了,還人身攻擊!


  禾婉不耐煩的瞪她一眼,道:“我來不是與你說笑的,過幾日東海龍宮太子大婚,南華定會去祝賀,龍宮公主龍十一是個好色之徒與我搶奪南華多年,你給我好生盯著,必要時候可以犧牲你自己,明白嗎?”


  寧璧:“冒昧問一句,您不去嗎?”


  “我若能去還叫你做什麽?”禾婉忽然大怒。


  她本就生氣去不得,偏偏寧璧還要揭開她傷疤!


  因她那次任性和司卿旬大吵一架,父皇到現在都在禁她足,這幾次都是偷跑下來的,去了東海不是直接被拆穿嗎?

  寧璧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應下了。


  不過一個天族公主,一個龍族公主,她能得罪誰啊?


  還是讓司卿旬自己解決吧。


  司卿旬坐在房中,麵前擺滿了書籍古典,隻是好像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答案,隻好苦惱的把玩著天機刃,上麵的血跡仍舊沒有被擦幹淨。


  一個小小石頭仙到底有什麽能耐,為何她的血有這麽強的功效。


  那股腥甜的滋味仿佛又在口腔中炸開。


  他蹙了蹙眉將天機刃扔在桌上。


  他作為凡人的時候是國家英雄,作為帝君的時候也是仙界的英雄,他所要顧忌的東西太多了,做不到忽視寧璧身上這樣奇怪的事情。


  也許他活得還不夠久,並不能看出寧璧真身到底是什麽。


  房中某一處閃出一道光亮,瞬間多了一個人。


  命格星君捧著一快殘破的皮子激動的跑來,叫道:“找到了,我找到了!”


  司卿旬側頭看去,伸手就要。


  命格星君隻好遞上去,而後緩緩解釋道:“這東西是上古殘留,隻有這一點,看不全。”


  司卿旬匆匆看了皮子上的字跡後漸漸凝重起來,捏緊了皮子道:“你的意思是寧璧或許是上古之神?”


  寧璧=上古大神?


  不可能,那個蠢貨不被自己作死就很不錯了,怎麽可能會是上古的神仙。


  “嘶,這我也說不準,隻是聽帝君您這麽描述有些相似罷了。”


  命格星君揣著手歎氣道:“上古大神乃是天地孕育而生,血脈之中自有靈氣,與天地共存,直到世間不那麽強烈需要他們之後便不見了蹤影,誰也不曉得他們是誰,說不定寧璧真的就是”


  可話說到這命格星君也說不出口。


  畢竟那丫頭傻裏傻氣的,與上古大神一點也不像,也沒聽說哪個大神叫寧璧的。


  司卿旬捏緊了皮子沉思。


  寧璧雖有些奇怪,但說她與上古扯上關係就有些離譜了。


  “哦對了,若是寧璧身上真的有那巨大靈氣,帝君可得看好了,在妖魔兩界當中寧璧可就是上好的貢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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